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祎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内奸,我不知道什么内奸。”
“呵!”阿二又是一脚踹过去!
这下连阿大也没阻拦。
“没内奸你会直奔大本营过去?”阿二眼神凶横,“小子,你要是不老实,我现在就废了你信不信!”
荀祎:???
什么玩意儿?
他眼前有些黑,咽了咽唾沫,“你是说,我刚刚走的方向是你们大本营?”
阿二阿大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但脸色已然回答了。
荀祎此时只想翻个白眼昏过去、
他刚刚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是不是还在说要在大本营等殿下他们,让他们看看自己有多厉害?
这下好了,
他真的要在大本营等殿下了!
“他不老实,把他带回去,谁要是慌张了就是谁!”阿大说道,魁梧的身躯一手拎起荀祎的衣领,就将他整个人跟小鸡仔一样提起来。
阿二再次堵上了荀祎的嘴。
两人提着荀祎朝着一处山坳快步走了回去。
……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荀祎的惨叫声?”景柔正在专心致志的找着地点,
隐约中听到了一点声音,抬起脸看向沈时,“你有没有听见?”
沈时摇了摇头,他刚才找到了一处黑火药的残留痕迹,还有一个马车痕迹,
没有在意周围的声音。
而其他人也没有听见。
景柔拧了拧眉,不放心的说道,“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沈时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放心,就让白士去找一下,送他回去便是。”
景柔想想这个办法也不错,就让白士去找荀祎。
而他们则继续留下来找寻线索。
没过多久,白士就回来了,
“属下并没有看见荀公子,方才我们走来的那条路上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景柔哦了一声,以为荀祎走路比较快,离开了香山,就没太在意这件事。
……
另一边,
荀祎被阿大阿二带了回去,还路过一处很深的山洞,越到里面,前进的路越是狭窄,
荀祎被拎着,撞了好几次的山体,疼的他想哭。
为什么他要换条路走?
被撞了好久,荀祎才终于看见了点点的火把光亮,
他简直热泪盈眶,
终于不要被一路撞了,
但是他高兴地太早了,
阿二两人一回来,就将他扔在地上,周围有不少人,眼神跟亡命之徒的一般,恶狠狠的看着他,
最上方有一个浑身用黑袍包裹的男人,正背对他们,右手处还拿着一封信,
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黑袍人将这封信捏的死死的。
阿二一看见这人,立马恭恭敬敬的上去,如实的将刚才在荀祎背后听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黑袍人缓缓的转过身,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荀祎。
声调雌雄莫辨,嘶哑的像锯木头一样的难听,
“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荀祎咽了口唾沫,“真的没有人告诉我,我说我故意那么说的你信吗?”
阿二冷笑一声,“方才你身边只有一个人,故意说给谁听的?”
荀祎恨不得抽这个阿二两巴掌,
没见到当面不敢说话,
背地里胡咧咧的人吗?
他不敢当面反驳殿下,还不允许背后耍耍嘴炮?
黑袍人也不信荀祎的话,因为这里的地形很是复杂,如果没有内奸,是不可能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的。
“嘴这么硬,那就让他继续硬下去!”黑袍人淡淡的说着,伸手就让人将荀祎带下去,
等什么时候老实说话,才送上来。
荀祎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要严刑拷打啊!
他这么细皮嫰肉,怎么能经手的住这种挨打,
“别别别,我说我说!”荀祎扯着嗓子喊着,不就说个人吗?
多大的事!
既然他们非不信他的话,让他找个人出来,那他就随便指认就好了。
至于证据?
他才不管呢。
黑袍人抬了抬手,让人停下,淡漠的眸子看着荀祎,
荀祎看不见他的脸,也能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意。
他闭着眼睛,在这昏暗的地方随意的看了一下。
这个地方干干净净的,空气中有着黑火药的味道,却没有半点黑火药存在,
但他有注意到,在黑袍人身后有个门,旁边有两个身形彪悍的人把守着,。
那里就算不是黑火药的地点,也是一个重点的地方。
“快点说!”阿二一脚踹在了荀祎的脚踝上。
荀祎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骂,给小爷等着!
他抬起脸看着黑袍人说道,“给我通风报信的就是他!”
荀祎看着阿二,龇了龇牙,
跟他斗!呸!
阿二一脸惊恐,他看了看黑袍人,恼羞成怒的踹着荀祎,“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老子抓过来的!老子怎么可能是内奸!”
“大人,小人对您忠心耿耿,是不可能出卖您的!”
黑袍人没有说话。
荀祎却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在这位大人面前彰显你的本领罢了,
先是故意透露你们的藏身之地,让我过来找你们,但又故意的出卖我,不仅能立大功,还能解决我带过来的人!真是妙啊!
你就没想过我带来的人,现在就在外面等着你们吗?”
荀祎看向上方的黑袍人继续道,“这就是小人物的眼界,他可能不知道我乃太尉之子,手中能调动的人马许多,如果你们没有任何的筹码,肯定会被一网打尽!”
黑袍人的目光看向满脸怒容的阿二,声音嘶哑,“阿二,你出卖我?”
阿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小的绝对不可能出卖您的!他是在报复小人刚才打他的事情!您不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啊!小人发过誓这辈子只忠诚于大人的!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啊!”
荀祎啧啧摇头,“看,表忠心了。”
阿二所有的话顿时一噎,
这个时候,他除了表忠心还能做什么!
黑袍人眼神犀利的看着阿二,
阿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荀祎。
更是后悔为什么不在路上杀了荀祎,非要带回来!
荀祎破罐子破摔对黑袍人满嘴跑火车,
“像这种小人,最是信不过的,为了地位什么手段都能做,我当时跟他合作的时候,他就说了,他爬了一个什么大嫂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