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在这种时候出风头。”一个官员冷笑出声。
这话听在了李愔的耳朵里却是更让他好奇起来。
“一个县令?你能有什么办法。”程咬金不经失望起来。
却见那县令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前站着王爷和朝廷重臣而胆怯。
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下官刘颇,心中确实是有万全之策。”
哦,这人还有办法?
李愔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既便摆了摆手。
“那就请刘大人快些说来,若是真的有用本王自然给你赏赐。”
刘颇皱了皱眉头,随既沉下去脸色。
“下官不要什么赏赐!”他声色俱厉的说道。
顿时就让在场的不少人大变了脸色,一个官员指责不已。
“好你个刘颇,站在你跟前的可是梁王殿下,莫不是给脸不要脸了!”
官员说罢就要让人给刘颇带下去,生怕他坏了李愔的心情,到时候牵扯许多就不好了。
可见着刘颇一脸的大义禀然,李愔不由得抬起手来给众人制止。
随既便给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刘颇身上,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只觉得有趣。
“那刘大人倒是和本王说说,你想要什么。”
李愔嘴角勾起,这世上有人图名有人逐利,思来想去刘颇该是前者。
却见刘颇失笑出声。
“殿下,下官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但解决起来民愤来却比在场的诸位都有经验。”
“还请殿下能答应下官一个请求,等到下官把眼前棘手的问题解决以后能够兑现。”
刘颇不紧不慢的说着,却是立马让不少人大惊失色,纷纷呵斥起来。
“放肆!”
“刘颇,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这样和梁王殿下说话,莫不是不想活了!”
“敢威胁梁王殿下,真是不知好歹!”
益州的几个地方官员忙不迭的想要替李愔出气,就连魏征和程咬金也都微微沉了脸色,只觉得刘颇话里多有不敬。
可……
李愔没由来的笑了起来,直让一众官员满脸茫然之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当如何。
“你们急什么?本王可还觉得没什么。”李愔眼神玩味,倒要看看眼前的人还能说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直接就让所有人噤声不语起来,刘颇心里头暗暗松了口气,便到了李愔跟前。
“那就请刘大人说说,本王若是觉得可行当既便能答应了你。”
李愔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目光审视着刘颇,倒要看看他能提出来怎么样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斗胆畅言了。”
刘颇似乎是自知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触怒李愔,便事先跪倒在了地上。
“殿下,还请你能够做主,减免益州三成的赋税!”
什么!
随着刘颇话音落下,在场的人无不大变了脸色,几个官员更是要给刘颇拖走。
“你疯了!敢和殿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赋税乃是国家大事,岂是能因为你这个小小县令而随意更改!”
“本官做主,撤去刘颇的县令一职,以儆效尤!”
地方官员纷纷想要堵住刘颇的嘴,更是一边观察起来李愔的反应,一个个的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魏征紧紧的皱着眉头,同刘颇解释起来。
“刘大人,如今朝廷也不轻松,一下子减免三成的赋税必将使国库空虚,再有大灾大难朝廷哪里有能力赈灾。”
几个地方官员连连附和。
“就是,真是说话不过脑子,一下子减免三成的赋税简直无稽之谈!”
刘颇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那地方官员一眼,随既反驳起来魏征。
“魏大人是朝中清流,下官敬佩,可在赋税这件事上你不懂益州的实际情况!”
刘颇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事情哪怕是想起来都让人心里头不甚舒坦。
便继续说了起来。
“如今的益州,房屋倒塌,万民皆丧,存粮全无。”
“若是朝廷不能变通,交上去的赋税粮食便都是当地人的血与肉!”
刘颇痛呼出声,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起来,魏征更是一脸的震惊,心中百感交集。
李愔也是猛地皱紧了眉头,便同刘颇的视线相撞在了一起,似有所思。
“殿下!你是英明之主,能辩忠奸明善恶,陛下更是千古不遇的圣主,还请殿下能为黎民百姓计!”
刘颇重重的给李愔磕了几个头,却是听着李愔当场仰天大笑起来,直让益州许多官员不明所以。
“益州有刘颇,何愁天灾人祸!”
“本王做主,减免益州三成赋税,明年春耕的种子也由朝廷拨发。”
李愔说罢,顿时就让场面混乱起来,刘颇却是瞅准了时间大拜李愔。
“殿下英明,下官替益州境内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谢过了!”
随着他的一拜,众多官员纷纷附和,一个个的脸色激动。
成了,终于是成了,有人在心中暗暗窃喜,他们今日在这里这般豁出去不就是为了能让益州境内的百姓少一点负担。
可也有人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暗暗嘀咕起来。
刘颇啊刘颇,就你会做老好人,朝廷少了赋税可是把我们的好日子也断送了!
官员心中愤慨不已,他原本可是借着征税之名吃得饱饱,如今却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这些人的小心思又怎么逃得过李愔的眼里,就见着李愔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直直的落在官员身上,顿时让他心缠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愔视线一转,便落在了一个连官服都破烂了的官员身上。
单单是看那磨损程度也是这几日身先士卒的去参与了救灾。
官员猛地抬起头来,竟然是朝着刘颇看了过去,他们今日可是商量好了演这一出戏来使李愔同意减轻赋税。
这种关头被李愔问了起来,官员心里头当既慌乱。
莫不是事情败露?
官员深深地吸了口气,索性也豁出去了。
“下官王伟,是益州的一个县令。”
王伟?
李愔心里头嘀咕一句,却是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