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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这就去……”郑公公赶紧说道。

“不必了。”郑念如淡淡说道,上辈子郑淙元是太子殿下,前途无量。居南一到后来也是皇上的生父,位于摄政王,南门世家的两次进都,看来两次都是有备而来,一个是郑淙元,一个是居南一,果真是好眼光。

只是如今,居南一虽然也位高权重,但毕竟还没有达到上辈子那么位高权重的位置,所以,南门世家这是看不上了。

也是,上辈子,她的孩子登基年纪尚小,南门雨燕年纪在那里,自然等不了,所以这才退而求其次了,碧毕竟,居南一是皇上的生父,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不过,这辈子嘛,她也不是不能做成这件事,也算是对得起居南一了。

“你退下吧。”郑念如并不着急。

她的印象中,居南一此时还没有见过南门雨燕,所以,还没有上辈子居南一对南门雨燕的赞许。

“拂冬,随我去前殿吧。”郑念如站起身,这件事还是要让郑淙元知道的。

郑淙元看着手中的折子,意外地转头看了一眼杜公公。

“这折子是昨日递上来的?”郑淙元的声音没带半点情绪,仿佛随口一问,殿外暖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杜公公却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奴才该死,这些的确是昨日送上来的。”杜公公虽然在走神,但是在殿前这么长时间,还是练就了这般机灵的应对能力。

郑淙元刚开始没在意,此时也难免在意眼前太监的反应。

“这些折子先前还有谁看过?”郑淙元问道,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折子明显被压了两天的时间,与昨日的折子一起送过来,底下的官员弄错了也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杜公公迟疑了一会,但不得不如实说道。

“这些折子居大人先瞧了,挑了重要的送过来。”杜公公如实说道。

郑淙元沉默不语,再看了一眼手中的折子,再看一片,也是一篇并不十分重要的折子,折子中所列的官员也不是要紧位置的官员,唯一意外的是,一次替换了这么多,十八名官员,郑淙元不由再看一眼,目光渐深。

看似不相关的职位,信任的官员看上去也是新派的年轻人,是他的意思。但是,这些看似不重要的职位,却是每个部门不显眼,甚至不是轻松显耀的位置,却是不可或缺的。

郑淙元不由得深思,居南一这是要干什么?郑淙元有些想不通了,但是敏感的觉得,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娘娘,您来了——”杜公公刚看见进来的郑念如,立刻行礼,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娘娘来到太及时了。

“在看什么?”郑念如站在那里,阳光射进来,单薄的夹袄领头也是小戳的狐狸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少女就像是在光里,眉眼仿佛也闪着光。

“没什么,今天怎么起的那样早?”天还没有完全暖,又是用暖笼用不上,不用又有些凉意的时节,念如一向怕冷。

“今日,念夏说园子里的花开的很好。”郑念如向前两步,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瞧着花架上的那一株晚梅,暗香扑鼻,这个时节,还有盛开的晚梅,的确难得。

“有事?”郑淙元放下手中的折子,心情不错,杜公公活了这么久,也没有出现其他人的状况,跟着一众进出晨元殿的太监,除了刚开始的几人有了状况,其他人都相安无事,这不得不让郑淙元激动。

太医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原本在郑淙元的体内无法压制,所接触到的人才会因此损命。而南门国的那位法师看来的确有些本事,他们前往南门国的人也有了一些收获。

但郑淙元此时还没有敢说出来,他怕是空欢喜一场,只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

郑淙元想到此,看向眼前郑念如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嗯,想问问你的意见。”郑念如开口,“你觉得南门世家的那位南门小姐如何?”

“那南门世家是大族,居丞相对南郑国居功至伟,而且南门雨燕才貌双全,与居丞相倒是绝配。”郑念如不等郑淙元开口,继续说道,“你觉得呢?”

郑淙元闻言,看了念如一眼,少女心思单纯,摆在脸上,是他让郑念如为居南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姻缘。

只是,这些日子,有些事情有意无意的联系在一起,官员的替换,居南一在朝中的位置已经到了众望所归的地步,如今还有南门世家的出现。

郑淙元并不怀疑,南门世家想要有意无意地让郑念如知道南门世家自然很容易办到。

所以,这其中还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

“我也觉得不错,的确是一桩良缘。”郑淙元点点头。

“你也如此觉得,那么,我便试一试,若是成了,也算是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郑念如说着,不是一个大的诱惑,只怕居南一还不一定看得上。

“嗯——”郑淙元点点头,此时最要做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

“林大人,请——”陆行则选了一个偏僻的包厢,林大人哪里顾得上看风景,连忙点头。

“陆司徒果然是风雅之人,请,请……”

陆行则也不客气,这件事情他不敢跟人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做点什么,让居南一及时醒悟。

只是,是不是他想多了?居南一或许是为娘娘画画像?

