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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令赶紧跟了上去,此时已经顾不上合适不合适。

“殿下——”郑念如回头,看着其令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怎么?人没有安置好?

“殿下,那些折子——”其令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其竹也立刻跟上前来。

“郡主,胡管家说今日的鱼是从蔚港运来的,新鲜的很,等着您亲自去挑了……”其竹缓口气,好在脑子还在,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借口。

郑念如看了一眼其竹,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郑念如本来也不生气了的。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她虽然每次必然要闹一番,也每次都能闹出郑淙元的“态度”来,上一世里,到后来,皇后娘娘的招数和花样就更多了,恨不得把景治帝的那些花样都学了个全。

郑念如原本不生气的,可是见其令、其竹如此认真的模样,怎么,生怕她发现了会为难那么两个人?她是没有容人的肚量么?

对,她是没有,别说居南一没敢过,她当了太后以后,居南一就更不敢了,身边伺候的也全是小厮,所以,郑念如觉得自己是没有容忍的肚量的,所以,也做不出什么容忍的事情来。

“怎么?这是人没藏好,急着绊住本郡主?”郑念如直接不给郑淙元时间,冷笑一声问其竹。

其竹闻言,噗通一声,面色苍白跪在了郑念如与郑淙元跟前。

“郡主,郡主饶命,此时殿下不知道,我们也是回来刚知道。”其令立刻也跟着跪下来,人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没错,可是殿下昨日在宫中并未回来,其令只求着这一次,郡主能看在平日里他们尽忠的份上,不要与殿下闹开了才好。

“什么人?”郑淙元沉声问道,隐隐觉得不好,只因为他高兴,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人?还需要藏起来。

“殿下,是皇后娘娘昨日午后送来的两位,此刻在后院。”其令绝望地说道,头磕在冰冷的长石上。

“送回去就是,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样的事情还要我亲自去过问么!浪费时间。”郑淙元觉得头疼,刚消停一些日子,母后又要干什么,难道她觉得父皇那样的才好么?

郑淙元重新握住身旁少女的手,正要开口,郑念如已经抽回了手,目光清冷,委屈至极。

“既然不方便,那我还是先回去吧。”郑念如突然没有了心情,也不是全没有了心情,只是院子再好,若要与别的女人分享,郑念如就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

其令、其竹顿时一急,郑念如转身就走,拂冬、念夏脸色惊慌,想要说什么又不敢,云娘赶紧给其令、其竹使眼色,别怕,没事,没事……

“郡主——”你等等我们。

太子府中立刻陷入了寂静之中,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胡管家走到檐廊边上,刚看到太子殿下就跪了下去。

“殿下,老奴,老奴糊涂——”胡管家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拒绝了,还“发了病”准备先让人先回去,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可是杜嬷嬷看惯了他们这些小伎俩,直接将人带进了后院里。

那后院里还有一个,简直都是来要他命的。

郑淙元冷冷地看着地上一个个要死不活的自己的人,这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母后想塞个人来自然不是他们能阻挡得了的事情。

但郑淙元想的不是这么问题,而是这件事情昨日午后人才到太子府,他都不知道,他底下的这一群人自然不可能散播出去。

“去查一下,是谁说出去的。”郑淙元也没有了出去的兴致,不是还有折子没有批么,转身又进了书房。

其令、其竹一愣,查什么?下一刻又立即明白了自个殿下的意思,靠,他们差点被人耍了,是啊,这么急的事情,胡管家做事向来利索,这事情只要等殿下回来,胡管家绝对下一秒就能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所以,这是有人存心要害他们,他们不把这人找出来,他们哪里还有脸在太子府里混了。

……

一批批的赏赐,流水似的送到了钟灵宫,阵仗之大,想让人不发现都难,整个宫内顿时爆炸了一般。

钟灵宫里住的是几位不起的妃嫔,因为皇上一直病重,甚至连个宫里的主位都没有,几位才人平日里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这突然之间,景才人突然之间被晋封了充容,一连的赏赐有些东西光是听着太监报的名目,就让人羡慕。

就因为景才人伺候了一晚上?

自然,宫里不乏在皇上生病时伺候的,端茶送水,这些能分出个好坏来,谁也不是傻子,轮到自己侍奉的那一天,那个不是小心再小心,哪怕一夜不睡,也要伺候好。

这里的伺候就是光伺候了,毕竟,病了这么多年的景治帝,谁也不会往别的方面去想。

景才人,哦,不,景充容难不成有四只手,四条腿?

疑惑在持续了一两天后,终于有些消息慢慢地传了出来,有关那一晚的事情,也含糊其辞地被人传了出来,顿时,知道真相的妃嫔们顿时后悔不已,怎么那日不是自己去,要知道,自从景治帝病了以后,她们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就少之又少,能真正有些什么的更是少之又少,有了这一步的发展,那么烧了高香的景充容万一再趁着这股子运气当头,再有个一儿半女,那么这么多年就不算白熬了。

这样的好运气,简直就是白日见鬼了。

从开始的好奇,到现在,满宫都羡慕嫉妒的时候,景充容沉浸在虚荣的外表和忐忑不安的内心之中,半夜经常突然醒来,万一,皇上召见了其他人,那么,这事情又成了满宫的笑话了。

萧皇后听闻后,也十分诧异,她觉得吧,景治帝能说几句话不喘太医都可以宣布痊愈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做这等事。

郑淙元神色冰冷,没有接母后的嘲笑之语,景治帝的病自然不可能痊愈,那么怎么会突然传出这样的谣言来。

使用了那些东西?郑淙元记得景治帝一直很排斥那些东西,也深知,这些东西一旦用了,副作用十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