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果然是严白虎所为。我们刚刚还在猜想是谁干的,这就给我送答案来了。”杨戈淡淡一笑。
宣姬仔细看向杨戈的脸,虽然杨戈是在笑。但是却给她一种漠不关心的感觉一般,她完全看不出杨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杨大将军以为我义父的诚意如何?”宣姬抿嘴轻笑。
杨戈摆了摆手,轻轻的坐到桌案面前:“我对他的头不感兴趣!如果我想,我随时可以自己去取。”
说着杨戈便动笔写起了军令,准备船坞之事。
宣姬等了一会,杨戈依旧未停笔。
再等了一会,杨戈终于将下达给晋阳和蓟城的军令写完。
“将这军令快马送往晋阳和蓟城,让他们尽快将物资和工匠运送到这里。”
杨戈也不避讳宣姬,如今幽州军的战力就算在严白虎等人面前建一座城,他也点眼巴巴的看着将城建好。而且幽州军只要动工,周围的势力都会知晓,这事情藏不住。
“杨大将军这是要有大动作!”宣姬现在只能没话找话,她发现在杨戈并不将她当回事,不由的心中恼怒。但她却还不敢发作,这里可不是严白虎的地盘,没人罩着她。
杨戈不禁好笑,自己虽未将事情讲明,但却已经下了逐客令。这女子不仅没走,反而套自己的话。
“我要建个船坞!还有,想要合谈让严白虎派个带把的过来,我不跟女人谈,你请回吧!”杨戈这次是正式下达了逐客令。
宣姬这才知道杨戈对她带搭不理的原因,只因为她是名女子。
“杨大将军这样看轻我们女子吗?如果我说这孙策是我一手策划杀死,而且是我亲手杀的呢?”宣姬眼神从精明变得锐利,一眨不眨的看向杨戈。
杨戈手上一顿,将笔放下。
“这严白虎势力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竟然让女人上战场。”杨戈抬头看向宣姬,眼中露出一丝操弄的神色。
宣姬不怒反笑,双眼直视杨戈的眼睛:“我以为杨大将军是个不一样的男子,没想到见了面却去让我大失所望,堂堂杨大将军竟然这么肤浅,看不起女子!”
杨戈摇头:“我没有看不起任何女子,相反我还很尊重她们。我们军中就有女子,而且还不少。”
“哈哈哈……杨大将军这话可就与刚刚所说相违背。你可是说我义父那里的男人都死光了的……”宣姬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戈。
杨戈嘴角翘起:“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军中有女子,但那些女子都是军中的医护人员。她们能想到一些男人想不到的事情,处理事务照比难医生更细腻。她们就是我们战士的守护神,被她们从鬼门关中拽回的将士不在少数。我敬佩她们,尊重她们。但是我不可能让军中的女子出去厮杀,或者登上谈判桌,因为她们这一点天生弱势,需要人来保护。同样的道理,我不想和你谈判,因为我不想欺负你。”
“咯咯咯……杨大将军不愧为当今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要是在你军中,就凭你刚才这些话,我就心甘情愿的为你暖床。”宣姬随着笑声微微颤抖,身上乱颤,着实吸引眼球。
“暖床用不着你,我有我家夫人就够了。你回去吧,换个人来。”杨戈懒得与宣姬说话,抬腿就要走出营帐。
“等等!”
“锵……”
宣姬想要上前拦住杨戈,但却被杨戈身后的亲卫拦住。两把明晃晃的长刀横在两人中间,刀刃上的寒光四射。
“杨大将军,我真是带我义父过来谈判的,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宣姬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
她来的时候可是夸下了海口,说世上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但这杨戈却视她如无物,根本不为她的美色所动。
却不知,杨戈的娇妻美妾可都是世上顶尖。她照之貂蝉和蔡文姬都差了少许,也就堪堪与高兰持平而已。要说勾人的手段,杨戈早已经被邹氏这个绝色妇人练出了抗体,宣姬在她眼中也就仅此而已。
杨戈挥了挥手:“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将你合谈的筹码拿出来吧!”
说着杨戈便从新坐回原位,端起桌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着。
宣姬心中狂跳,杨戈的所作所为让她抓不住一丝一缕的头绪。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她拿捏不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神态自若的宣姬终于是感到了什么是慌张,什么是无可奈何。
“我义父送与孙策的头颅就是诚意。而且等到幽州军渡过长江之后,我义父愿意举城而降,归顺幽州军。”
“哈哈哈……我幽州军岂是什么阿猫阿狗相投就能投的?更何况严白虎参与了宛城之战,我军将士的亡魂还在宛城前方哭泣,我会一个个的将他们送到宛城,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那些亡魂。”杨戈语气森冷,犹如凌冬将至一般。
宣姬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但依旧咬牙说道:“我父亲每次都是将士卒放在最后方,并未与幽州军真正的交战过。而且他也是因为吕布的淫威才迫不得已加入联军,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还说服华歆部众也与他一起,否者幽州军岂会在那场大战中胜的那么轻松。”
杨戈并未答话,回想一下宛城之战,的确未与严白虎有过交手。
见到杨戈有一丝意动,宣姬不由的大喜,继续说道:“我父亲一直敬仰幽州军,只是因为我们势小,迫于无奈,所以才不得已做了一些我们并不想做的事情。还望杨大将军明察,能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杨戈打量了一下宣姬,随即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我先去军中一趟,想要跟我合谈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大将军请讲!”宣姬大喜。
“两个时辰之后我回到这里,我要看到你……不着寸缕。如果你做的到,我就答应你。”杨戈说罢起身走出营帐。
只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宣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