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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国到景治帝这一代,才有为公主开府的先例,也是为长公主郑天心破的例。郑天心作为景治帝登基后生下的第一位孩子,是唯一一个得到景治帝关爱的孩子,后来景治帝的身体就越来越不行了。

景治帝的病从小就有,身体孱弱,久病缠身,那是就已经有人更看好身体康健,又文韬武略的端王,暂时按兵不动,那也是因为景治帝看上去已经活不长,且是长子,长幼有序是大统。更因为,景治帝没有子嗣,与萧皇后成婚这么多年,毫无消息。

但是,从景治帝登基三年后,突然之间,突然身体硬朗了起来,精神焕发,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一连生下了两位公主和四位皇子,长公主郑天心更是整哥南郑国期盼的子嗣。也就在这个时候,乾道寺与法师收到了南郑国前所未有的推崇,以绝对尊崇的地位成为南郑百姓的信仰。

南郑国更是大肆修建雄极殿,此后,景治帝一连生下了两位公主和四位皇子。众人都以为景治帝摆脱了病痛,已经慢慢好转的时候。景治帝的身体一夜之间像是急转直下,像是被掏空了元气,原先有多康健,如今就有多孱弱。

郑天心的府邸占据了整个郑都城视野最开阔,风水最好的栖宿山,背山面水,水廊长桥,假山飞石,比皇家别宫都更加气派,门口的大石狮子更是景治帝亲手雕刻而成。

郑天心的府邸从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整整十年的时间,每个细节都做到了精益求精,等长公主招了驸马住进去的时候,萧皇后恨不得又搬了一半库藏。

这个时候的景治帝一个月能起床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无人管束的郑天心早已经养成了穷奢极欲的性子。

侍女金萝急匆匆地穿过长公主大殿的游廊,裙摆裹在两条腿上,随着侍女极速地向前奔走着,只见侍女金萝越过游廊,左拐就往一旁的院子而去。

这院子仅靠公主的正殿,同样十分精致的院子,金萝无暇去看那刻着精致花纹的砖石檐壁,刚到院门口,两名侍卫见金萝,顿时有些紧张,一人飞快地转身去禀报,一人上前。

“金萝姐姐,您怎么来了?”那金萝抬头,“三石,驸马在?”

三石闻言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点点头。

“三石,快带我去驸马,公主生气了。”金萝着急地说着,晚了来不及了,只怕不见血不收场的。

“金萝姐姐,我们主子今日喝了酒,只怕——”三石有些不愿意,他还以为是公主传召了,既然没有传召,又何必往那跟前凑去。

金萝闻言,顿时一急,不成,一定要见到驸马再说。金萝跟着就往里走。

三生将人挡在了门前,一连严肃,不似三石那般优柔寡断。

“三生,好三生,你就进去通传一声吧,晚了,我们就要遭殃了。”金萝带着哭腔,好不容易出来,她怎么能不把救命稻草请回去。

“凭什么救你们就要委屈我们主子。”三生不干,那公主做的那些荒唐事,怎么还有脸踏进他们院落一步?

若不是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们驸马爷却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有冤无处申,便不会忍辱至此。

“三生,就当奴才们一命——”金萝说什么也不走,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怎么能走。

三生面冷心硬,谁来同情他们驸马爷。

“三生,让她进来吧。”屋内终于传开沉郁缓沉的声音,让金萝顿时间忘记了哭,连忙抬腿就往屋内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地上的奴婢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嘴角已经满是血渍。

“拖出去——”郑天心挥挥手。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地上的婢女立刻绝望地求绕着,做着最后的挣扎,两名侍卫立刻将人架了出去,刚出门,立刻被走进大殿门口的身影给拦了下来。

两名侍卫立刻扔下人行礼,那奴婢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驸马爷,救命,驸马爷,救命——”

郑天心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想到这个名字此刻会出现在她耳边,转头就看到夕阳余晖下的一抹高大的影子,长身玉立,无须过多装饰,站在哪里,与天地余晖恢弘一气。

郑天心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生气什么,有些低下头,不愿面对。

男子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度,不似寻常文人那般纤弱,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身高。

”起来吧,把人带下去,请个大夫。”驸马爷的声音带着让人安静的沉缓,那屋内的郑天心上前一步。

“我也病了。”郑天心不满地开口,凭什么帮一个奴才请大夫,要请也是给她请才是。

地上的侍卫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将地上的扶了起来,悄声退了下去。

一瞬间,大殿内一地的奴才们一溜烟地溜了,剩下的也只是郑天心身边最贴身的烟霞,赶紧上前将桌上扫落的杯碟让人撤了下去,飞快地换上新的。

“公主在用膳?”驸马转身,既然来了,此时自然不能再走,开口的同时迷恋上的神色已经冷了两分,就连对着侍卫、奴才的温柔都没有。

“我说了,我病了,怎么会用得了膳。”郑天心轻声抱怨着,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烟霞觉得这才是最好的时刻,公主与驸马恩爱和睦。

男子看了一眼娇态尽显的郑天心,女子保养的很好,且又是如花一样的年纪,就算是撒娇也并不会让人反感。

所以,他埋头苦读终于出人头地的时候,却被选中驸马,没了仕途,却有这样一位温柔可人的公主伴在身侧的时候,禾谨也并不后悔。

只是,这种娇憨温柔却不是只对他,开始可以对着所有人的,前一秒里,对着你温柔款款,下一秒,就可以同样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至今都无法给这样的郑天心一个最合适的判断,因为这个女子对着你的时候,真的满眼都是你,掏心掏肺,做小伏低,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甚至心都可以掏出来给你的。这种真情实意不是虚情假意能够做出来的,能让你轻易感受她的全部感情。

就如现在,郑天心已经挽着禾谨的袖子。

“这么热的天,你跑来干什么?府里养了那么多的奴才,连会抬轿子的都没有吗?随行带的冰呢?招了暑热怎么半?”

“无妨,并不算热。”禾谨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与过分热情的声音突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