陆行则下一刻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娘娘的画像又怎么会允许私自带出宫,而且,宫中有专门的画师,善于人像。

“陆司徒——”

“陆司徒?”林大人觉得陆行则有些心不在焉。

陆行则抬起头。

“林大人,下官,下官先说一句,此事下官只是尽力一试,终不能……”

“那是自然,陆司徒无需多虑。”原来犹豫的是这个。

陆行则再一次踏进居南一如今的府邸,恍如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前几日那种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此时只觉得冷汗在身。

“行则,你怎么不进来?”居母还是不习惯这么多人服侍着,所以府邸里只有两三个服侍的老婆子,居母听到脚步声,没曾想是陆行则。

“伯母。”陆行则正要行礼,就已经被居母拉进来了。

“那么见外干什么,快进来。”居母拉着陆行则进来。

院子并不大,甚至只是一个简单的四进的院落。后面相连的两个院落都被居南一封了,居母也同意,他们就几个人,自然住不了那么多。

“孩子,你怎么来了?近日里朝廷里不是很忙嘛吗?”居母开口问道,“你南一哥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陆行则闻言心里发怵,尤其是听到朝廷上一片赞誉声,居大人彻夜都被皇上留在晨元殿的偏殿内。

“是,居大哥如今这样的官职,自然是忙的。”陆行则含糊说道。

“那也不能一连几天不放人回来吧。”居母有些抱怨,但也就在陆行则面前说说。

陆行则闻言后背更是出了冷汗,居南一几天没有回来?那些传言?

皇上病重,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他却知道,皇上的病很麻烦,最麻烦的就是不能让女子靠近。虽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陆行则也是近日因为与太医这边有一桩差事,这才了解的。

所以,居南一在宫里,他在宫里干什么?

“怎么了?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居母自然也看出来了陆行则的不对劲。

“伯母,今日的确是有事,伯母托我的事情,今日晚辈就是为这件事来。”陆行则开口说道。

“真的,进来,进来说——”居母顿时高兴起来,拉着陆行则就进屋。

……

“居丞相,这是皇上的意思,让奴才先问问您的意见。”郑公公见被扔在一旁的画册,忍不住开口说道。

居南一闻言,这才看向地上的郑公公。

郑淙元要纳后宫,他一个臣子的意见有什么用,而且,他乐见其成。

“居丞相,这是皇上特意为丞相挑的几位才貌双全的世家小姐,居丞相为南郑劳苦功高,连婚姻大事还未落实,皇上惦记着呢。”郑公公连忙说道,看来居大人是误会了,也是,这两天,又是长公主弄来的册子,又是各位世家大族自荐的折子,都混在一起了,居丞相是个大忙人,向来不关心这些事。

居南一一愣,此事半点风声都没有,是被发现了什么?

自从拂冬来警告他,他那样在晨合宫门口,让她十分难做,他就尽可能不出现她会出现的时候。

“郑公公,这是皇上的意思?”居南一放下手中的东西,不得不重视。

“正是皇上的意思,皇后娘娘亲自帮您挑的人选。”郑公公立刻说道,生怕居丞相没有领会皇上和皇后的好意,又添油加醋地说着皇后娘娘怎么细心为居丞相考虑。

“居丞相,您先看,奴才就不打扰您。”郑公公觉得自己说道完美无可挑剔,完全没有注意居南一越来越沉的脸色。

等到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了任何声音,啪嗒一声轻响,居南一手中的笔变成了两截,掉落在桌上。

屋外鸟雀声传来,阳光明媚的跳跃着,男子却觉得浑身冰冷,就像是坠入冰窖中。

他如今拼命,想要在南郑作出一番事业是为了什么,他不眠不休,连一刻都不愿意浪费,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等到那一日,他有足够的筹码与郑淙元面对面的坦然相对,有足够让郑淙元动心的东西。

他知道时间不能拖,他也恨不得一天变成两天用,让南郑国彻底脱胎换骨,冲淡接下来他会做的事情。

她挑的?

居南一冷笑一声,用断了的笔挑开了册子的第一页。

南门雨燕,倒是舍得下本钱。

居南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愤怒,所以,她觉得一个南门世家就可以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抹灭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为郑淙元真的不可能痊愈,不可能发现?

居南一下一刻嚯的站起来,只想什么也不顾冲进晨合宫,去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站起来,居南一又不确定了,或许不是她的主意,是郑淙元,对,刚才那个太监说是郑淙元的主意。若是郑淙元的主意她自然不能明白拒绝。

所以才会有南门世家?这个世家就有别的意思了,世家大族,足以让郑淙元忌惮,这是她的主意。

也是,她的小心思能想到的大概就就是如此。

这样一想,郑淙元只觉得又能呼吸过来了,一定是如此。

但是,郑淙元却同意了。所以,郑淙元是什么意思?

居南一下一刻又冷静了下来,是发现了什么,因为那次他冲动地在晨合殿门口?所以先是长公主、然后再是南门世家的试探?

居南一很想此刻就能站在郑淙元面前跟他摊牌,只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的是时间。

让郑念如习惯他的存在,他留在宫里,何尝又不是这样的考虑。

他觉得,只要再有两次,他在郑念如心里一定会不一样,就算是……

就算是她还顾及着郑淙元,但也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在,郑淙元也会放弃。

居南一一遍又一遍复盘着,想着他与郑淙元之间的对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但是这婚约,是他首先要解决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让郑念如误会。

“居丞相,长公主让人送来的汤羹——”殿外的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进来,不敢不进来,不进来长公主的人会杀了他。不过他进来,只觉得居丞相的眼光也能杀死他。

居南一看向进来的太监,那太监顶着这目光,就像是顶着十级台风一般,将汤羹小心翼翼地往居南一跟前的桌子上放,若是没有帽子,太监觉得自己的头皮此刻都能给盯秃了一片。

“滚——”居南一一手抓起那食盒,直接朝着门外砸去。

“哐当当——”食盒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了一大群守在外面的太监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