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园!
原本清清冷冷的园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人影。
心情舒畅的刘协也在一阵喧闹中被吵醒。
“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闹?”刘协起身坐在床边,向门口的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向外面张望了一下,惊疑的回答:“回禀陛下,门口处出现了许多人影,天色太晚,有些看不清楚。”
刘协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
果然见到数道人影,通过院门,直直的向这边走来。
待到数道人影走到跟前,刘协这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戈麾下的心腹谋士们。为首一人正是张昭,张子布。
“张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刘协皱着眉头问道。
张昭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却有要事,还请陛下先将衣服穿好,我们在客厅中等候。”
刘协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清楚张昭等人为什么会突然来此,赶忙向身旁的小太监轻声说了一句:“赶紧去找孔国相和黄埔大人,让们立刻来昏园。”
小太监轻轻的点头,偷偷的向后面跑去。
张昭看到了小太监的动向,却也没有理会。转身带着一群人去向客厅处,等待换完衣服的刘协。
刘协特意在房中拖延了一会,这些人显然是来者不善,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还需要孔融和皇埔嵩的援助。
客厅中众人也没有任何焦急的态度,反而拿出自带的茶叶,自斟自饮好不快哉。
“奉孝,你酒厂现在如何了?最近看你也不往那里跑了?”田丰喝了杯热茶,驱赶身上的寒意。
郭嘉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别惦记酒厂了。目前订单已经全部完成了,每日固定出产一些留作库存,以备不时之需。我也不用时常前去看管了,所有最近闲了一些。”
“我哪有惦记酒厂,我可怕你到时候给我涨价,喝不上酒那可比杀了我还难受。”田丰哈哈一笑。
“可不是嘛!主公都已经发话了,谁还敢惦记你的酒厂啊!”贾诩颇有些酸意的说道。
“知道就好!”郭嘉一脸得意。不过这些天没有去酒厂,也没有喝道酿制的蒸馏酒,现在想来的确有些嘴中不是滋味。
张昭看向活动乱跳的田丰,笑着问道:“元皓兄,你的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吧!上次主公和子龙知道此事可是大发雷霆,赵家人可是被整治的轻。”
田丰一脸感动的说道:“主公和子龙的恩情田某铭记在心,这辈子也不能忘记。不过因为此事让子龙族人受牵连,我心中也不是滋味。”
“元皓兄是有所不知,要不是主公让魏延阻拦,子龙怕是将家中族人都杀光了。这事大家伙一直没有与你说。”
田丰愕然的看向张昭,随即有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是含笑点头,示意张昭说的没错。
“这……这怎么使得……”田丰神情激动,感动万分。
“元皓兄不必介怀,你受伤只是起因。子龙没想到自己族人竟然利用他在幽州军中的地位,在渔阳横行无忌。要不是元皓兄查实,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贾诩捻着长须,微笑着说道。
听到贾诩这么说,田丰这才勉强接受,不过心中依然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那是自己同僚的至亲族人。
——
来昏园的路上,一脸焦急的孔融和皇埔嵩偶然相遇。
“黄埔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孔融边走边问。
皇埔嵩虽然年事已高,不过脚下步伐却是迅捷不无,一点也看不出是上了年纪之人,就连孔融也是勉强跟上。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到张内官前来禀报,这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不过听说是张昭带人前去昏园,想必不是什么好事。”皇埔嵩嘴中呼出热气,火急火燎的赶路。
“真是奇怪,这杨平南刚刚走了没多久,张昭来找陛下做什么?”
孔融暗自嘀咕一声,赶紧跟上皇埔嵩的脚步。
两人一同来到昏园门口,却见昏园门口已经有幽州军的护卫在把守,看情况就不是好事。
“黄埔大人!我们怎么办?”孔融心中打鼓,竟然有一丝要退却的想法。
皇埔嵩看了孔融一眼,脸色微变,抬头说道:“无论什么事我们只要与陛下一起,他们都不敢动我们分毫。为汉臣,忠汉室,保护陛下是我们的责任,这个时候我们岂能退缩。”
孔融被皇埔嵩说的脸上一红,旋即说道:“还是黄埔大人心思熟络,孔某自愧不如。你说的对,为汉臣,忠汉室,我们要时刻保护陛下的安危。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一闯。”
皇埔嵩脸色缓和不少,与孔融一同走到昏园门前。
“来者何人?”门口护卫立马将两人拦住。
“我们是陛下的臣子,想要面见陛下,让我们进去。”皇埔嵩脸色一板,冷声说道。
护卫借着火把的亮光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暗笑:“张大人所料不差,这刘协果然是求援去了。”
“原来是黄埔大人和孔大人,刚才没有看清请见谅,两位请进!”护卫立马换上笑脸,伸手示意二人进去。
皇埔嵩撇了护卫一脸,甩着袖子冷哼一声,踏步而入,
孔融四周打量了一番,也跟着走入昏园。
护卫看着两人进园,顿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好了!人都齐了,按照张大人的吩咐将昏园守护起来,不许放幽州军以外的其他人离开。”
“是!”众护卫立刻分开,将大门和院墙团团围住。
昏园之内,皇埔嵩与孔融来到客厅的正门处,正好看见姗姗来迟的刘协。
刘协见到二人顿时有了一丝胆气,原本悬着的心也不由的放下。
“二位大人来了?”刘协笑眯眯的说道。
“陛下有事,臣等怎能不来?”皇埔嵩抱拳说道。
刘协面带微笑,轻轻的“嗯”了一声:“走吧!我们一同进去会会幽州军的人,看他们来此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