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杜夏彤直到傅西深走近了,才敢喊人。
“您是来找赵总的吗?”
“嗯。”
杜夏彤伸手一指,指向会议室的方向,“赵总正和宋总在会议室里呢,您……”
她欲言又止,不敢直接说让傅西深等人。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傅西深往会议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转身往赵绮晴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十分自然地侧目,随口问道:
“是做地产的那个宋总?”
杜夏彤抱着一摞文件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傅西深的意图。
赶忙踩着高跟鞋跑到傅西深跟前,把赵绮晴今天的日程全盘托出了。
办公室的栀子花,被杜夏彤和赵绮晴两人照顾的很好。
一进门就是一股馥郁的栀子花香。
傅西深的眉挑动了一下,说话时候的语气明显上挑了几分。
“看来你们把它照顾的很好。”
仔细去看,上面甚至还多了好多的花骨朵。
“是的,赵总每天来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它浇水。”
“嗯,不错。”
傅西深低笑了一声,原先眉间的褶皱竟然被抹平了。
杜夏彤虽然没有听到傅西深的笑声,但是明显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充盈了许多。
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了。
“傅总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杜夏彤掂了掂手里的文件,暗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傅西深随意坐在赵绮晴专属的休息椅上,闻言深邃的眸子睨了一眼杜夏彤。
视线若有所思在人身上绕了一圈。
惹得杜夏彤浑身不自在。
忍不住出声,“傅总?”
“你在找安子睿。”
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杜夏彤身体一震,她明明告诉赵绮晴不要告诉别人的……
傅西深从杜夏彤的表情上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淡淡出声,“不关她的事,你在找安子睿,凡是有些手段的人都知道了。”
“都?都知道了?”
杜夏彤不明白傅西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爱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看到杜夏彤眼中的疑惑,傅西深嗤笑了一声。
眼中闪过一抹对杜夏彤的可怜,转瞬即逝。
“傅总,您,知道子睿他在哪里吗?”
“不用再找了,他不会让你找到的。”
傅西深警告了一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补了一句:
“你现在的动作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什、什么?子睿他有什么危险?!”
杜夏彤不受控制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焦急。
她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恋人,为什么会让安子睿陷入到危险之中?!
安子睿离开的这五年到底做了什么!
傅西深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让杜夏彤的开始担心起安子睿来。
可是傅西深却是点到即止。
杜夏彤满眼的希冀慢慢熄灭了下去。
她知道,若不是因为赵绮晴的关系,傅西深连这一点消息都不会告诉她。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身后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随着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响起。
一张略带疲色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在看到傅西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马上变成了惊讶。
“傅西深?你怎么在这里?”
赵绮晴站在傅西深和杜夏彤两人中间,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傅总是来找您的,您正在开会,就先来这边等着了。”
“嗯,宋总那里谈妥了。
你去通知一下,就说我说的,找时间我带宋总去和他见一面。”
“好的。”
杜夏彤迅速低下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赵绮晴也因为傅西深的到来,没有主要到杜夏彤的变化……
“我现在可不用吃药了!医生都说了!”
现在赵绮晴都快被傅西深吓出阴影来了,一见人来嘴里就下意识泛苦。
说着还偷偷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草莓软糖吃了起来。
入口鲜甜的草莓味,马上冲淡了赵绮晴紧皱的眉头。
全身似乎都舒展了起来。
从傅西深的方向看,赵绮晴刚好被洒进来的阳光笼罩着。
舒展身体的时候像一只餍足的懒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弄。
事实上傅西深也这么做了。
“唔…傅西深你疯了!”
随着赵绮晴刻意压低的警告声,她被傅西深拦腰自后而前抱在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投到地面上的影子宛若一对缠绵的恋人。
傅西深的下颚慵懒地搭在赵绮晴的肩膀上,呼吸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眉目是前所未有的舒展。
赵绮晴的脖颈被傅西深的呼吸激的敏感不已。
对方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激起她的战栗,身体忍不住往另一面躲闪。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开我。”
“为什么要让他进来。”
赵琦晴一懵,“谁?”
“刚才和你告白的那一个。”
赵琦晴愣了一下,这下总算知道傅西深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猛地一转身,竟然真的让她挣脱了傅西深的束缚。
“你怎么知道晨熙来找我做什么了?你监视我?!”
赵琦晴拉开了和傅西深的距离,厉声质问道。
同时心里也阵阵发寒。
要是傅西深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
那她……
“不用去想就知道他来找你是为什么。”
傅西深沉着声开口。
也因为赵琦晴对自己的不信任,脸色有些难看。
同时又对晨熙那个屁大的孩子做的事情嗤之以鼻。
“你是不是对晨熙说什么了?他只是个孩子,你不要为难他。”
赵琦晴忽然想到今天晨熙的反常,越想越觉得可疑。
傅西深有些不爽,伸手把已经泛松的领带又扯了扯。
“孩子?孩子会对你有那种心思吗?”
“哪种心思?!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他只是青春期,模糊了对我的感情而已。”
赵琦晴拧着眉反驳着傅西深的话。
同样也有些不爽。
虽然他并不怎么了解晨熙,但从他的谈吐恨和行为来看也是有良好教养的人。
现在对她这么执着,完全就是朦胧的青春期在作怪。
她有些不能接受傅西深这种草木皆兵的做法。
“我看他倒是清楚的很。”
傅西深的眼睛眯了起来,是有些生气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