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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二叔焦急地等着,几波人在皇宫南门前的街道口等着,就是没见世子的消息。

世子怎么能走,一大早来了一趟客栈,直接就走了。

“找着了没有,找着了吗?”荆二叔拉着回来的小厮焦急地问着。

“二叔,全找了,三河也没见着世子。”小厮看上去十一二岁,因常年的难民一样的生活看上去更小一些,如今换上了客栈里小厮的服侍,倒也看出模样清秀来。

另外两个忙着擦桌子、跑腿的小厮朝着荆二叔看了一眼,却没有敢靠过来。

“荆渠——”荆二叔一听到后院传来的叫声,只得扔下小厮,就往后院去。

小厮四安耸耸肩,继续客栈里的营生,南门国的那段日子早已经成了回忆,而四安对南门国的记忆就更少了,如今吃饱穿暖的生活几乎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兴乐、兴成互相看了一眼,两兄弟比刚刚来时已经胆大了不少。

“思安兄弟,这是怎么了?”虽然那荆二叔很凶,当初将他们一家子绑了来,却没有伤害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个住所,有吃有喝,倒真的和说的那样。

“没有什么,就是有些事找我们少爷。”四安泄气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见荆二叔那么最着急的模样,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还没找到?”内院里,老者顾不得伤病在身,从床上撑了起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砖面裂了几道,荆二叔有些心疼,这多好的砖面啊。

“您老别急,世子说不定真有急事。”世子平日里做事十分稳重,从来就没有让他们担心过。

“你,你看看你们,什么事都让他操心。”可再有重要的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今日的事情更加重要,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今日一早,本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到了时辰出发,世子却突然不见了,他们都等了大半天,依旧不见世子的影子。

“少爷——”

“少爷——”

就在这是,门外传来欣喜地声音,南门宇身边跟着几个小厮快步走进内院。

“都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荆二叔立刻去吆喝那些小兔崽子们,小厮们立刻一哄而散。

“师傅——”南门宇没有半句废话,恭敬地拜了屋内老者,“现在就出发么?”

荆棘公,荆门一族如今的实际掌权者,在经历了荆族灭族,与剩下的荆渠、荆贺带着荆门的几个后辈一路从南门国逃到南郑国,几经波折才找到了南门宇。

荆棘公一向对自己这个徒弟很满意,有毅力、能吃苦,就算是他用的药量比历来的要多了两倍,那承受的痛苦必然也成倍的增加,可南门宇从来哼都不哼一声。

尤其是,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南门宇的决心比以前更大了。

荆棘公到底没说什么,世子应该知道现在时刻的重要性,这两年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才会突然出去。

“东西我已经备齐全了,世子、族长我们现在就出发,天黑之前还能赶到,要再带两个稳妥的人么?”荆二叔赶紧说道,生怕族长会骂世子。

荆棘公挥了挥手,算了,关键时刻,不宜再生事端。

一辆马车飞快地停在客栈门口,马车就是寻常的青棚马车,马车上赶马的小厮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你可想清楚了,这件事情没有回头路。”荆棘公声音沉稳,药物霸道有着十足的危险,但南门族的勇士都是这样过来的,作为南门国世子,这是必须要过的一关。

“师傅不必担心,徒儿定会全力以赴。”南门宇没有犹豫,师傅千辛万苦从南门国过来,为的就是这一天,他身为南门国的世子,身背这母后一族的血海深仇,只有拼劲全力一试。

荆棘公欣慰地点点头,若是成功,他就有脸去见王后娘娘了。

“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虽然你不比其他南门国皇家子嗣,从小就有准备。但是,为师在这些日子给你泡的药浴效用强劲,你吸收的很好,自然不用担心。”

南门宇点了点头,他是南门皇族的子嗣,这些都是应该的,况且,也只有他的身份被承认那一天,他才能真正的站到端王面前,光明正大地求娶郑念如。

……

苍耳没想到朝仁郡主会亲自来,颤抖地双腿差点没吓瘫在地。

“见到我们这么兴奋?连话都不会说了?”雪柳拍着苍耳的肩膀。

郑念如穿着寻常宫女的服侍已经绕开苍耳朝着殿内走去。

“殿下,郡,郡主和——”苍耳连忙转身要去禀报,雪柳一把拉住了苍耳。

“公公可是要好好孝敬我哦。”雪柳坏坏地笑着,苍耳求到她跟前,说四殿下想见郡主,四殿下受伤了,十分想念郡主,她可是把事情办到位了,直接把郡主哄着骗着来了。

苍耳想点头顿时又不敢点头。

“多谢,多谢姐姐——”现在撤回来不来得及?现在说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苍耳挣扎着要去拦人,殿下从回来到现在,就把自己关在殿内,一地摔碎了的东西,他也不敢进去收拾。

“吱呀——”郑念如推开大殿沉重的大门,一个瓷器在她面前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碎片瞬间朝着四面八方迸出。

“哎呀——”拂冬立刻挡在了郑念如的前面,好在那瓷器并不大,几个碎片砸在了拂冬的腿上。

“四殿下,你干什么?”拂冬转头语气很不好,往日里四殿下在启顺楼可是做小伏低惯了的。

郑皓元一愣,阴鸷的眸子一瞬间懵住,看着跟着阳光一起透进来的郑念如,委屈、伤心一股脑涌到了眼睛里。

“扶恭,这是怎么了?”郑念如看着一地的碎片,苍耳忙不迭收拾碎片,趴在地上用衣袖扫出一条道路来。

“郡主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因为殿下私自去行宫的事,责罚了殿下。”苍耳一边扫着一边说。

郑念如听雪柳说了,朝着郑皓元招了招手,的确是因为地上的碎渣子太多,她怕弄伤了脚。

郑皓元愣着,不敢相信眼前的郑念如是在朝他招手,想拒绝可又舍不得。

郑皓元向前垮一步,苍耳立刻慌了,赶紧去扫自个殿下脚下的碎渣子。

“堂姐——”郑皓元的声音带着委屈,又有些埋怨。

“伤的怎么样?是我不好,竟不知道你受伤了。”郑念如说着,拉着郑皓元,想看背上的伤,郑皓元微微抗拒却又舍不得拒绝。

郑念如刚拉开少年的衣襟,就看到染了血的白色单衣。

“你的奴才怎么照顾你的,伤口都裂开了。”郑念如立刻拉着郑皓元朝着床榻走去。

“太医呢?文贵妃难道不管?你们这些奴才简直该死。”郑念如一边骂着,一边让苍耳去帮他主子脱外衣,雪柳已经找来了膏药,念夏去寻热水。

郑皓元看着这一切,心里更委屈,可是委屈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应该不理她的,应该直接将她推出去,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和……

“堂姐,你真好。”郑皓元声音闷在枕头的缝隙里,任由这忙忙碌碌的摆弄着他的身子,而且这忙碌的中心是他,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