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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的回答顿时让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郑念如疑惑地看了一眼杏雨,得到杏雨肯定的点头后,又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按道理,当初要是在山洞里,银河法师醒了,应该很容易找出她们来。所以,应该很有可能知道她的名字。

银河又茫然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郑念如的身上。

那茫然失措的目光被眼前少女的明艳染得几乎失神,可就算是他想努力地认出眼前的女子来,可脑子里却想不出任何一个熟悉的记忆。

郑念如松了口气,不认识好,不认识最好。立刻给了杏雨一个眼神,还等什么,这个时候不扔出去,什么时候扔出去。

杏雨就要去扛这小子。

云娘却突然站出来拦了。

“郡主,我怕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出去被人抓了,万一说出来……”云娘担心地说道,那文贵妃本来就跟他们不对付,如果借此想要对付她们怎么办。

郑念如一想也对,原本将这小子扔在拆房里自身自灭,哪里知道这小子竟然失忆了。

“你是谁?”银河执意地问着,呆呆地看着郑念如,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十分亲密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和他十分的亲密,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郑念如站起身,胆大地将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转身看了一遍,那半松散的衣衫露出的脖子与半截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黑痣确认无疑这就是当初他们见到的银河法师。

“郡主,怎么突然就失忆了呢?”云娘有些担心地开口。“文贵妃那边这两天搜查地越来越紧……”

“杏雨,明日一早我们就将人送出去。”

“我不走——”少年突然开口,语气倔强,为什么要走,他好像就应该在这里。

所有人一愣,郑念如也有些懵。

云娘上前一步。

“你不走?你知不知道,这宫里能留下的男人都是太监,你要留下来,只有先做了太监。”云娘说道,做了一个刀割的动作。

少年茫然似懂非懂,不过也看出来了,她们不想他呆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他很失落,可是他什么都记不得,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她们留下他?

郑念如上前一步。

“我是为你好,才想着送你走,在这里有人要害你,大约你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他们所害。”

“去哪里?你去不去?”少年依旧茫然地看着郑念如,少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依赖的感觉,好像这里的人都看她的眼色行事。

“我也去,那也是我的地方。”少年不言语,但也没有反对,是不是他听话,她们就不会不要他?

第二日天色微亮,郑念如带着云娘几人行动迅速地出了宫,南门宇也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多出来的银河,问都没有问。

人是他看着杏雨背回来的,这小子在柴房里半死不活,看样子也活不长,所以才没有动手。

却不想,这小子竟然醒了。

南门宇安排的马车依旧停在宫外巷子里。

“你派个稳妥的人好生看着他,不惹事就成。”郑念如想想还是吩咐道,虽然此刻,她心中也没有拿定主意,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么个人。

郑沐元的起死回生并没有成功,郑念如也并不全认为是自己才导致的,也许就算是她不出现,也不见得会成功。可是十年后的银河法师呢?

郑念如也觉得悬,不然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好。”南门宇答的很认真,但心不在焉,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过瞧着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堂堂一个男子装着可怜给谁看。

“你也留下吗?”银河忍不住又问道,他不想走,却又不敢拂了她的意思。可为什么都听她的?银河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看,这里所有人都听她的,连这个能杀人的少年也听她的。

“我会常常来看你,你这里出了问题,需要好好休息,说不定过几日就什么都记起来了。”要是记起来了,就早走了,哪里还有她什么事。郑念如指了指银河的脑子,说的很认真,

南门宇回头看了一眼银河,失忆了?

“我能跟着你吗?”他不想一个人留下。

“不能,你留下就会有人害你,害我。”

银河张了张嘴,没有再开口。

南门宇冷哼一声,从这小子一出现,他就觉得这小子一定不是个善茬。

“交给我,你放心。”

那少年又要去拽郑念如的袖子,南门宇突然扬起鞭子,发狠地抽在马背上,顿时马一个加速,成功地阻断了少年伸向郑念如的手。

“我们要再快些,等街上人多了,就会堵了。”

“为什么会堵?”杏雨立刻疑惑地问道。

很快,杏雨就知道了,南门宇说的是真的。他们到了客栈,街上已经来来往往不少的人。

南门宇将人带了进去,凶狠的目光让银河不敢再缠着郑念如。

“你藏着这么一个人,始终会有麻烦。”南门宇很快出来,虽然他不知道这少年是谁,但能在宫中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也不算什么麻烦,丢这里就行,他想起来了,自然不会留在这里,不必管他。”郑念如说着已经转身,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而是街上人来人往更吸引她。郑念如想吃了河鲜斋的黄鱼面就回宫。

“今日是集会,是南郑国祭拜花神的日子,街上会很热闹。”

“走吧。”郑念如知道,祭拜花神是南郑国民间的大事,她也曾经溜出来过,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宫外的世界,记忆深刻。

河鲜斋的黄鱼面是远近闻名的,勾着郑念如十几年的记忆,甚至在上一世,她在皇宫里,也几次想念过这黄鱼面的鲜来。

而现在的河鲜斋正处于蒸蒸日上的日头里,大堂内的小厮们跑得飞快,就算是河鲜斋的黄鱼面此时已经卖到了一两银子一碗,也挡不住想吃的人。

郑念如要了一间包间,踏着大堂中央的木质台阶朝着二楼走去,杏雨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小姐,好香啊。”杏雨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食物想起,就已经馋了。

“就知道吃。”云娘瞪了杏雨一眼,“你看看你那腰身,再吃……”

云娘突然住了口,嘈闹的大堂也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还摇着手中扇子的富家子弟们手中扇子保持着怪异的姿势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云娘也呆呆的,愣愣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郑念如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几分,转过头去,很显然,这突然间诡异的安静,正是因为大门口出现的这一大群人。

如果说,前一世的郑念如当上了太后之后,过的是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日子,那么郑念如没当上太后之前,这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日子与她有一拼的,就是此刻出现在河鲜斋大门的这一位。

南郑国长公主,郑淙元的胞姐,萧皇后的长女郑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