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庆的额头上顿时流下来一串儿的汗。
任凭他把脑袋想破,都想不到为什么褚雨薇遇上的人居然会是王女!
而且,她居然胆大包天,去调戏沈将军。
谁不知道王女这个人十分的护短,是自己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容忍别人觊觎。
“微臣……微臣……”褚庆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十分的难受,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微臣只是觉得毕竟是小女,小女有错在线,所以不该去找别人,所以便想着先、先将这件事情淡化过去。”
“哦?”景柔尾音微微上扬,
她目光淡淡的落在了褚庆的脸上,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扶风惩戒了褚小姐后,孤也打算就这么饿算了,但现在想想,孤还不如褚尚书大度,这实在让孤感到羞愧。”
褚庆心里头一慌,
王女要是绝情一点说褚雨薇色胆包天,然后下旨警告一顿她,那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但偏偏这种语气才是最吓人的。
他苦着一张脸,说道,“王女可不要打趣微臣,微臣只是觉得这件事是小女理亏,所以……”
“不用说了,”景柔摆了摆手,“既然褚小姐这么喜欢孤的男人,那明日就准许她进宫,瞧个仔细。”
褚庆这下是真的跪下来了,
这哪里是让褚雨薇瞧个仔细,这分明是……
不对,褚庆心里头一喜,
王女应该是想把雨薇叫进宫里面,好一顿折腾吧。
只要除了这口气就好了。
褚庆想通这一点后,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跪下地上,高声道,“谢王女恩准。”
下了早朝后,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大殿之中,
郑光远是第一个窜出去的,脚步迈的飞快,生怕被褚尚书给抓住。
毕竟昨天褚小姐那件事,算是过去了,是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起来,才会让王女想起来这件事。
导致褚小姐又被王女惦记上。
可,天地良心,他的本意真的是为褚尚书好啊。
褚庆走在最后面,膝盖有些软,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的走着。
“褚尚书,你最近好像时运不济?”玉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褚庆并排走在一起,出声说道。
褚庆苦笑一声,“许是这段时日走了霉运吧。”
自从王女回城之后,他的外侄,远亲,和儿子女儿全都被王女撞个干净。
一件又一件事情的发生,真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来是时候,要约束自己的家人,不让他们随意的出去了。
玉衡眼眸闪了闪,看着褚庆落魄的背影,低声自言,“真的是走霉运吗?”
他回过头看着已然空荡的大殿,静静的深思了一瞬后,才离开这里。
东宫中,
沈时一进入其中,那张俊美的脸顿时染上了一层委屈,“你为什么要那个女人到宫里看我?”
他有什么好看的。
沈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更觉得景柔是不在意他了。
否则依照景柔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看他。
景柔有些讶异的回过身,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眉眼都写着,“我很委屈,需要一个解释。”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喊她进宫,是让她看你的吧?”景柔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那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沈时闷闷的应了一声,心情颇为不佳,
眉眼耷拉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以为自己要被抛弃的狗狗,
景柔瞬间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轻声安抚着这只大狗狗,
“好啦,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找个借口让褚雨薇进宫罢了。”
“可进宫的理由很多。”大狗狗还是很委屈,很受伤。
景柔被逼无奈,只能强制性的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跟自己相持平的位置,重重的盖上一个章。
波~
“这下满意了吗?”景柔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耳垂瞬间染红。
这都多久了,居然在外面亲近,还是会忍不住害羞。
沈时眼眸微垂,让面前的景柔看不清他的心底的想法。
原来,装委屈,还有这种好处?
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景柔的话,
景柔无奈,以为沈时还是委屈生气,
波~波~
连续两下,
让沈时的薄唇抿得更紧了一些,
景柔挑了挑眉,今天的沈时格外的难哄,难道是亲亲是已经不能安抚他的委屈了?
她是不是得换个方式才行?
放开了沈时的肩膀,景柔也陷入了沉思,
男人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
以往的时候,景柔只需要亲两下似乎一切都解决了,也从没想过办法失效后该怎么办,
所以今天陡然失效,景柔有些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
事到如今,她才真的明白,为什么会有男闺蜜这种东西,
在这种混乱的时刻,大概也只有找男闺蜜才能打探出男人的心理了。
眼看着景柔放开了自己,沈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才会让景柔失去了耐心?
他是不是需要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只需要她再坚持坚持就不生气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寝宫,沈时刚坐下,景柔就陡然转身离开了寝宫,
看那个方向,大约是去了书房。
沈时的眼眸更暗了,
果然,她哄自己哄得没耐心了,所以才不愿意跟自己在一个房间中是吗?
他坐在床上,看着这略显空荡的寝宫,心里有些难受,
“容七!”他朝外喊了一声,
容七很快就出现在寝宫外,眼里有些迷茫,“将军,属下在。”
“王都附近有没有山匪,”他现在一肚子的气,急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免得想起景柔这个渣女,他就心里难受。
容七想了片刻,才说道,“王都附近没有山匪,但是在一百五十里外有一处山寨,里面有一些悍匪,专门抢附近的一些居民东西。”
“走,带人去将他们缴了!”沈时带着冲冲怒火,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王宫。
书房内,景柔抬了抬手便让人将小西叫过来,
“这小东西古灵精怪的,应该会知道沈时在想什么。”
“男人啊,心思真的好深啊!”
景柔哀嚎一声,为什么她这么难,还要去哄一个男人!
不应该是沈时哄她吗?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屋顶有些发愣,昨天明明是沈时走在外面招蜂引蝶,她让人出手解决的,
应该是她生气才对啊,为什么会反了?
事情到底哪一步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