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个女子才刚刚穿戴好衣服,嘴里头还在不住的谩骂。
“老东西,每次来都说要久一点,没一次能做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正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却是被崔家主花了银子买来到这不见外面人烟的院子里。
好不容易等着崔家主过来一趟却还不能尽兴,只感觉到不快。
嘀咕之间,屋子外面突然有了响动,女子眉头一紧。
“谁!”
外头没人应声,却好像是越走越近,女子想了想不经抱怨起来。
“老东西,身子不行就改天再来,非要杀个回马枪,我才刚穿好衣服。”
门外头一阵冷笑,女子听闻以后当既大惊失色,外面的不是崔家主!
可不等她喊叫就已经晚了,两道人影破门而入,一把寒光逼人的刀就架在女子的脖子上,那人稍稍的用力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印记。
“小娘子如此貌美,只要你把崔家主的那些事说出来,我们兄弟二人绝不打扰。”
天还没有大亮,侯君集便着急忙慌的来到了梁王府,手里拿着的一张供纸被他紧紧的攥住。
可是天大的事情!
侯君集给身子贴近了管家,三言两语便让管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进了李愔的房间禀告。
“殿下,侯大人……”
李愔听了些许,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当既就让管家给侯君集请了进来。
“侯大人,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李愔眼神兴奋,看着侯君集手里的一张供纸便如同看到了宝藏。
“殿下,我是真没想到崔家主一把年纪还能玩金屋藏娇这么一招,却是正方便了我们打开突破口。”
侯君集哈哈大笑起来,便给自己手下在美娇娘那里审讯出来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李愔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多少英雄都是毁在了女人的身上,虽说崔家主不算英雄,可这次却也是切实的栽到了女人身上。”
“也怪他自己,这么多重要的事告诉一个女子。”侯君集不屑一顾的说道。
随既便一桩桩一件件的给李愔说了出来。
“他勾结礼部官员,出售劣质原料,做空花销账本,这一项便赚了十万两!”
“他还和卢家主,周家主等众多世家大族的话事人一起垄断长安城半数的贸易。”
可这些事情不过是九牛一毛,侯君集越说越激动。
“他们勾结卫王,安插嫡系子孙进入军队,让我大唐的近卫军队成了他们的私军!”
“还有更过分的,他们暗中培植势力为他们在朝廷上说话,妄图把黑变成白。”
李愔冷笑一声,想要除去世家的心更加坚定几分。
“这些人衣食无忧,却是这般的不知足,本王这一次定然要让他们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愔说罢,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几分,竟然就给杯子硬生生的捏碎。
侯君集也是一脸的雀跃之色,若是能同李愔站在一条线上给这事办了,便是李世民都要看多重他几分。
两个人便仔细的谋划起来。
“殿下,如今人证物证都有,我们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只是……”
侯君集面露为难之色,抬起头来看着李愔的时候颇有无奈。
倒是让李愔来了兴趣,不经失笑道。
“侯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和本王说说,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
侯君集眼神犹豫,随既变化出来一抹狠毒。
“殿下,就像你说的一样,斩草要除根。”
“可仅仅凭着这些东西,就要给世家一举铲除怕是不能,若仅仅是罚一些银子又有何意义。”
李愔皱了皱眉头,心中自有明镜,当然是看的明白。
这些所谓的铁证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世家能想出来一万个对策,可偏偏他就不信这个邪。
“他们能把黑的做成白的,咱们也可以。”
莫须有,李愔的脑海里突然迸发出来一个词,便是让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只要是能给世家彻底铲除,一切就都是值得。
“侯大人,你这段日子就好好的耐住性子,有你猛虎出笼的一刻。”
李愔交代了一句,便出了府邸,直奔张玄素的住处而去。
要想彻彻底底的给世家大族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张玄素是绕不开的存在。
张玄素,御史中丞,朝堂之上的一股清流。
张府,张玄素亲自出门迎接,一见到李愔的时候便笑意盈盈。
“梁王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莫不是三司有什么大事。”
李愔嘴角勾起,心道张玄素可真是个人精。
他这次过来还真就是为了三司会审的事情。
自己是大唐的梁王殿下,更是大唐的刑部尚书,三司为一。
自大唐建国,每逢大案要案无一不是三司一起出动,为的就是公平公正。
这三司中的主审官,大理寺卿为其一,刑部尚书为其二,御史中丞为其三。
而如今三大主审官中的两位私下会面,便是有重中之重的事情。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张大人,那本王就不绕弯子了。”
李愔淡淡的笑着,直让张玄素感觉到一丝不好,便十分郑重的请了李愔入内屋详谈。
“张大人,本王这次过来只有一事相求,不久之后将有重案移交过来由我们三司会审。”
“到时候还请张大人能够开一下方便之门。”
哦?
张玄素一听着李愔说完,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愔。
“梁王殿下,徇私舞弊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张玄素不由得叹息起来。
能担任三司主官,哪一个不是心中有一杆秤,他们便是大唐律法最后的执行者。
若是连他们都徇私舞弊,这个国家便也该烂透了。
闻言,李愔忍不住的笑出来声音。
“张大人看本王是那种为了一己私利而至我大唐律法于不顾的人?”
李愔开口,立马就让张玄素陷入了焦急境地,思来想去的还真没法给李愔归结到那一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