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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如皱眉,有些奇怪面前居南一的纠结点,凭什么,不是可以谈的么?况且,南门宇那小子,与上辈子相比,这辈子她已经对他好太多,自然不会发生上辈子的事情。

当然,这些居南一是不知道的,上辈子不知道,这辈子更不知道,哦,郑念如突然想起来,居南一是知道的,甚至这辈子为了彻底与居南一划清界限,她还刻意在居南一面前演了一场戏。

这该死的。

郑念如瞬间理解男子突然间的怨气和责问,如今这些怨气是为了郑淙元?觉得作为南郑的臣子,看不得她这个皇后娘娘曾经与邻国国主那不堪的一幕。

居南一,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宽?

“本宫曾经救过南门质子的性命。”郑念如不想和他啰嗦,总之,这样不是更有利么?况且,如今她已经是南郑国的皇后,木已成舟,南门宇还能如何。

居南一被眼前女子如此不当回事得态度激怒了,寥寥数语,说的风轻云淡,救命之恩?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可谓用的顺风顺水,一个鬼灵壑的少主不够,再来一个南门国的国主。

居南一胸膛起伏,所以说,她这是承认了与南门宇有关系,从一开始就有,还有上辈子……

一想到上辈子,居南一就感觉自己的血往头上涌,即使双脚狠狠地勾在地上,身体也几乎站立不稳。

“皇后娘娘,我南郑国如今虽然陷入困境,但也没有要到皇后娘娘亲自出面去解决这些事情,南郑皇族的祖训,皇后娘娘已经破了一条,难道还要破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么?”居南一冷冷说道,他没有当面说出当初看见的那一幕,已经是给足了郑念如面子,她若自知,就该知道立马闭嘴,此刻再也不提这件事。

郑念如闻言顿时心里冷哼一声,她是给他脸了,敢这样跟她说话。

居南一瞧见她冷眼的模样,怎么,他就不能说了,有本事当初别弄出这么多事来。居南一现在甚至都觉得当日的那一幕都十分刺耳,既然连死都不怕,可见的有多上心,怎么又和那南门宇……

居南一上前一步,一挥手,那原本就放在他面前桌上的帖子已经到了手上,依旧冷冷地说道。

“此事,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这也是为了保护娘娘的声誉。”说着,居南一拿起那帖子,那帖子刺眼的很,最好的就是从眼前消失。

“你干什么?”郑念如正要开口,就看到居南一欲撕了这帖子,顿时着急问道。

“这东西也不适合留在娘娘这里……”居南一跟着开口,手就要去撕了这碍眼的东西,然而,鼻尖幽香立刻袭来,郑念如已经冲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就去抢居南一手中的帖子。

“你放肆——”郑念如一边去抢,口中已经十分生气地开口,居南一简直反了,上辈子做了镇南王也没见他这样的底气。

居南一顿时犹如置身于一树梅花下,那袭人的幽香瞬间侵入他所有的毛孔之中,与他记忆中的香味不同,却又瞬间丰富了他的记忆,浑身的感官都瞬间麻木了一般,可是男子的力道从来都比女子大,郑念如没料到居南一不会躲,身子已经朝着居南一的肩膀撞了过去,长长的指甲滑过男子的下颚,已经将帖子抢在了手中。

“哗啦啦——”郑念如袖子上缀着的一串小指头大小珍珠的链子同时挂在了男子的肩膀,领子上。只听到珍珠掉落一滴清脆坠落的声音。

居南一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眸里只有摇晃灵动的影子,珠光琉璃的虚幻,麻木顺着肩膀到整半个身子。

“臣,先行告退——”居南一立刻低头,掩饰住眼底的惶惑,不等郑念如开口,不等这片刻之间,再有新的改变,逃也似的出了晨得宫,恨不得直接飞出皇宫去。

郑念如看着居南一犹如避瘟疫一般离开的居南一,心里不屑地再冷哼一声,自命清高的让人不快,要是把上辈子他狼狈的模样让他也过一遍,现在他居南一只怕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

拂冬担忧地看着逃一般离开的居大人,心里也默默地叹口气,这下是把居大人得罪狠了,可是,她怎么会想到,娘娘会突然动手,可是娘娘,就算是为了皇上,为了南郑国,您也该忍忍的。

“更衣——”拂冬连忙收回飘远的思绪,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个娘娘的衣服在刚才的拉扯中坏了,立刻去拿新衣服。

云娘等人刚回来,就看到拂冬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地上找东西,念夏一巴掌拍在拂冬的屁股上。

“嘘,干什么,郡主已经睡下了——”拂冬佯装要打念夏,又指了指里间,果然没有半点声音。

“你在找什么?”念夏好奇地看着拂冬,就像是地上有金子一样。

“娘娘袖子上的珍珠少了两颗,应该就掉在这里了呀。”拂冬有些郁闷地说道,她已经找了两遍了,这一模一样的南珠真不好找,还要浑圆那种亮度的就更少,好不容易凑成的几串,也是刚刚够,并没有多的。

“我早就说那珍珠容易洒了,那么小的东西怎么找,算了,娘娘说不定以后都不会穿这衣服了,何必再找。”念夏不以为然,那珍珠虽然难得,但是她们娘娘难得的东西很多,多一件少一件也没什么。

“应该就在这里的。”拂冬不肯放弃,依旧低头去找。

“念夏,过来帮忙。”云娘来喊人,一回来就知道偷懒,从端王府拿回来的东西,那样不需要细细整理,端王给了那么多的东西,都要一一回明了娘娘才好。

还有,就是王爷突然给郡主一块牌子干什么?那牌子模样奇怪,纹路奇怪,非金非玉,看上去就古怪的很,有什么用。

云娘摇摇头,看来,王爷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

居南一在晚间宽衣的时候,突然也不知是衣袖间、还是哪里滚出两颗珍珠,叮叮当当掉在了椅子上,清脆如乍落玉盘中,在黑夜的烛光下无限地放大。男子的脸瞬间一红,仿佛窥见了自己不堪的内心,不堪的过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