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随后想到,之前自己的同事说过,杨戈将几名濒死的士兵救活,而且身上的贯穿伤竟然全部消失。
虽然他不信鬼神一说,但是发生在杨戈身上的神奇事情太多了,或许真的可以治好也说不定。
杨戈看向黄忠:“令郎昏迷之前是不是磕过头部。”
黄忠点点头:“叙儿和我比武的时候的确头部磕到磨盘之上,只是当时并没有任何事,可谁曾想半月以后突然就昏迷不醒。”
“那令郎这么长时间就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整整一年多了,一直亏了孩他娘细心照顾,几日就会喂一些粥食和汤药,不过最近些日子已经很难吃进去东西了。”黄忠虽然听到杨戈这么说,但也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这样的话这些年听过太多次了。
杨戈心中已经大概有些眉目了,黄叙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植物人,类似于眼昏迷那种的植物人,不过现在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了。
“我已经知道令郎的病情了,去取个木板来,再给他安排一间静室。”
杨戈的治疗方法太过惊世骇俗,尽量还是不让其他人看到的好。
张仲景赶忙叫人过来,顺带还抬了一个大大的木板。
“这木板是建医院的时候剩下的,够不够,不够还有。”
杨戈抬头看了一下,此木板长度正好,宽度稍稍小了一些,不过现在只能将就了。
“将病人抬到木板上,送进静室。”
众人合力将黄叙放到木板上,抬进医院。
一旁的黄夫人紧紧的抓住黄忠的手臂,悲戚的问道:“他真的可以救叙儿吗?我们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救不好。”
黄忠无奈叹息了一声,安慰道:“现在谁都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众人将黄叙放到静室的床上,杨戈让所有人退去。
点进杀伐系统的士兵商店,上面还有上次击杀文丑等人的近2万功勋,心中一动:也是时候该给亲卫第二次强化了。
花了200点功勋点换了瓶士兵修复液。
杨戈将修复液放在黄叙的嘴边。
【叮……此人不是宿主的士卒不能使用。】
“我靠!”
原来不是自己的士卒还不能使用,自己可是给人打了保票的,这不玩球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这样试试了。”
杨戈靠到黄叙的头部,轻声说道:“黄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如能你能听到的话,现在救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同意进我幽州军,只有你同意我才能救你,要不然这药物对你无效的。”
“你听到了吗?你一定同意啊,哪怕心里同意也好,只有这样才能救你的性命。”
又再次强调了几遍,杨戈再次拿着瓶子对准黄叙的嘴巴。
“没声音,没声音,喝下去,喝下去。”
【叮……此人不是宿主的士卒不能使用。】
“尼玛!”
杨戈恨的牙痒痒,无奈的坐倒床边,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救你啊,这个东西只能是我的兵才可以用,你这样同意不了我也没办法,要是我能直接收了你就好了,或者其他人可以帮你同意也行。
“帮你同意。”
杨戈双眼一亮,赶紧起身跑出屋外。
“汉升,汉升!”
黄忠看到火急火燎的杨戈一阵激动:“怎么了?好了吗?叙儿醒过来来了吗?”
“啊,不是,还没有治疗。”
黄忠脸色一暗。
“我曾经立下誓言,这个方法只能对我的将士使用,目前令郎还不是我的士卒,如果你能同意他加入我幽州军,我才可以将这方法用在你儿子身上。”杨戈无奈只能编造个理由,总不能说系统不让用。
“只要你能救好叙儿,别说让他进幽州军,我以后也为平南兄鞍前马后,绝不推迟。”黄忠拱手说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是吗?”
“嗯,我同意。”
杨戈笑着反身,心中不停的念叨:杀伐系统,你听到了,这个时代老子就是一切,人家说了让他进,你就不能不允许。
再次拿出刚才的瓷瓶放在黄叙的嘴前,这次真的没有声音传出。
滴滴药液进入口中却没有下咽,全部憋在嘴中。
“仲景!”杨戈大喊一声,医术什么的他根本不懂这个时候就只能喊人了。
张仲景连忙推门而入。
“将军,什么事?”
“赶快过来,我已经将药液灌下,但是他目前的状态根本不能下咽。”杨戈焦急的说道。
这个时代根本下不了鼻饲管,眼看能救活了,这喝不下去。
“这……难办。”张仲景在随身的木箱中取出一个木片。
将木片伸到黄叙的舌根,使劲下压。
“这样会不会堵住气管,不能呼吸?”杨戈担心的说道。
“很大概率,不过只有这个方法了。”张仲景看向杨戈,寻求意见。
“干了!”杨戈厉喝一声。
张仲景点点头,继续下压,让嘴里的药液流入喉咙。
黄叙啊黄叙,你可千万要喝下去,千万千万不要做第一个被修复液呛死的人啊,我还指望你和你老爹以后征战沙场呢。
随着药液的缓缓流入,黄叙的喉咙开始微微的滚动。
“喝下去了。喝下去了!”杨戈紧盯这黄叙,大笑着说道。
“喝下去是喝下去了,可是不会到会不会有效果,毕竟瘫软了这么久,一副药就见效……”张仲景皱着眉头,语气有些迟疑。
“咳咳咳……”
床上少年一阵干咳,将喉咙中一丝药液咳了出来,随后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
张仲景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一副见鬼的表情。
“哈哈哈……我就说,绝对有用,哈哈哈……黄汉升,快带你夫人进来。”杨戈大笑几声,笑声中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
杀伐系统你太给力了。
黄忠和夫人早就守在门外,听到杨戈的喊声第一时间冲入房间。
目光盯在床上想努力支起身子的黄叙,一脸惊喜,泪眼朦胧,大叫一声:“叙儿!”
黄夫人也是失声痛哭,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艰辛一并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