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却劈了个空。
却见老疤正单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右臂抬起的弩箭正对着他的手臂。
“蹦……”
“噗……”
一根短小的弩箭直接透过吕布的铠甲,穿过他的臂膀。
“你……卑鄙!”吕布捂着臂膀怒骂一声。
“这里只有生与死,没有卑鄙这一说。”老疤说着有掏出一根弩箭,“咔咔”两声放入弩槽之中。
吕布浑身一僵,恐惧的看向老疤隔壁上的弩箭。这个弩箭要比他以往见过的威力大上不少,竟然可以穿透自己的精钢坚甲。而且现在整个右臂已经渐渐麻木,显然弩箭上有东西。
“你……弩箭有……有毒?”
老疤咧嘴一笑:“嘿嘿!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顶多让你不能动弹而已,一个时辰就好了。”
吕布一惊,一个时辰想必这仗都已经打完了。但现在他浑身僵直,已经感觉不到右臂的存在了。
“我杀了你!”吕布左手捡起地上的宝剑就要刺向老疤。
“别费事了!这药性连最烈的战马都扛不住。”老疤撇了吕布一眼。
这一会,吕布的半个身子都已经开始变得没有知觉,左手抓起的宝剑也变得颤颤悠悠,最终还是掉落在地。
“啊……”吕布知道已经大势已去,只能无力的狂吼一声,跪倒在地。
“哒哒哒……”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就听到大门被人用力踹开。
一队人马闯入院中,中间走进一人,正是杨戈。
老疤看到来人立即窜到身前,抱拳说道:“教官,幸不辱命!宋宪被我击杀,吕布已经中毒,一个时辰动弹不得。”
“不错!干得漂亮。”
杨戈说着走到吕布的跟前,看着这曾经不可一视的吕温侯。
“杨……平……南,我杀了……你。”吕布脸色铁青,死死的咬着牙关。
“哦!”
杨戈认真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即抽出身边护卫的腰刀,向前挥去。
吕布只见刀光一闪,然后杨戈收刀归鞘。
“咯咯……咯咯咯……”
吕布艰难的支起左手,捂着冰凉的脖间。随即一抹鲜血慢慢的渗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这种咯咯的声音。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随便告诉你一件事,陈宫已经被我俘虏了,你的围魏救赵之计,泡汤了!”杨戈凑到吕布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吕布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惊恐什么,到底是在想杨戈跟他说的话还是在想杨戈为什么会问也不问的将他杀了。
“噗通……”
一带枭雄吕布倒落在地,溅起无数灰尘。
黄叙在一边咂咂嘴,缓缓摇头:“哎!可惜了啊。曾经的天下第一,落得如此下场。”
“你替他可惜啊?你把他埋了吧。”杨戈瞥了一眼黄叙,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黄叙一脸愕然。
“啊什么?活该你感慨。”王涛笑嘻嘻的拍了一下黄叙的肩膀。
杨戈抬头,正好看到马厩里面那匹浑身赤红的赤兔马。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虽然已死,可这宝马却留下了。历史中赤兔马被关羽所得,可现在却轮不到他了。
“你们谁没得到好马的,这里有现成的。谁能驯服这赤兔马,谁就将它骑走。不过却要扣出一万军功,你们军功够的上吧……”杨戈指着马厩中的赤兔马笑着看向众人。
“咻……”
就在众人正要争抢的时候,一道人影迅速闪过,直接冲向马厩。
“这小子,真是猴精猴精的!”黄忠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身影。
那道窜出去的人影正是一直跟在众人后面的吕蒙。
他早就听闻吕布的赤兔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马厩中那匹孤傲的身影。
听到杨戈这么说的第一时间就窜了出去,还哪里会给其他人机会。
“我……吕蒙,你小子太不地道了……”
“我还以为是哪里窜出大黑耗子……”
众人纷纷指责吕蒙,但都是开玩笑的语气,话里话外中都多多少少带着酸意。不要以为他们不想第一个跑去骑赤兔马,他们只是没有吕蒙快而已。
吕蒙当然知道这群人的意思,任他们说三道四,毫不在意。直接跑到马前,解开缰绳翻身而上。
赤兔马有灵,知道身上之人不是吕布,顿时开始疯狂的跳动,想要将身上之人掀下去。可是吕蒙骑术非凡,任凭赤兔马如何的扭动一直伏在马背之上,身体随着赤兔马身体的起伏而起伏。
杨戈点了点头,吕蒙这小子挺有两把刷子,这赤兔马估计是很难将他甩下。
果然,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吕蒙还是没有被甩下来。赤兔马也慢慢停止了挣扎,认命似的喘着粗气。
吕蒙捋了捋赤兔马头,赤兔马舒服的打了个响鼻。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情况这赤兔马已经被吕蒙降服了,他们是彻底没戏了。
“主公!蒙甘愿用一万军功兑换这赤兔马。”吕蒙拉马走到杨戈前方,翻身下马,抱拳一礼。
杨戈呵呵一笑:“好!这次赤兔马就归吕蒙所有,军功减一万。”
“谢主公!”吕蒙欣喜所狂。
一万点几乎是吕蒙所有的功勋了,不过他用来换取赤兔马感觉值得。
杨戈看向郭嘉,这一万点功勋均分给特战小队吧,全当是他们的福利。
郭嘉点点头,表示明白。
杨戈看了一眼院中的两具尸体,心中感慨万千。刚才黄叙感叹了一声,他何尝又没有感慨呢!
战争就是这样,终究有一方要步入败亡。而在这个纷争不断的乱世,败亡就意味着死亡。可能那些小卒子还有活路可以走,但这些诸侯或者势力的头头,败亡也就意味着死亡。
“将他们好好安葬一下吧!我们先去将城中的事务交接一下。”杨戈看了一眼黄叙。
黄叙非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