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不敢反抗,只能跪了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满身伤痕,昏迷不醒地被人给抬了出来。
两个下人在清理屋内的血迹,凌知文坐在椅子上,正在拿湿帕子擦手。
今天心情不好,刚刚下手的力道就重了些,差点把人给打死了。
不过,心情总算是舒畅了几分。
也不知道,他的鞭子落在林桑浅身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凌知文嘴角勾起一丝阴森的笑。
他还真的很期待呢。
林宏达几乎一夜都没有睡,他来到了关家。
安遇等人拷问那个被抓到的刺客时,他和关砚青全程都在旁边。
可是那刺客的嘴竟然格外硬,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样的酷刑,他都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
甚至中途,还找机会想自尽。
“这到底是谁养出来的杀手,怎么嘴这么硬?”安遇的手都酸了,“公子,您看这怎么办?”
“你们都出去。”关砚青淡淡地说。
安遇等人连忙都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林宏达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出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关砚青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血,皱着眉头,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安遇惊呼:“公子!您这是怎么弄的?哦……这都是那个刺客身上的血。”
“嗯。”关砚青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林宏达面前,道:“他已经招了,他是大皇子的人。”
“什么?”林宏达一惊,“这么说,派他们去杀桑浅的,是大皇子?”
“据他说,大皇子只是让他们把桑浅抓回去。”
关砚青神情淡淡,可是接过安遇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之后,手里的帕子竟然顷刻间便化为了灰烬。
就连安遇都吓得抖了一抖。
看来他家公子是真动了气了。
关砚青可是很少动用内力的……
“哼!”林宏达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他倒是要去问问,凌知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子又如何,敢派人动她的女儿,就必须得给个说法!
“备水,我要沐浴。”关砚青说。
“是,公子。”
安遇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公子,您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嘴那么硬,您怎么让他说出实话的?”
关砚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吗?”
安遇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不,还是不了!我马上让人去准备热水。”
关砚青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之后,又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便让人备了马车,向林府赶去。
……
此时林宏达已经来到了大皇子府门口,门口的府兵根本就拦不住他,他直接一脚就把大皇子府的大门给踹开了。
凌知文刚醒,就听到下人禀报说林宏达闯了进来,他心里顿时一惊。
林宏达大早上的硬闯进他的府中,莫非,是被抓的那个刺客把他给供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不要他家人的命了吗?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凌知文穿上衣服,便匆匆走了出去。
林宏达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官,但是很得皇上器重。
现在夷甸等国刚刚归顺不久,难保不会再发生战事。
在他和林宏达之间,皇上会选择谁,还真说不准!
毕竟,皇上可不止他一个儿子!
而且,当年凌知文母妃的事……他知道,皇上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还没走到前院,就看到正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林宏达。
“林将军。”凌知文脸上露出一丝客气的笑,“这么早,您怎么来了?”
“殿下。”林宏达冷笑道,“不知老臣何处得罪了你,让你不惜派出刺客去抓我的女儿?”
凌知文连忙作出吃惊的样子:“将军此话何意?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将军,不知您是否听了有心人的挑拨?”
林宏达在来之前就知道凌知文不会承认。
他也不指望凌知文能光明磊落地认下此事。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老臣自然相信殿下。”林宏达说。
凌知文:“?”
这什么意思?
林宏达气势汹汹地闯进来,难道就为了听他这么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假的解释?
“不过老臣来都来了,要是就这么走,总觉得白来一趟。”林宏达说,“早就听说大皇子殿下身手了得,在下早就想领教了,不如就趁今天,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凌知文:“……”
你从哪听说的!
他的武功确实还可以,但跟久经沙场的林宏达肯定是没法比的!
然而都来不及给他思考的时间,林宏达已经冲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林宏达径自离开,留下鼻青脸肿,气息奄奄的凌知文趴在地上。
“殿下!”下人连忙上前扶起他,“这林将军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您打成这样?您一定要将此事禀告圣上,让他为您做主!”
“咳咳……禀告圣上?”凌知文很是凄凉地笑了一下,“没用的。”
林宏达打着两人“切磋”的旗号把他给揍了一顿,要是他跑到皇上面前去告状,别人肯定会觉得他输不起,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他的。
真该死,他现在觉得浑身都疼!
林宏达虽然没用兵器,但光凭那一双老拳,估计就把他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
看来,他得有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了……
这林桑浅,前有谷知南,后有关砚青,还有个能打的爹。
真是不好动啊。
……
林桑浅等人刚起床,就听到问荷问柳在外面说,关砚青来了。
赵兰儿和王琼诗想都没想,直接就蹿了出去,回自己屋里了。
林桑浅:“……”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俩人跑得这么快?
不过,关砚青过来,她自然是高兴的。
等她穿好衣服,洗漱收拾好之后,问荷问柳便让关砚青进来了。
林桑浅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你怎么这么早就……”
她话还没说完,关砚青就伸出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林桑浅甚至都能感觉他的身体微微地有些颤抖,就好像很害怕会失去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