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桑浅一喜,跟孙太医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孙太医总算是松了口气,哼着小曲看病人们领药去了。
“兰儿,我爹真的回来了?”
“那还有假?”赵兰儿一边拉着她往家里跑,一边说。
“他怎么样?没受伤吧?”
“受了一点点,不过没大碍。”赵兰儿说,“你别担心。”
一听说林宏达真受伤了,林桑浅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她说没大碍,但是……怎么就受伤了呢!
一回到家里,林桑浅便迫不及待地喊道:“爹!”
“哎,闺女回来了?”林宏达笑眯眯地从屋里走出来。
他黑了点,不过看着倒是比以前更壮实了。
林桑浅看到他左胳膊上缠着一圈纱布,顿时心疼不已:“爹,你这是怎么搞的?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林宏达挥了挥手臂,“你看,真的没事。”
林桑浅开启了神医秘术,查看了一下他胳膊上的伤,发现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这才放下心来。
确实没啥大碍。
“可是,我还是心疼呀。”廖淑霞也从屋里走出来,皱着眉说,“难怪我那天突然觉得心慌,肯定是因为你受伤了?”
“哪天?”林宏达问。
“就是端午节那天呀!中午的时候。”
林宏达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端午节那天,他们救了肖将军之后,很快便赶到了客栈。于靖霄带的人里面有懂一点医的,他们还带了药,那人便给肖将军止了血,包扎了伤口。
弄完之后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之前逃跑的那些夷甸人去而复返,想偷袭他们。
虽然最后林宏达还是把他们赶走了,但是在混战中,他受了点伤。
现在想想,难道廖淑霞心慌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俩真有心灵感应不成?
林宏达感动地看着廖淑霞。
廖淑霞:“……你这目光很恶心诶。”
“老大和老三呢?”林宏达问,“老二还在学堂里吧?”
“大哥和三哥还在店里,估计一会儿该回来了。”林桑浅说,“我现在去学堂里找二哥,让他请个假回来一趟,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她还得问问林宏达,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
“桑浅,我陪你去。”赵兰儿也跟她一起离开了。
来到学堂里,书童早就已经认识了她们,因此直接把她们给带了进去。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林桑浅看到葛夫子和林彦北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像是在聊些什么。
葛夫子拍了拍林彦北的肩膀,道:“这次县试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不仅会顺利通过,拿第一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林彦北挠了挠头,说:“葛夫子,您这样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的实力我还不清楚吗?区区一个县试而已。”
“葛夫子,二哥。”
“小妹,赵姑娘,你们怎么来了?”林彦北惊喜地问。
葛夫子也笑眯眯地对她点了点头。
“二哥,爹回来了。”
“真的?”林彦北更高兴了,“爹一切都好吧?”
“没什么大事。”林桑浅说,“葛夫子,我想跟您请个假,接我二哥回去吃顿团圆饭。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快回家去吧。彦北在家多待两天也没关系。”葛夫子笑着说。
反正现在,他已经开始给林彦北单独授课了。
普通的课,林彦北根本就不需要再上。
“多谢夫子!那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们等我一下。”
林彦北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好黄夫子来了。
他和葛夫子开始聊天,林桑浅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说:“这次又不知道要打多久了……”
“可恶的夷甸人。”
“赋税又要提高了吧?”
“这倒不要紧,只要能阻挡夷甸人来犯!”
“不会输的,别忘了,我们有那位在。”
“说的也是。”
林桑浅心想,看他们说话的意思,是要打仗了吗?
夷甸人又是什么东西?在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
这时林彦北过来了,跟两位夫子打过招呼之后,便和她们两人一起离开。
“二哥,你要参加县试了?”林桑浅问道。
“对。”林彦北腼腆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有点早,但是葛夫子说我没问题,就给我报名了。”
“通过院试之后,就是童生了吧?”赵兰儿说,“真厉害!听说,考上童生之后,就可以去考秀才,考上秀才之后,每个月能领一两银子和三十升米呢!”
其实这点东西对现在的林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这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毕竟林彦北在学堂上学认字不过才几个月而已,要是直接就通过县试,再中了秀才,不知会让多少人惊叹。
要知道,有些人一直考,考到二三十岁了,还没有考上秀才呢。
到那个时候,她二哥肯定会成为镇上的香饽饽,估计不少有闺女的人家都会开始争抢他了……
林桑浅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连忙回过神来,又问:“我刚刚听葛夫子和黄夫子说,好像要打仗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没听说。”林彦北摇摇头。
“好吧……”
看来那两位夫子的消息算是比较灵通的。
如果他们说的属实,这消息应该不久就会在镇子上传开了。
回到家后,听林宏达说完他受伤的过程,林桑浅就更确定了。
他们所在的国度,就是大耀国。
现在看来,大耀国和夷甸人开战,是早晚的事情。
……
林家人没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一直住在于府的养伤的肖将军,会突然过来拜访。
当时林桑浅的麦啃鸡刚刚关门,一回家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进门一看,院里坐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双手放在腿上,看起来很是拘谨。
见他们回来,小姑娘连忙站起来,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我,我……”
“桑浅,你们回来了。”赵兰儿从厨房走出来,“这位是肖将军的女儿,肖将军正在屋里跟林叔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