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百官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陡然被围观,干瘦男子心里扑通扑通,“真的,我偷得是一个褐色的令牌,背面还有一朵小花,做工比这个劣质太多了。”
褚尚书:“???”
褚府的令牌的确是褐色的,还刻有一朵特殊的花。
他心里突然慌乱,
比上早朝,听到赵立行说有线索的时候还要慌乱。
“你说的可是真的?”褚尚书脸色微变,声音微微拔高。
“既然你偷的是褐色的,那为何近卫军在你家查到的是玉色的。”
干瘦男子苦着脸,“我哪知道啊,东西是我放的,可拿出来的是你们啊!”
谁知道当着王上的面,居然还有人偷换证据。
这想法,比他烧了刑部还要大胆!
百官现在都满脑袋的疑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星澜姿态仍旧轻松,淡淡说道,“那要不,我解释一下?”
百官沉默。
现在解释什么?
景雨霏淡笑一声,“你解释吧。”
叶星澜还没来得及解释,带着令牌过来的近卫军就看了一下令牌,十分平静的说道,
“抱歉,我拿错荷包了。”
说完,就将这个令牌揣回了兜里,然后从另一个荷包中拿出来一个褐色的令牌。
令牌的背后赫然刻着一朵平平无奇的小花。
跟干瘦男子说的一模一样。
“对,对,就是这块,”干瘦男子激动了,强烈的指认证据。
证据确凿,这下根本无法更改了。
所有人都无比激动的等着!
“那就看看令牌上面写的什么吧。”景柔下令让近卫军将令牌翻个面儿。
上面十分清晰的写着一个大字!
褚!
是褚尚书!
荆太傅勃然大怒,“褚庆,原来是你!”
百官看向褚尚书的脸色也十分的精彩,
刚才褚庆还信誓旦旦说信任王夫的,合着就是他做的,难怪这么自信。
不过后面,他还言之凿凿说凡事要讲究个证据。
这……
现在好像被证据砸脸了。
景乐脸色十分的难看,“褚尚书,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面对百官的注视,褚尚书肥胖红润的脸顿时煞白煞白。
“我、下官、我、”
他结结巴巴,慌乱的看着朝堂上的人,一时间大脑一片混沌,
“这事不是我做的啊。”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直流,“王上,您要相信微臣啊!微臣哪里有这个胆子火烧刑部啊!借微臣三个胆子也做不出来啊!”
“可证据确凿,你如何说?”赵立行步步紧逼,
就是眼前的死胖子,
烧了刑部,害自己差点酿成大错!
他现在看褚庆哪哪都不爽,恨不得用眼神给他盯出来几个窟窿。
不过说起来这胖子的胆子,也的确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以前还有小官员想要贿赂他,给了一千两白银,他都吓得立马进宫禀告王上,指天发誓自己不敢收这个钱。
荀太尉左右看了看,思衬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涉及褚尚书,本官觉得该仔细查探,免得冤枉了褚尚书。”
“对对,肯定是有人诬陷我,”褚尚书不断地点头,那害怕的脸上肥肉都颤抖的样子,
哪里像是能干出这种大事的人。
一时间,不少人都纷纷说,不能凭借一块令牌就给褚尚书定罪。
必须查清楚。
“诸位爱卿说的都对,此事当然得彻查一番,”景雨霏坐在上方,运筹帷幄,
“这件事就交给王女去调查吧。”
景柔淡淡一笑,讲这件事接了下来,在褚尚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褚尚书放心,孤一定会为你沉冤得雪的!”
褚尚书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
近卫军怎么可能会拿错令牌出来,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那个是很大概率就是王女!
他微微抬起头,肥胖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多谢王女相信微臣。”
“应该的应该的。”景柔将那块写着褚的令牌收了下来,然后等着早朝结束,才脚步轻松的离开。
鱼贯而出的百官,都怀着沉重的心思。
看着王女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流泪。
论套路,
永远都是这一家子比较深。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被会盯上玩了一圈儿。
……
“果真是他?”沈时在东宫中等着景柔回来,得知了朝堂上的事情后,不由出声说道,“褚尚书藏得真深,如果不是这次档案室被烧毁,他也不会露出马脚。”
景柔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褚尚书都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形象。
所以突然有了变化,也的确难以让人接受。
她靠在美人榻上,想着朝上的事情,秀气的眉头也慢慢拢了起来。
“在想什么?”沈时舒缓了一下她的眉心,让她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要一个人去承担。
景柔瞥了一眼他,说出了自己在现代看电视的一个疑惑,
“为什么他们出去做坏事,还要带着自家的身份令牌。”
“不带自家的身份令牌,带什么?”沈时愣了愣,这是证明身份的东西啊。
景柔坐了起来,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慢慢问道,
“他如果临走前将这个令牌拿下来,就不会留下证据!亦或者拿着别人家的,就可以栽赃嫁祸了!
难道你们都没想过这个吗?”
沈时沉默了一瞬,他还真没想过这个。
这得干了多少坏事,才能想得出来。
景柔毫不知情沈时心里所想,不然肯定暴打他的脑袋。
这是看电视所想!
凡是山贼开场白永远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凡是坏人必定死于话多!
凡是抓到小贼,必定有八十岁老母,和三岁稚童!
凡是男扮女装必定看不出来!
凡是……
这难道不是很疑惑吗?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沈时,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沈时也渐渐沉默了下去,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吱呀——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小的脑袋露了出来,
“爹爹,娘亲!”
景柔看着这小小的人儿,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大大的疑惑,
为什么壹夜总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