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将你祖母接过来一段时间吧,等三个月后的四国联谊结束,我们再一起去风城,怎么样?”景柔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询问着。
小西想想要是现在一起回风城,待不了多久就得回来了。
但是祖母可以过来,正好可以看看永青的风景。
达成一致后,两个人便去了乔云烟的房间。
推开门,就看到一道身影飞快的往自己身后塞着什么东西。
小家伙满脸疑惑的探头问道,“仙女姐姐,你刚刚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乔云烟往两人的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景乐呢?”
“舅舅出去了,说是去买东西哄你。”小家伙挤眉弄眼的说道,“仙女姐姐,其实我舅舅是个很好的人呢,你什么时候答应我舅舅啊。”
乔云烟苍白的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小小年纪,管的不少。”
“没办法,那是自家舅舅嘛,”小家伙两手一摊,“舅舅那么笨,这么久都追不到女孩子,总得当外甥的出来帮帮忙呀。”
乔云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啊,长大了还不知道要霍霍多少女孩子呢。”
小家伙扬了扬脑袋,一本正经道,“我只要一个就够了,多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乔云烟好奇,她对小家伙的想法很感兴趣。
小家伙耸了耸肩,无奈道,“因为女孩子需要哄啊,我哄一个就很累了,哄不了很多的。”
乔云烟嘴角抽搐了一下,
颇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很好哄的。”
“那也需要哄的,”小家伙双腿并用的爬上床,晃悠着短腿,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给她算,
“姐姐你看,女孩子吃的少了饿的难受需要哄着吃,吃多了胖了需要哄着说不胖,晒黑了得哄——呜呜——”
小家伙剩下的话被景柔的手给挡了回去,
他抬头看着娘亲,大眼睛委屈的眨了眨,
娘亲……咋了嘛?
说实话也有错?
景柔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她手做刀状从左边划到右边,
小家伙立马闭上嘴,示意自己不再说了,心里却不停的吐槽,
看吧,知道的太多也要生气,
不过娘亲生气不用他哄,交给爹爹就行了。
乔云烟乐的不行,笑的大声了心脏有点疼,“哎呦,小西真的太可爱了,”
“那姐姐你可以跟我舅舅生一个啊,我来带,保证跟我一样聪明!”小家伙卖力的推销自己的舅舅。
“都说外甥像舅舅,我像舅舅这么可爱,你们的宝宝肯定也会可爱的。”
景柔:“?”
刚刚还在外面因为这句话而翻脸的小西,这会儿又开始变了。
合着这话得看场合才能论对错。
乔云烟脸颊飘上两朵红晕,“我头晕了,要休息了。”
她直接躺下,一把拉上被子蒙上脸,半天不露出来。
景柔瞥了一眼小家伙,“都怪你。”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明明是舅舅不会哄女孩子,
母子俩推卸着责任,晃晃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半晌,乔云烟才从被窝中钻了出来,看着合上的房间,用手使劲的在脸上扇风。
“真是羞死人了,”她眼角泛着红晕,想到要是跟景乐生个可爱的孩子,脸颊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乱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从被窝中又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买好的刺绣,左右看着,
“鸳鸯图啊,看着也不是那么难嘛,”
整个人豪气万丈,从一团乱线之中抽出来一根红色的线,半天又摸出来一根针。
趁着阳光还不错,
乔云烟坐在床上一手拿着针线,一手对着图案戳了下去——
“嗯?为什么穿过来了?”乔云烟挠了挠头,这线不应该留一部分在图案的另一边吗?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想了很久……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大叔爽朗的声音随之响起,“景乐,回来了?”
“对,大叔好雅兴啊。”景乐抱着厚厚的一沓话本笑眯眯的走着,心情十分的好。
房间内,乔云烟嘶了一声,慌乱的将手里的东西全都给扔进被窝里面。
整个一团乱,什么都分不清,
她也没时间去整理了,趁着人还没来就钻进被窝躺好。
门被推开,透过屏风,景乐看着那道身影,轻声问道,“睡着了吗?”
“啊——”乔云烟低呼一声,心里懊丧,
该死的,她怎么把针也一起扔进去了,这会儿不知道扎在她的大腿处,痛得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景乐听到声音立马大步走了进来,急急忙忙问道,“是不是心脏又疼了?我去喊景柔进来。”
“别,”乔云烟连忙喊住他,要是景姐姐一来,检查完发现她并没有事,那多尴尬。
“只是正常的疼,不用麻烦景姐姐了。”
“真的?”景乐狐疑,但身体是乔云烟的,她说是正常的,应该是吧?
“你给我读话本吧,”乔云烟扯了抹笑,‘疲惫’的阖上双眸假寐,左手悄悄的摸进了被子里,在大腿处寻找着那根该死的针,
景乐见她气色还算不错,便没有再劝着什么,
毕竟要是惹恼了她,吃苦的还是自己。
他翻开第一个话本,开始抑扬顿挫的讲着故事,
被窝下,乔云烟——
怎么摸不到呢?
明明扎的就在这块儿啊,总不能跑被子里面了吧?
她有点迷惑的摸了一下被子,突然,脑子一抽手抓了一把,
正中手心。
“唔——”乔云烟猛然睁开眼睛,好痛——
“怎么了?心脏又开始疼了?”景乐直接把书扔了,手足无措的,“你等我,我马上把人喊过来。”
乔云烟也不阻止,等人冲出去后,她一把掀开被子,
使劲的吹着气,
“嗷嗷嗷——好痛,好痛啊!!!”
这该死的针居然真的在被子里,
这哪里是给他绣荷包,这分明是在针扎自己啊。
乔云烟委屈的看着自己腿上和手上的针眼,眼圈红了。
其实男人也可难哄了。
将委屈咽回肚子里,乔云烟只能把东西收好,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