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山谷里格外的幽静,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李愔却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被刘大带领的锦衣卫紧紧的护着,里三层外三层。
“殿下,我们能试的办法全都试过了,这里根本上不去。”
刘大无功而返,重重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被巨石堵住的口子不由得百感交集。
李愔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轻笑不已。
“上天垂怜,这裂开的一条缝可是保住了我们的命,有好有坏。”
听着李愔说罢,刘大也摆正了心思,感慨不断。
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后怕。
余震来临的时候,巨石滚落,大地裂了口子,他们便护着李愔掉落下来。
也使得山谷两侧落下的巨石没能伤到人,只是被挡在了上面。
却是想起来益州的那些官员,刘大不由得冷了脸色。
“殿下,真没想到那些畜牲竟然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等我们出去以后一定让他们好看!”
听着这话,李愔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里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不来搭救倒是说得过去,只是我带来的一众侍卫也没有动静,实在是说不过去。”
李愔也抬起头来看了看被巨石压住的上空,不由得定了心思。
只想要快一些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
“刘大,告诉弟兄们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李愔说话间便给骨哨拿了出来,这几天在缝隙里犯愁,竟然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好东西。
终于是可以派上用场,李愔微微眯起来眼睛,随既吹动了骨哨。
刘大见状不由得大笑起来,可是知道这哨子的奇妙之处。
“如此一来,附近只要有咱们的兄弟便可以闻讯而来。”刘大忍不住道。
李愔点了点头,如今可是就等着外面的人手能来搭救。
便让刘大先给人撤了回来,只管养精蓄锐就成了。
十几里地外,王二一脸的着急,可是带着手下的兄弟在这片地方已经搜寻了许久。
却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李愔失踪的这些天,他们也没能找到一丝踪迹。
突然响起的骨哨声却是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一个百户当既提醒起来。
“千户大人,是殿下在召集我们!”他惊喜万分道。
却是被王二狠狠地瞪了一眼。
“本大人听得到,赶紧召集弟兄们,火速过去殿下的身边。”
王二的眼里精光闪烁,找寻了这么多天可终于是有个好消息,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去。
如今李愔定然安然无恙,如若不然呢话也不会吹响骨哨。
一行人当既到了山谷,看着满地的尸身不由得脸色一沉,随既呼喊起来。
可地缝下的声音少能传的出来,王二一番搜寻也没能有什么结果。
便听着李愔的骨哨声再一次响起,这才是确定了李愔所在的位置。
“就是这里!”王二眼冒精光,看着眼前的几块大石头当既明白过来。
便让手下的锦衣百户一起出力,一定要给这些石头清理到一边才行。
“都没吃饭还是怎么!我来!”
王二就看着一众百户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抬走一块石头,当既着急起来。
便亲自上手,却是天生神力,直给一块石头搬开。
“都加把劲,一定救殿下出来,不然我等都应以死谢罪!”王二声音冰冷,说的话不容置疑。
直让一众百户卖起来力气,好一会儿的功夫才给一块块的巨石清理开来。
地缝之中,李愔渐渐的听得清上面传下来的响动,当既笑了起来。
刘大也是明白过来,如此种种定然是王二带着人来援,当既吆喝起来。
“你们倒是再加把劲,我们都要在下面憋屈死了!”
说罢也不用李愔交代,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去尝试了。
自下而上,只为了能够早一些的见到天日,终于是让上面的王二有所察觉。
一边吆喝着一边给最后的几块石头清理开来,两边的人马终于是能够互相看见。
王二着急的问候起来李愔的情况。
“本王一切都好,就等你们给上面的石头清理掉好上去。”
李愔说罢,王二当既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样子,拼了命的给每一块石头搬开。
不一会儿就打理干净全部的石头,便迎接了李愔上来。
可才上来的李愔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就看着满地的尸体,一脸的惊讶之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多有王府侍卫的尸体,李愔便只是看了一眼就清楚自己带过来的人无一幸存,不由得愤怒起来。
王二当既说道。
“属下等人过来就是这样,这里应该发生过一场战斗。”
李愔皱紧了眉头,随既低下身子去查看侍卫的伤口,刀口处的皮肉向外翻卷,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惊胆颤。
上面更是有齿状东西的嵌入,李愔当既心头一颤。
“是益州的刀。”刘大也是脸色阴沉万分。
可是清楚这般的伤口只有益州的锯齿刀才能砍出来,不由得朝着李愔看了过去。
此时此刻,李愔恍然大悟,可是清楚了为何自己困在下面好多天也不见侍卫来救。
原因竟然是在这里,自己带来的人早早的便没了命,而动手的正是益州官员手下的亲兵。
李愔不由得冷笑起来,可不认为那些亲兵没有官员的命令就敢如此大胆。
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刘大和王二对视一眼,也是纷纷难过起来,只觉得这些侍卫死的骁勇。
可是看到他们手里的刀已经砍的卷刃,当时的场面有多混乱可想而知。
随既就拿出来了态度。
“殿下。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刻就回到益州城给那些狗官的脑袋摘了!”
“大哥说的对,就是一群畜牲,死不足惜!”王二也是气愤不已,一定要替这些妄死的侍卫好好的出口恶气。
李愔重重的叹了口气,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木已成舟,先把他们带出去这里,我要让那些狗东西明白一个道理。”
“血债血偿!”
李愔咬牙切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