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邹氏的门前,贴身丫头忽然捂着肚子说道:“大将军,我腹中有些疼痛,可能是昨晚照顾夫人着凉了。”
“你去吧!我端进去就好了,反正手臂也使不上力。”杨戈说着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门外的贴身丫鬟旋即站直身子,向里面偷偷望了一眼,还哪里有一点事?
杨戈端着托盘走进屋子,屋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草药的香气,还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幽香。不过这种香气杨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听到有声响,床上的布幔动了一下,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接着传出一声虚弱的声音:“芳儿,扶我起来一下,趟的太久了,有些乏累。”
杨戈向外看了一下,那个贴身丫头早就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只能关了门,走到窗边,伸手去扶那条白皙的玉臂。
触碰之下,床上的邹氏猛的一震,惊呼一声:“你是谁?”
随即撩开布幔,看到杨戈那张俊朗的面容。
只见床上的邹氏斜着支起上身,一只手撩开布幔。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轮廓。见到是杨戈,邹氏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红润。
“怎么是你?”邹氏惊呼一声。旋即一阵晕眩,差点翻下床沿,想来刚才那一下挣扎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杨戈眼疾手快,伸手抱住邹氏的身子,一抹幽香顿时传入鼻中。
“原来这香气竟然是邹氏身上的体香!”杨戈恍然大悟。
邹氏大羞!
虽然平时她追求杨戈的时候很爽朗,但现在这种病央的时候,仪容不再,到是不想让杨戈看到。
邹氏在杨戈的怀中不停的扭动,接着随即奋力支起杨戈的双臂,央求道:“扶我回去。”
杨戈点点头,将邹氏扶好,让她靠在床头之上,手上依旧还留存着丝丝香气。
不过刚才那柔润的触感真的让杨戈有些迷醉,现在指尖依旧还在回味那种美妙的感觉。
“真该死!这时候竟然想这些。”杨戈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杨大将军,你怎么来了?芳儿那?”邹氏有些虚弱的开口说话。
“她肚子有些不舒服!这是我熬的粥,正好趁热喝了吧,对你的病情有好处。”杨戈说着便将那晚营养粥端了过来。
邹氏脸上顿时出现惊喜的神色:“这真的是你亲自熬的?”
杨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当然了!我怕你们家的厨师不会熬,所以我就亲自熬了。”
“这熬粥还有什么讲究吗?”邹氏笑着问道。
“当然了!熬粥的学问可大了去了,要先用旺火煮至滚开,再改用小火将粥汤慢慢收至稠浓,所谓粥不离火。而且在制作过程中,需要一次性把水加足,这样煮出来的粥才能达到水米交融,柔腻如一的特点。而且这碗粥中更是包含了一些影响品和食用药材,其中的学问就更多了,我就不一一跟你说明了,你也不是一个下厨房的人……”
邹氏微笑着看向侃侃而谈的杨戈,她觉得这一刻自己被幸福包围着,说不出的甜蜜。
“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粥马上就凉了。”杨戈摸了一下粥碗,皱着眉头说道。
“她肚子不好就别劳烦她了,你来喂我把!”邹氏笑盈盈的看向杨戈。
杨戈愣了一下,随即端起粥碗:“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这粥可就浪费了。”
舀出一勺粥,杨戈在嘴边吹了一下,然后喂给邹氏。
邹氏红唇微张,身躯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将这勺粥喝下。
“温度怎么样?”杨戈问道。
邹氏想到刚才杨戈吹粥的样子脸上一红,随即笑着说道:“还是有些烫!”
“那我在多吹一会!”
杨戈说着再次舀出一勺,这次吹的时间长了一会。
邹氏看着杨戈温柔的样子心中一阵甜蜜,这一刻她终于觉得杨戈是属于她的。
再次喂给邹氏吃下,杨戈接着问道:“这次的如何?”
“刚刚好!”邹氏微微一笑,眼角竟然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杨戈看到顿时急了,伸手就要擦拭,但随即想到这有些不合适。右手举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邹氏抬起双手,将杨戈的手轻轻握住,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微微眯着那对漂亮的眸子,露出幸福的笑容:“你能来看我……真的很好!我感觉我的病突然就好了许多。”
杨戈没有抽出手,他知道邹氏对他的感情,他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邹氏为她付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装作没看见一般。
“我又不是良药,你把这碗粥喝了才能好起来。”杨戈笑着说道。
“你比什么药都管用,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邹氏抬起头,神色鉴定的看向杨戈。
“好!管用,我是良药!那你先把这粥喝了行吗?这可是我费尽心思熬的,马上就要凉了。”
“那你再帮我吹吹!”邹氏此刻已经无比的满足,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女人的样子,还哪里有商海女强人的模样。
杨戈在邹氏不情愿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手抽出。随即继续给邹氏喂粥。
一碗粥喂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喂完,邹氏也好好享受了一下与杨戈独处的时光。
“粥吃完了,我也该走了,等我下次再来看你。”杨戈将粥碗放回桌子上。
邹氏见杨戈要走,一把抓住杨戈的手臂,哀求道:“再多陪陪我好吗?哪怕就一会?你下次来指不定又会是什么时候。”
杨戈看着邹氏哀求的神色实在不忍心拒绝,但是这天色有些晚了,在留下来的确有些不合适。
“我明天再来!等我明天处理完军务我就过来。三天后我们出发兖州,这几天我每天都来看你。”杨戈轻声说道。
“真的?”邹氏双目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杨戈举起右手,但他的目光随即便就定格在了邹氏的身上。
原来是邹氏匆忙之下,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那若隐若现的丝质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