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桥公一家安顿好,黄叙带着人来到南门与杨戈集合。
“主公!桥家和后面来的这群百姓都已经安顿好。派发施粥的人也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杨戈点头:“好!这次不要给刘表任何机会,快速行军,将他们困在城中。”
“得令!”众人齐声应答。
幽州军连夜行军不禁给皖城的刘表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连混入百姓之中的探子也没有料到。
百姓来到潜山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的时间,哪里想得到还会出兵这一事。
几名探子喝完粥偷偷的聚在一起商讨事情,却发现军队已经调动出城,消失在茫茫视野当中。
“队……队长,不好了。”这几名探子暂住的营帐突然被一名汉子撩起。
“忘记我让你叫什么了?”其中一名大胡子瞪了那人一眼。
“队长!没有时间考虑叫什么了?幽州军早已经出城了。”那汉子现在还哪里估计叫什么,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皖城将消失送回。
“什么?”屋中几人猛的站起身,一个个震惊的看着那名汉子。
大胡子眉头紧皱,看向那名汉子:“消息没错?这么晚了怎么会出城?”
“没看错!刚才我在喝粥的时候盯着城门口。大批幽州军已经出城,是南门!”
听到这名汉子这么说,大胡子无力的靠坐回原地。
口中喃喃的嘟囔道:“完了完了!这次可真完了。”
“队长我们怎么办?”大胡子身边一人忙问道。
大胡子拍了拍脑袋,寒声说道:“不管了!所有人全部找机会出城。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将消息送回去。”
“人家四条腿,我们两条腿。再说晚上城门关闭,我们怎么出去?”一人脸色微变。
“有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没有办法冲也要冲出去。”大胡子轻喝一声。
“是,队长!”众人眼神迷茫,无力的答应一声。
是夜子时!
几道黑影偷偷摸到城墙根。
“队长!我们怎么办?”一个声音响起。
大胡子身子一矮,整个人贴入到黑暗处:“赶快躲下来,我们等着换岗的时候偷偷跑出去。”
“队长,小顺子不见了。”一人数了身后的人突然出声说道。
“小顺子?他刚才不是在最后面断后吗?”大胡子猛的回头。
“刚刚是在我后面,可是转了一个弯就不见了。”那人四处张望,但是漆黑的街道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大胡子小声咒骂了一声:“不管了!我们先走。明天开城门之后,他应该能出去。”
众人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只能这么做。现在他们已经偷偷出了营地,就不可能再回去。
几人稍稍等了一会,终于看见城门处的巡逻队伍开始走动。
“队长!他们走了,我们快过去。”
大胡子弓起身子,贴着城根的黑影处向前摸去。
几人连忙跟上,大气不敢喘。
进入到漆黑的门洞之中,用力搬开城门上的门栓悄悄挤了出去。
大胡子看了一眼后方正在换岗的幽州军,悄然冷哼一声:“都说幽州军是精锐,我看也就那样,徒有虚名而已。”
说完便钻出门缝,消息在大门处。
出来的大胡子拍了拍身旁一人的肩膀:“靠着城根,到黑暗处在走。”
可是被拍的那人却没有动,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哎!你傻了,还不走等什么呢?”大胡子小声骂了一句。
那人转过头,指了指脖子上的亮光。
亮光!
大胡子猛的一惊,被火光晃过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只见一群黑影正站在前方,手中武器已然出鞘。
“亮!”
一声轻喝,火把呼的点起。
跑出来这几人一个没有落下,全都被人用刀架着脖子。
大胡子借着火光向前看去,一道人影出现在领头的将领旁。
“小顺子!是你出卖了我们?”
小顺子微微一愣,随即向前一步:“对不住了队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这次已经回不去了,放弃吧!”
“放屁!太守大人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他?”大胡子怒喝一声。
“好?”小顺子突然大喝一声,指着大胡子喝道:“你怕是忘了我是哪里的人?我家世代在江陵城,我到皖城还未等见到我的家人就又被那个老不死的赶出去了。还在杨大将军仁慈,接纳了我的家人。不过我二哥和我娘亲都死在了流亡的路上,这笔账怎么算?我的家人就白死?”
大胡子脸色阴沉:“如果不是幽州军想要水淹江陵城,怎么会让城中百姓与我们一起逃?如果不是他们劫了我们的粮食,怎么又会让百姓出城?”
“哈哈哈……我们幽州军从未做过伤及百姓的事情。我们也从未有过想要水淹江陵城的意思,只不过是刘表自己胆小而已,怨不得我们。至于劫掠粮食是有此事,但刘表这吃不上饭的事情强行扣到我们头上,是不是有些说不错去?”那名将领冷哼一声,上前一步。
“事情也跟你解释完了,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们自己。你们如今回去消息也送不回去,即使你送进去了也不赶趟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刘表灭亡,天下一统吧!”
“不可能!我家太守大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灭亡。”大胡子怒目而视。
幽州军将领二话不说,抽出腰刀照着大胡子就是一刀。
一刀晃过,头颅飞起。
“真是对牛弹琴。既然你忠心刘表,那就先去下面等他。”说着那人又抬头看向其余几人:“你们呢?如何选择?”
几人同时咽了口口水,惊恐的看着地上依旧抽搐的大胡子。
“哥几个!于将军说了,只要我们不会皖城,就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要在执迷不悟。”小顺子努力劝说道。
几人对视眼中闪着迷茫的神色。
“好!小顺子,希望你不要骗我,否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人叹了口气,将腰间的匕首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