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城头敌军,不差别攻击!”
随着银甲骑兵中一人大吼,所有人同时点燃手中的长绳,之后对准城上的敌人奋力扔了上去。
黑色的铁蛋漫天飞舞,直奔城墙之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们要拿石头砸我们吗?哎呦不行了……让我笑一会。”
“这有点搞笑吧!一些黑色的石头能将我们怎么样?要是换成箭矢还可能受些伤……”
“准头可以,但是我们有城垛防御。不过就算没有防御,这东西砸到身上也不会怎么样吧!”
公孙度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这怎么跟小孩子玩闹一样,一言不合就扔石子。
可是没等他们高兴的太久,一阵阵轰鸣声顿时响彻城头之上。
“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纷飞的铁片和冲击波,不断受割着守军的生命。
公孙度眼睁睁的看着身旁的一名将士,被这个圆滚滚的东西炸的粉碎,一时间竟然呆立当场。
“父亲!父亲!”公孙恭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拉扯着公孙度,想要将他拉到安全的位置。
公孙度这才忽然惊醒,转头看向受伤的儿子:“恭儿,你怎么样?”
“父亲,我没事,这是什么东西?”公孙恭一脸惊惧的问道。
公孙度摇摇头,随即看了一眼倒在城上的众多将士,这些可都是跟他南征北战的精锐士卒,竟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公孙度悲愤欲绝,站起身来,狠狠地看向下方的杨戈。
可是没等他怎么样,又一排火雷再次奔向城头之上。
公孙度连滚再爬,拉着儿子躲到城垛的一处死角才免于被炸。
无数的火雷一波波的飞上城头,士卒们被炸的胆寒心裂,不停的乱窜,只为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数波之后,城头已经鲜有人能够站立起来,无数人受伤哀嚎,鲜血流满城墙。
如果这时候杨戈下令攻城,守军绝对不敢站在城墙之上,只会缩回城中与幽州军打巷战。可是骑兵在城中的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为了避免伤亡,杨戈还是决定暂时放弃攻城。再说这次本就是要消耗公孙度的援军,攻城不在计划之内。
“命令大军安营扎寨!我要看看公孙度这匹夫能挺到什么时候?”杨戈大手一挥,下令撤军。
城下的银甲重骑将手中火把熄灭,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们走了!他们走了!”一个勉强站起身的士卒放声大喊。
公孙度双目赤红,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委屈的战事,东打高巨丽,北据夫余,都是他在进攻别人,哪里会有人来敢打他。
而这次杨戈却给公孙度上了一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快去找大夫,医治伤员,快!”公孙度大吼一声,这些老兵每死一个都是损失,尽可能要保全这些老兵的性命。
“父亲,这就是幽州军的实力吗?”公孙恭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傲慢和不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惊恐的神色。这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竟然可以爆炸,而且伤人与无形之中,防不胜防。
公孙度起身看向正在驻扎大营的幽州军:“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哥立马回援,否者襄平危矣!”
公孙恭立刻起身:“我知道一条小路,我去边境寻找我哥,让他带病回援。”
“好,你先去包扎一下!然后立刻动身,如果在这么打下去,襄平支撑不了几天就会士气全无,拖不得。”公孙度一脸阴沉。
公孙恭“嗯”了一声,捂着胳膊离开,好在伤口只是擦伤,没多大影响。他就算骑一天的马也不愿意在城上多待一刻,他可不想在被这样炸上一次。
公孙度又何尝看不出儿子的想法,但此时在城中的危险要大过去搬救兵,索性就随他去好了。
“换防!这一营立刻下去修整,统计伤亡人数!以后所有上城守卫五人一组,都带上盾牌。”公孙度立刻想出应对方案,做出部署。
幽州军扎营速度十分迅速,没用多久就扎好一个可以容纳十万余人的大型军营。
这时步卒才赶着安市带来的物资车队缓缓而来,只不过每辆车上的后方都挂着树枝,烟尘弥漫,根本看不清多少人进入大营之中。
伫立在襄平城头之上的公孙度一脸苦色,之前没有攻城是因为没有步卒,只有骑兵,现在对方的步卒已经到达,看样子人数众多,光物资车都已经连绵不绝,看来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上。
当初邹丹偷偷的来找自己,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与他们一同联合谋取幽州之地的事情呢?本来辽东与幽州井水不犯河水,两边虽说没有联盟一说,但事实上却心照不宣的互不攻伐,现在竟然变成这样,想想真的有些后悔。
“报!将军,蒋宽蒋大人派人来报,辽东水师一部出海巡查,彻夜未归,希望将军能够派人巡查。”一名传令兵将蒋宽的急报呈上。
公孙度结果急报打开来看了一下,这次他终于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来的了,想必是通过海上而来,水师失踪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不过他未成听过幽州有任何水师的建制。
“难道是最近才组建起来的?”公孙度心中一惊,自己的水师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次,蒋家更是经验丰富的水上战将,蒋天也得到蒋宽的衣钵,已经有大将风范,怎么会败的无声无息。
真是公孙度猜想的一般,渤海水师组建只有半年有余,只不过就是凭借船坚炮利而已,水上经验的确不如蒋家众人。不过就因为蒋家太过于自大,中了轻敌之计,这才使得辽东水师一部全军被俘,死亡无数。
可这个时代的海战就是船坚炮利的天下,那是绝对的武器和舰船的压制,只要指挥之人不大意,就可以平推而去,直到炮弹打光为止你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