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看见了褚庆的眼神,以为他是觉得荀祎等人在不方便说,便开口说道,
“荀祎你们先退下吧。”
荀祎跟荆明轩俩人十分懂事的将安元木抬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不跟你们走,我要留在这里!”安元木死死的扒着自己的软塌,坚决不想离开这里。
他可不想再靠近不幸的荀祎了!!
他想活着!
“别吵,没见王女有要紧的事情吗?你的身份也配留在这里?”荀祎翻了个白眼,这人咋一点眼力见的都没有,
身为南康人,居然还敢参与永青的机密事情。
不过单独将王女沈将军留在这里面对褚庆,荀祎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说,沈时能一只手打死五个他,
但是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关心。
安元木撇了撇嘴,他就是个南康弃子,有什么不能听得。
不过他想留着,荀祎跟荆明轩也不会真的将他留下,两个人正歪歪扭扭的抬着人,
褚庆就开口道,“你们留下也没事,毕竟这事也跟荀公子有关。”
荀祎愣了一下,“我?”
跟他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褚庆还能空口白牙的说自己勾结南康吧?
景柔也想知道褚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让荀祎等人留下。
安元木则顺理成章的被丢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褚庆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和一个玉佩递了上去说道,
“前日,臣偶然抓到一个南康间谍,从他的身上臣搜到了一封信,殿下看完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沈时从褚庆的手中接过这封信,眼中的狐疑之色越发浓重。
景柔打开了信看了一眼就低笑一声,
“这信上所言……褚尚书觉得是真的?”
信上在说荀祎这段时间不断地被追杀,是因为他无意中拿到了藏剑阁的一件重要东西,事关他们的阁主的下落。
藏剑阁在众多国家的打击下,仍然能逍遥自在,显然藏剑阁的秘密很大。
得到藏剑阁主,便可能得到天下。
而荀祎却有藏剑阁主的下落,却不跟景柔说这件事。
是不是想将藏剑阁的秘密独吞。
荀祎在一旁见两个人讨论着自己,而他本人却一无所知,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焦急,
抓耳挠腮的想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要是真有秘密,是不是也间接夸赞他很聪明?
褚庆埋头,声音沉闷,“臣不敢妄言。”
“褚尚书可不是妄言,”景柔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你知不知道这封信代表着什么?”
褚庆咬了咬牙,“臣知道,毕竟荀祎代表了荀太尉。”
荀太尉跟荆太傅两位老臣,对朝中的影响颇大,要是荀太尉有了问题,
说不定整个朝堂都会动荡起来,
可这不是更好?
“但如果荀祎真的知瞒不报,那就是别有用心!王女必须早日做好防范!臣!哪怕死也得让王女明白荀祎的险恶用心!!!”褚庆说的十分的激动,眼底泛着疯狂的血丝,
荀祎:“?”
怎么就险恶用心了,你倒是说我干什么了啊。
现在我还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景柔深深的看了一眼褚庆,右手将这封信交给沈时,让他去看。
沈时只扫了一眼,就嘴角抽了一下,扫了一眼旁边跟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荀祎,
就这脑子,也配隐瞒藏剑阁主?
说是景柔还差不多。
“褚尚书,你就算想给我定罪,起码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荀祎见没人跟他解释,急的自己问了出来。
荆明轩跟安元木也瞪大了眼睛,
想知道褚庆到底想做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荀祎压根没脑子办大事,
褚庆却能硬生生的给他安上罪。
褚庆看到荀祎如今还活蹦乱跳的身影,就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
要不是荀祎跟荆明轩两个人在中间胡搅蛮缠,他儿子早就离开了。
眼下看到他们,他的眼底就忍不住泛出一抹狠毒的光,
这眼神,吓得荀祎跟荆明轩双双打了个冷颤,
“你这小人!王女误信小人,将重要的事情都给你做,老夫不知情便也罢了,现在知道,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再继续作恶的!”
说完,褚庆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刀,冲着荀祎就扑了过去,
他身体比较肥胖,就算这两日消瘦了许多,也动作没那么灵敏,
扑到荀祎的面前,就被荀祎给轻松的躲了过去,
“我去,这老头是不是疯了?居然真的动手!”荀祎心有余悸的喊着,
只是动手的对象不是王女,而是他罢了。
“老夫就算死,也会让王女看清你这小人的真面目!”褚庆冠冕堂皇的喊着,
笨拙的身形再次扑向荀祎,
可第二次仍然被荀祎躲了过去。
这让褚庆气得不轻,他的计划中就有自己亲自刺杀荀祎这一条,不论能不能杀了他,都能出口气,
但问题是,自己老了,根本追不上荀祎。
他眼底闪烁着滔天的恨意,举着手中的刀狠狠道,“就算今日不能亲手铲除你这贼子,也得杀了你的心上人!”
噗嗤一刀,
捅进了安元木的后背。
安元木:“!!!”
草拟大爷!
你想杀他,捅-我干什么!!!
难不成想让他心疼死?
妈的,荀祎那小子也想暗搓搓的对我动手呢!
“救我——”安元木痛苦的喊着,眼白一翻,痛的直接昏了过去。
景柔跟沈时两个人被这突然的场景,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褚庆都已经捅进了安元木的后背,
沈时急忙出手,将褚庆手中的刀给夺了过来,
可谁知道褚庆还有一把刀,骤然拿出来又在安元木的腿上戳了两下。
幸好伤痕累累的安元木昏死过去,否则也会被气死。
沈时将人制止住之后,一记手刀就砍在了褚庆的后颈,将他打昏了过去。
“这人的状态不对,”沈时蹲下来,检查着褚庆的眼睛,让景柔过来探一下脉搏。
按照褚庆之前的小心翼翼,哪怕想给荀祎泼脏水,也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王女小心,”荀祎感觉这人都疯了,急忙提醒一下,生怕褚庆又蹦起来发疯。
沈时将人彻底的绑好,确保不会发生意外,景柔才走过来探了一下,
缓缓说道,“是乌石散,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容易让人产生兴奋,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会产生极强的依赖性。”
“可褚庆为什么会吸这个东西?”
“又为什么非要家伙荀祎?”
这是景柔不能理解的地方,
荀祎却弱弱的说道,“是不是他知道褚宇飞的事情有我的原因?不敢动您,却敢动我?”
俗称,柿子捡软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