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天空中挥洒而过,投落下明亮不一样的斑点,有着滴滴斑点投过窗户直接照射在了安静的房间之中。
在这房中,有着一道黑衣身影临窗而立,双手慢慢翻合手中的书卷。
“霸纹星痕决,霸纹,星痕,可分为两部分。”
“一则霸纹,在身上凝结灵纹,以霸道之势,摧枯拉朽,摧毁敌方之势,大成霸纹,唯有三印,但纹霸相叠,实力倍增。”
“二则星痕,接应星力,引星光入体,以星光之力,灌输己身,星光为引,肉身为泉,可化一片星河于前,星光淬海之时,破碎长空亦不在话下。”
“老夫所创霸纹之术,虽说只可列为玄阶上品。但殊不知,势成之时,霸纹星痕归结而一,引接星痕之力,贯穿霸纹之道,到时候便是地阶灵决亦是丝毫不惧。”
“可惜,这霸纹星痕之道,老夫穷其一生,也没有将之真正归结而一,实则是老夫一生最大的遗憾!”
凝着手中的灵决,辰夜的眸中带着平静。这上面所说是霸纹星痕决开篇几页,所想不错也定是所做霸纹星痕决之人所留。
从这样看来,这霸纹星痕决也算是原稿之一了,而和现如今这种书写着玄阶上品灵决的残破书卷来说,迄今也只有辰夜书写在那一张宣纸上的玄阶上品灵决九焰焚天决可以比惨的了。
两本堪比地阶的灵决,混的地位同样的惨淡!
半晌之后,辰夜将手中的书卷闭合了起来,扔在了一旁,双手负在背后,双眸缓缓闭了起来。
月光照落,光点洒落,落在人的身上如同明灭不动的光影,而落在辰夜身上则如同一尊雕像般,仿若亘古不变。
就这样一个姿势,辰夜站立不动,足足有了一个时辰,仍月影浮沉,南来北移。
“能够想到霸纹星痕,星光霸纹合体也算是不俗了。”
良久之后,辰夜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缓缓睁了开来。开阖之间,他的眸中有万千光芒生灭,如同漫天星河,好不璀璨。
但在接下里的数瞬之后,他瞳孔处便重新恢复了漆黑深邃一片,刚才那一切好像从未发生一般。
“将霸纹和星痕结合在一切,引接星光灌输霸纹之力,光是推演穴道,灵力路线就需要进行成上万次之多。”
“在此界之中想没有所谓王尊境的精神力和见识,想要推演出最后一境着实是有些困难,你推演不出来也属正常。”
眸中带着一抹平静,辰夜从窗口走了出来,缓缓盘膝坐在了下来。
“霸纹。”
一声低喝,辰夜周身气势在这一刻有了变化出现,四周气流无形之间就已经滚荡起来,他的右手之上隐隐约约可见一道漆红色的纹路出现。
霸纹初现。
面对这样的霸纹之力,辰夜的面色显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这么一本霸纹星痕决来说,初次凝纹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在后面,这才是弟子们为什么坚持不下来,甚至修炼初问题的原因。
霸纹之道,首先要运转灵力,在体内种下霸纹之痕,而在种下纹霸之力,必须让经脉血液和纹霸结合在一起,在体内形成一个独特的霸纹印记。
而三者之间的结合,就是把三者不相干的东西硬生生的捏合在一起。
这种植霸纹过程,痛苦可想而知,尤其是在体内,就好比是有人在抽你的骨髓然后和经脉血液硬生生的捆绑在一起。
在这个过程中所承受的无疑比起凌迟处死还要疼痛百倍,揪心而刺骨。
尤其是一纹比一纹所受的痛苦要大,这也就是为什么选择了霸纹星痕决的人大多数人出了毛病,甚至到了致残的地步。
很显然是没有承受住纹霸时所带来的痛苦,导致憋出内伤,精神失常。
面对这这样的灵决,辰夜的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口中继续出声。
“一纹之力。”
凝纹之时,辰夜的体内之前凝结出来的淡红色霸纹之印开始有红光散发,压迫经脉和灵力开始运转在一处。
这个过程无疑是非常的痛苦,犹如有人将你拦腰斩断般,直接扭断。
仅仅是一瞬,辰夜的脸上就已经有着青筋出现,面部肌肉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扭曲,这是疼痛所致,压迫身体作出的反应。
可想而知,辰夜此刻承受的痛苦该是有多大,撕裂钻心,经脉在体内糅合,痛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汗滴从辰夜头上滴落,直到将那一身黑衫完全浸湿,辰夜整个人的面部表情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即便是身为一方天帝的他,在此刻所受的痛苦依旧和常人无异,肝肠几近寸断,说的也不外如是。
但,唯有一点不变的是,辰夜的双眸始终深邃而平静,仿若星辰,永远也看不清深浅。
这样的痛苦无疑是钻心之痛,让任何一个灵河境武者来承受,恐怕都难以承受下来。
尤其是第一次结印之时,修炼霸纹星痕决的弟子也从未有人在第一次凝决时就修炼成功。
原因无他,太痛苦了,痛苦到他们还未坚持凝结出霸纹,就已经昏迷倒地。
他们的神魂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摧残,自动选择了沉睡。
但辰夜不同,清醒着感知这痛苦带来的一切,辰夜眸底深处却是有着杀意出现,便是让这一方房间之内的气势瞬间变得冰冷寒彻起来。
这让他想到了在把异魔之主封印后,在身后插入来的那一刀,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的经脉和灵力完全摧毁。
浩大若星河的灵力被那一刀在一瞬之间被完全贯穿。
在那一刻,他的痛苦比起现在所承受的要强烈数千倍,甚至上万倍。
但最让辰夜心疼的是,竟是他最爱的女人从背后捅了他一道。
这样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话语来表达。
“失去的一切,我会亲手夺回来。”
“月灵曦,这样的痛苦,不久你绝对感受的到。”
辰夜双眸缓缓闭了起来,但房间之中那种寒冷彻骨的意志却是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