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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夫。”她开口打招呼。

葛大夫回过头来,看到她,顿时笑眯眯的:“林姑娘,真巧啊,在这儿都能碰到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二哥在这里上学。”林桑浅说,“不过,我今天是想找这里的葛夫子。”

“是吗?原来你是来找我大哥啊。”葛大夫说,“正好,咱们一起进去。”

林桑浅这才注意到,葛大夫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来是来给自家大哥送吃的。

“原来你们是兄弟。”林桑浅惊讶地说。

虽然这俩人都姓葛,但是她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他们和葛大夫一起走了进去,葛大夫熟门熟路地带他们进了葛夫子的房间。

“我们就这么进来真的好吗?”林文彦不安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等吧。”

“没事儿。”葛大夫摆了摆手,“我这个哥哥,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只要你们不破坏他的书,那他就不会发任何脾气。”

林桑浅想起,她第一次来海兴学堂,见到葛夫子时,就看到他沉浸在书里。

“他现在应该还在上课,等一会儿吧。”

书童自然也是认识葛大夫的,还给他们端了茶进来。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葛夫子终于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大哥,你回来了。”

“葛夫子。”

葛夫子的目光落到林文彦和林桑浅身上,笑着问:“你们是彦北的家人?”

“您怎么知道?”林桑浅睁大了眼睛。

虽然他们来过海兴学堂,但是好像还没有跟葛夫子说过话。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是和林彦北在一起,不过那个时候葛夫子完全没注意他们。

“因为你们长得有点像。”葛夫子说,“彦北这个孩子,真不得了呀!我刚刚看了他作的文章,此子将来必成大器!我一定要好好培养他,绝不耽误一个好苗子!哎呀,幸好你们没有把他送到什么汝文去,要不然,我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好学生……”

葛夫子滔滔不绝地说着,林桑浅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本来以为……葛夫子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呢。

没想到,这么能说。

“汝文学堂?就是探花郎开的那个?”葛大夫问。

“我呸!”葛夫子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什么探花郎!就他那样的?要是金殿对策,皇上看到他能一巴掌拍死他!”

林桑浅被他给逗笑了。

“哦对了,你们是来找彦北的吧?我去帮你们叫他……”

“不用了,夫子,其实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林桑浅说。

“嗯?”葛夫子愣住了,“跟我能商量什么事?”

林桑浅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自己的事给说了出来。

葛夫子本来有些犹豫,但是葛大夫在旁边帮着说了两句情,他也就答应了。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

很快就到了汝文学堂和海兴学堂比试的日子。

要代表海兴学堂出战的十个学子早早地就起了床,穿上了新衣服,准备在葛夫子和另外一位孙夫子的带领下一起向汝文学堂出发。

他们知道自己今天代表着海兴学堂的面子,因此一个个都精神抖擞,有人手里还拿着书在看。

葛夫子走到林彦北面前,笑眯眯地问:“彦北啊,紧不紧张?”

“不紧张,夫子。”林彦北摇了摇头。

识字背诗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有自信的,绝对不会给海兴学堂和葛夫子丢人。

“那就好。你可是我手底下最优秀的学生,今天一定要把汝文学堂杀个片甲不留!哈哈哈……”葛夫子大笑起来,仿佛他们已经赢了。

林彦北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夫子。

这时,他看到在他们身后站着几个书童,其中一个,他以前在学堂里从来没见过。

那个书童看着年纪还挺小的,估计才十岁出头。

他一直低着头,还戴着帽子,林彦北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林彦北还是认出了那书童是谁。

他转过头,忍住嘴角的笑意。

竟然假扮书童混了进来,真有她的。

没错,那个书童其实就是林桑浅。

她之前来找葛夫子,就是想让他同意她在这一天假扮书童,跟他们一起去汝文学堂。

因为她实在是不放心。

如果她直接去的话,侯天禄和林水梅肯定会以她是外人的借口,把她给赶出去。

到时候,葛夫子他们也没办法。

所以她只能假扮书童,跟着他们一起混进去。

到时候,看侯天禄和林水梅要做什么,她再随机应变。

当然,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最好。

但林桑浅心里清楚,这不太可能。

吃过早饭之后,他们就向汝文学堂出发了。

因为两个学堂之间还有些距离,所以海兴学堂特意雇了好几辆马车,把学生们送过去。

要不然,等他们走到汝文学堂,估计就累了。

葛夫子特意把林彦北和林桑浅拉上了同一辆马车,这辆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上了马车,林桑浅才摘下帽子。

“果然是你。”林彦北摸了摸她的头,“小妹,你呀。”

“二哥,你早就认出我了?”林桑浅笑道,“我一直都没抬头呀。”

“你是我妹妹,我还能认不出你?”

“嘿嘿,我怕侯天禄他们会对你不利嘛,而且,我也想看看我二哥到底有多厉害。”

说到这里,林桑浅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葛夫子:“葛夫子,我之前听您说那话的意思,侯天禄其实并不是探花郎?您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

虽然她看侯天禄那样子也不像能中探花的人,但她也只是猜测。

侯天禄对外一直宣传自己在十七年前高中探花,但是自己不想在朝为官,所以才辞官回乡。

“不是猜的,他真不是。”葛夫子不屑地说,“他不过是在吹牛罢了。”

“您怎么知道?”

葛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才是十七年前,高中探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