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木:“……”
父皇,您不用这么辛苦的想我的优点。
更加不必想那么久,五官都要皱起一起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您想的很辛苦。
安元鱼更是差点笑出声,这会儿父皇都回光返照,也想不起来老三有什么优点。
这皇位他是半点竞争力都没有。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需要那么辛苦在永青,设计杀他。
搞得他后来还被父皇所忌惮,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只要皇位到手,他可以勉为其难给安元木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朝臣们也都在等陛下的总结话,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说完这些感慨,下一步也就是交代最后遗嘱了。
这决定他们支持的皇子能否胜利,也决定他们日后该投靠那边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
所有人都眼神明亮的等着陛下的决定。
张丞相跟总管都微垂着眼眸,暗暗的将众人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自然也有中立的朝臣,只关心陛下的身体。
“哎——”南康帝长叹一声,随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明眼人看过去,差点以为陛下要断气了。
安元鱼哪儿能让父皇在这种紧要关头死了,连忙敢御医过来救人。
等御医又施针之后,南康帝才稳定下来,但苍白的脸色和游弱的气息无一不昭示他快油尽灯枯的事实。
“父皇,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安元鱼抓着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
若是父皇有半分不中意他的举动,他会当场将这件事扼在摇篮之中。
安元木总觉得二皇兄离得这么近,会对父皇不利,急忙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举动。
“你们都是好孩子啊,”南康帝似乎十分欣慰的看着两人,
“只可惜皇位只有一个,父皇就算疼爱你们,也只能在你们之中做出一个抉择。”
“父皇您说,不论您选择我们哪一位,我们都会接受的,”安元鱼声音拔高,将话说给外面的朝臣们听。,
他的孝心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安元木点头,诚恳道,“父皇,你也知道我性子不稳,你不论将皇位给大皇兄还是……”
他顿了顿,其实他才不想让皇位交给二皇兄呢,
但是场面话他还是要说的。“我都没有意见,”
“好,咳咳”南康帝咳了两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总管见状连忙上前,细心的擦拭干净,
“既然这样,那皇位就交给……”
安元鱼握着父皇的手越来越紧,
这一刻决定他们日后的命运。
外面朝臣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陛下,您别大喘气了,赶紧说吧。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加急的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进寝宫周边,洪亮的声音就响起,
“陛下,陛下,二皇子的人逼宫了!”
什么?
所有人,包括安元鱼都震惊了,
甚至安元鱼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大皇兄的人逼宫了吧。
怎么可能是他的。
他还没听到父皇说话呢。
安元木也愣了一下,反映过来后,一脸怒火的瞪着安元鱼,斥责道,“二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还没有死,你就这么急着要逼宫是吗?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这一天了!”
“我!”安元鱼下意识的想反驳不是自己做的,
他安排在城外的人还没有动手呢,
这城中根本没有他的人。
张丞相也不喜的看向安元鱼说道,“二皇子,你真的让人逼宫了?”
部分支持安元鱼的朝臣喜色连连,
没想到二皇子居然这般有远见,趁着陛下还有说出皇位的归属,就拿下皇位,也不算篡位了。
但不支持安元鱼的朝臣们也不悦的看向二皇子,纷纷指责了起来。
寝宫内顿时变得无比嘈杂。
支持安元鱼的朝臣就差挺直腰板,一个骂三个了。
那气势是别人根本比不上的。
安元鱼看到这样的场面,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别说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就算做,也不可能自己不在的时候,任由手下人进宫。
这么无准备的进来,岂不是羊入虎穴!
不行,他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起身,手就被南康帝反手抓着,赤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你真的让人逼宫了?”
“父皇,儿臣没有,”安元鱼看见已经快死的父皇,眼神忽然冷静了下来。
现在不管外面如何,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他的底气也足了起来,抓着南康帝的手,微微收紧,一字一句的威胁着,
“父皇,您还是将皇位的归属交代清楚吧,省的到时候兄弟相残,您就算去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你、你!你这是在……”南康帝气的不轻,直接咳出一大口血。
总管上前指责安元鱼说道,“二皇子,您怎可说这种话,往日陛下对您多好,您……”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个阉人说话吗?!”安元鱼冷眼呵斥着总管,
这老东西向来是父皇的人,谁来都不给面子。
也不曾给过他任何好脸色,
等他登基之后,一定会砍了这老东西的。
总管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自小就跟在陛下身边,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呵斥过。
安元鱼却根本不想继续跟个阉人说话,扭头看向南康帝,眉眼间的疯狂越重,
“父皇,现在你快死了,大皇兄不在城中,老三也不学无术,而我的大军就在皇宫外,我想您应该知道皇位该交给谁了吧?”
朝臣们全都沉默了下来,这么想想,的确只剩下一个二皇子可以选了啊。
陛下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不管选择哪个皇子,最后都会落入二皇子手中。
安元木气的脸色难看,“二皇兄,你难道半点都不顾念情谊了吗,为了一个皇位值得吗?”
“当然值得,”安元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安元木,“这可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位置,得到了它,就能掌握全天下的命运,这种权利的感觉,难道不足以让任何人疯狂吗?!”
“老二,你真的这么想?”南康帝浑浊的眼眸看着安元鱼逐渐疯狂的神色,心里微叹一声,
“可是这位置并不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