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们废话,抓紧找人才是,”景柔说了一声,
后面的景乐和荀祎两个人都表示赞同,
废物荀祎退后一步,把景乐推了出去,转而在后面喊话,
“说!你们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对祖孙!抓了就给小爷交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
府兵的眉头紧紧蹙起,那对祖孙他当然知道,但是这关他们什么事!
“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们几个擅闯……”
“擅闯你个头,把人交出来!”
景柔的武功很高,几乎是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府兵的身前,将他手中的剑夺走,反手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其他人更是如同被饿狼冲进的小羊群,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拿下了!
荀祎从后面走了初来,踹了府兵一脚,呵斥着,“快说!”
府兵怒视着荀祎一眼,“这是府衙!你们这是想谋害朝廷命官!此罪当诛!”
荀祎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诛不诛轮不到你说,你要是不肯说人在哪里,就去死。”
景柔略微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荀祎,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果决了?
“全都杀了,别耽误时间,”景柔比荀祎更狠,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随着她的话落,沈时跟景乐两个手腕一动,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
巡逻的人也一个个的躺了下去。
为首的府兵面色一白,他以为这些人不敢杀人才敢这么横的,但真的看见他们杀人,心里还是害怕,急忙说道,
“大人在后院,那个年轻的在大人房中,老的……老的在狗圈。”
狗圈!
一股怒气充斥着景柔的全身!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该死的!
这群人居然敢将这个老人丢进狗圈!这还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轰的一声!
景柔直接用手掌拍死了府兵,声音颤抖又着急,“你们两个去狗圈,将人带出来,我去找王富!”
她很怕自己要是迟一步,出了事!
景乐跟荀祎没有丝毫的迟疑,顺着之前府兵指的方向赶过去,
一路上不认识路?没关系,抓到人就问,不说就杀!
这群畜生!
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再快点,再快点!”荀祎脚步跑的飞快,他没有轻功,比景乐跑的慢,只能被他拎着衣领一路飞着。
景乐的脸色也阴沉着可怕,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狗圈,隔着院子,冲天的狗叫声不断。
荀祎的脸色都白了,这狗叫声听起来无比的凶,谭婆婆一个年弱无力的老人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
景乐一脚踹开了狗圈的门,
只见四周有十几个大型的狗笼子,几乎每个笼子里面都拴着一条凶神恶煞的狗,看见人进来有的只是疯狂的狗吠!
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狗笼,里面三五条体型庞大的恶狗正疯狂的撕咬着什么东西。
荀祎只看了一眼,直接就吐了出来,“杀,杀了他们!”
这群畜生,居然连老人都不放过!
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荀祎吐得天昏地暗,眼泪也止不住的流着,
他控制不住的想起初次见到谭婆婆的样子,虽然面色沧桑,但是只要孙女还在就眼里有着光芒。
哪怕她经历过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丧媳,孙女也瘫痪,这种人间最大的悲痛,她也依旧保持着乐观。
充满积极的乐观的想着世界上还有好人,她们祖孙俩会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荀祎在陪她们回来的路上,谭婆婆多次歉疚的说自己冤枉了他,
那时候谭婆婆还说,等讨回了公道后,她就可以安心的享孙女的福了。
这一辈子,中途虽有磨难,但结果,她依然开心。
可这样一个慈眉善目,乐观的老人,却以这样的惨烈的方式死在一个畜生的手中。
荀祎很想痛哭,这就是他以前看到的朗朗盛世吗?
为何还有百姓遇见这样的磨难!
他生在太尉府,从小没经历过丝毫的波折,他在王都中哪怕闹得天翻地覆也依旧能轻松度过。
可这有什么意义。
荀祎吐着吐着哭了出来,他甚至不敢看一眼谭婆婆,此刻他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护着他们祖孙俩。
他有什么资格当太尉的儿子。
另一边——
景柔跟沈时两个人没有去找下人问路,而是熟练的朝着王富的房间赶过去,
路上倒是有人阻拦,全都被沈时一剑杀了。
一路畅通无阻,
“这具身体越来越好玩了。”王富眼里泛着邪光,肆意的玩着,发泄着。
丝毫没有把身下的姑娘当个人一样对待。
小艺死死的咬着下唇,眼中无神的看着屋顶,
她不能反抗,更不能死,因为她还有祖母要养!
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祖母。
如果自己死了,祖母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得活下去!
活着!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王富怒不可遏的骂着,“什么人!滚出去!不知道本老爷在干什么吗?”
光着身体的他直接从床上下来,还没走两步,脖子间就被沈时的剑给搭上,
后面景柔看到了屋子里的场景,脸上如同寒霜一般,冷冽的寒气让整个屋子变得无比的冰冷。
“你真该死!”景柔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蹦出来字,胸腔内熊熊的怒火燃烧着。
沈时手腕一动就将王富劈成太监,
“啊——”王富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凸变凹的地方痛苦的喊着疼。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件事,而彻底的不能人道,
“畜生!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你留着!”景柔冷着脸,狠狠的一脚将他踢飞,大步的走到床上,
给小艺盖上被子,语气轻柔,安抚着小艺,“没事了,姐姐带你回家。”
回家……
小艺的眼角划过一抹清泪,
苍白干裂的唇瓣张合着,声音撕裂,不断的重复着,“祖母……祖母……”
祖母,她的祖母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