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虽然带伤,不过依旧武力颇高。
连续砍翻两个袭来的骑兵,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幽州军挑落下马。
接着便见到一道黑影从身边闪过,他整个人的上半身忽然飞起老高。
在人群的头顶略过,重重的摔落在地。
双方骑兵猛然撞击在一起。
但这个时候双方战马的差距就明显看了出来。
幽州军的战马普遍比荆州军的战马打上一号,带上重甲之中冲击力更是惊人。
双方碰撞之下,荆州军前排骑兵一瞬间就倒下大半。
巨大的撞击力让荆州军的战马马失前蹄,硬生生的将背上的骑士摔落。
幽州军重甲骑兵像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在穿透荆州军骑兵之后,马不停蹄的向荆州军的步卒战阵奔来。
“枪阵!”蒯越大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
眼见己方骑兵已经消失在对方的队伍之中,蒯越心中异常沉重。
“一定要顶住!一定要顶住!”
“轰!”
枪阵带着蒯越的期望,终于是和幽州军的重骑接触在一起。
接触之下,长枪纷纷断裂,巨大的撞击力将人群猛烈的推回好远。
不过好在人群的数量非常多,一时间还不能冲破阵型。
撞击完毕的幽州军拨马从两侧迂回,将位置让出来。
又是一批战马再次冲撞到阵型之中,双方再次碰撞到一起。
前排的士卒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在人群之中,大量的鲜血顺着七窍狂涌而出。
骑兵没有什么事,但是这群步卒可就惨了。
虽然有盾牌护着,但是这巨大的撞击力度却只能通过他们的人体卸掉。
一排排的士卒瘫软在地,后方的骑兵还在前仆后继的冲锋。
“吼!”
数头巨大狻猊巨兽冲到前排。
战争践踏。
前方举着盾牌的士卒一瞬间被掀飞无数。
没有了盾牌的庇护,后方的骑兵如同一柄利剑一般,直接刺入战阵最软弱的位置。
“杀!”
一道怒吼,一骑白马跳入其中,长枪连点将周围一圈全部挑飞。
“哈哈哈……我来也!”
又是一声大笑,一个手持双戟的大汉冲入战阵。双戟连翻舞动,周围立马死伤一片。
“哼!”
一身冷哼,一名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年跃入战阵,大刀狂舞,以最狂暴的方式斩杀敌方士卒。
这几人仿佛是压实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打开战阵的缺口的重要一刀。
随着几人的缺口打开,后方的骑兵一瞬间闯入其中,直接将整个战阵冲的支离破碎。
成群结队的骑兵开始不停的穿插,将步卒分割成无数断。
蒯越看着眼前被残杀的士卒,心中痛苦不已。
“弟弟!快撤,大势已去,赶快撤!”蒯良打马过来,狠狠的一下抽在蒯越的马屁股上。
蒯越胯下战马猛的奔跑起来,跟着蒯良一同向绥定狂奔。
见到唯二的两个管事的跑了,这些早已经失去斗志士卒赶忙扔下武器,四散而逃。
不过他们的速度怎么赶得上骑兵,只有不停的被追杀的份。
眼尖的士卒世界将武器扔到地上,双手上举口中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幽州军呼啸而过,并未对投降的士卒再进行砍杀,而是继续追击那些逃跑的士卒。
越来越多的士卒选择投降,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也终于进入了尾声。
糜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若死灰。
“糜竺!呵呵,我见过你。想不到刘备拍你去刘表那里求援?怎么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我们吧。”一个拎着双戟的人走到糜竺旁边,正是典韦。
“你……你们!”
“别你们你们的了。围点打援知道不?就是在等你们来呢!”典韦可算是找到可以嘚瑟的人了。
“围点打援!围点打援!”糜竺突然脑中闪过一道惊雷,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早就算进来了?就是等着刘表的援军?”
典韦大笑一声,眼中满是得意:“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们围着汉中没事干,在那里干呆着?”
“你们是想……你们是想……好个杨平南,好个杨平南……”糜竺相同之后突然大笑一声,眼中含泪。
此番战事结束以后,恐怕这天下就已经姓杨了。
刘表八万大军溃败,麾下就剩几万步卒加上几万水军,如何能够与杨戈的数十万大军相抗衡。
刘备更是孤军奋战,被困在汉中城中动弹不得。
现在没有了刘表的支援,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天下已定,无力回天。哈哈哈……哈哈哈……”糜竺猛的向前窜去,一下子顶在典韦的双戟之上,入体颇深。
典韦连忙抽回双戟,但是却为时已晚。
“刘……刘大人……子……子仲来世在追……追随与你。”
说完头一歪,软倒在地。
“喂!喂!”典韦碰了碰已经死亡的糜竺,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马超浑身浴血,打马来到典韦身边:“别喂了!人都已经死了,好好安葬吧!”
“这整的,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下围点打援而已,至于这样吗?有什么想不开的,又没说让他死。”典韦鄙视的看了一眼死去的糜竺,擦了擦染血的短戟。
“你这嘴挺有一套的,跟人聊天都能把人聊死。”马超哈哈一笑。
“定是他感觉现在已经赶不上我的指挥了,羞愧致死。要不然我说出围点打援,他为什么就会自杀。”典韦得意的昂着头,径直走向战场的一方。
马超无奈的摇着头,命人将糜竺好生安葬。
快速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众人押送着投降的荆州军向被围困的汉中前进。
虽然都是以汉中为目的地,可是现在的样子却与来时候两样。
一个是跟着队伍去,一个是被人收缴了武器被人压着去。
这两种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不过这群人也还是很庆幸,多亏了他们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否者就可能像原本身边的战友一样,人头落地。
现在他们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够活着。
而且现在荆州回不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