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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听到脚步声一个哆嗦,此时犹如在火上煎烤一般,又看自个郡主,怎么办?

郑念如被喊醒,正不高兴,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云娘已经千哄万哄着自个郡主穿着衣服。

“郡主,您好歹先起来,不然今天就得闹翻天。”云娘亲自给郑念如套上衣服。

外面的侍卫此时也慌了,站在南门宇跟前,随时听候命令,准备随时撤退。

此时南门国刚刚稳定,他们主子还没坐上那个位置,所以此刻与南郑国不能有冲突,况且,眼下的是南郑国的太子,此时得罪不得。

而且,他们主子现在的做法,的确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南门宇不悦地看一眼自己的人,凭什么他走。

那属下撇撇嘴,主子,如今是您不要脸地赖在端王府,那夜他们见主子直接进了这位郡主的闺房,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随后,才发现是他们想多了,存粹想多了,自个主子睡在地上,而且第二天还睡到了檐廊上了。

虽说,这檐廊上因为暖笼一点也不冷,但主子,您好歹马上是一国之君主,咱丢不起这人。

“不走,正好来了,把事情说清楚。”南门宇拍拍手上的灰,刚站起身,准备在郑念如前拦住郑淙元,如今以他的身份,与这位太子殿下好好地说道,也不是不可。

况且,如今念如嫁给他,对于南郑来说,有利而无害,他给出的条件也绝对……

大门开了,郑念如一个目光扫过来。

信心满满的南门宇顿时间矮了一截,有些心虚,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缩回了刚才那一步,下一刻,在郑念如还没有皱起眉头之前,无奈地挥挥手,带着自己人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中。

云娘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那拦住太子殿下的那两个瞎了狗眼的,就看太子殿下想要听什么样的解释了。

郑念如人已经奔了出去,郑淙元已经跨进来,身后跟着的其令、其竹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人的踪影,但其令、其竹也发现不一样的对方。

雪柳的神色不对,拂冬、念夏的神色也不对,还有就是,他们什么时候来亲自会亲自出来接的。

郑淙元又哪里想不到,郑念如已经先笑了。

“这么晚,还来了?”是有几天没见了,但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吗,而且胡管家也没少往端王府送东西,郑念如这样一想,嗯,是有两三天没送东西了。

“还没睡?”郑淙元的声音隐隐地压抑着不悦,他没看到,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南门宇?那个质子,是在宫里的时候认识的?他知道一些,但是与现在有什么关系?

南门宇想要再闯进去,接着很快就发现,另外一队人很快就接替了他们人的位置,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他们若是出现,势必会有冲突。

“主子——”身后的南门死士有些着急,谭首领不在,他们也不敢硬劝,但是,现在但凡是个人,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再待下去。

而且,南郑国太子的人已经朝着他们逼近,身手不弱,带头的更是那郑淙元手下的其金,万一被找到,又是麻烦。

南门宇也只是想一想,若真闯也不敢,而且,这一次,他只是一时冲动,想要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而已。

而且,毕竟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他这样硬闯进去也不合适,出现在这里更不合适。

这一次来南郑,他故意避开谭宗等人,就是怕他们坏事,他也没想做什么,甚至有些荒唐,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南门宇苦笑,自然,起顺楼的那些事情自然不能再有,甚至郑念如的冷淡他也可以理解。

是他心急了,应该等一切结束,以国礼来南郑,光明正大的求娶。

所以,念如能收留他在院子里,没赶他出去,他还有什么需要印证的呢,这就够的,他现在可以放心地离开,迅速做好南门国的事情,快点接她去南门国。

“主子,现在就走?”那身后的心腹瞬间又不淡定了,主子这是……

“不走等被人赶?”南门宇心情不错,说着已经主动离开,他才不是因为怕郑淙元追着他不放才走的呢,是他想要离开了。

一队人马很快如风一般消失在夜空中,从后方追来的其金看着只剩下一片烟迹的夜空,良久未动。

“殿下,您喝茶——”郑念如身边的人过分的“热情”,更加证实了郑淙元心中的猜测。

其令、其竹看着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拂冬、念夏,甚至有些感激他们到来的模样,有些不解,但不妨碍啊,其金、其羽已经追出去了,稍后就会传来消息。

敢挡在他们殿下跟前,就要承受地住接下来的反扑。

郑念如看了一眼郑淙元,有些怪,不开口,这种不开口与往常不开口就不一样,气压低得云娘就是正经事都像是在偷鸡摸狗。

她不是已经将人赶走了么,还要她怎样,况且,她连理都没理对方。

当初,她是想着,日后能免了南郑国与南门国三年的拉扯战,不至于将南郑国再一步步来拖垮,那么南郑国不至于亡国那么快。

而且,她当初又怎么会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毕竟上辈子,南门宇也没有此刻到南郑国来呀。

“不吃么?”郑念如看着郑淙元跟前的糕点,虽然不是云娘说的那样天花乱坠,特地为郑淙元留的,但的确是不错,她本就吩咐了小厨房明日做一份给郑淙元送过去的。

郑淙元此刻哪里有胃口吃什么糕点,她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郑淙元看向杏雨,杏雨一哆嗦,她没做错啥呀,而且刚才踢那人的时候,一点也没敢省力气。

“院子里多了人?”郑淙元收起自己的怒火,也不回答郑念如的问题,而是问道。

只是他问什么,其金下一刻就会有他想知道的答案,这一刻,他等得起。

郑念如挑挑眉,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是更清楚?”郑念如也不客气,往日里不都是他的侍卫,如今他的侍卫让人进来了,她就这么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能干什么,杏雨能打,但光有力气也没脑子呀。

郑淙元被这一句反问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去,其令担忧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郡主,郡主,您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