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种深情戏码，阮栀眠对钱更感兴趣一点，她笑笑，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孟姐，有人来了。”
店员见状扬了扬眉，也没再说什么。
玻璃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
恰好店员去了后间上厕所，店里只有阮栀眠一个人忙活，女孩礼貌招呼，清脆道：“欢迎光临。”
没有回应。
阮栀眠奇怪抬头，撞上男人看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小若。”
阮栀眠眉心一跳，面对客人，她的耐心总是超乎寻常的好：“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孩长相乖巧，圆眸圆脸，黑发及肩，衬得五官格外秀气，柔和的像是雪白栀子，但眉眼间却蕴含着若有若无的冷淡，将周身的柔顺气息冲淡。
——除了七分像的容貌，和他的阮若截然不同。
云致回神，苦涩笑笑：“抱歉，是我失态了。”
旁边的秘书适时上前，刚想要开口妥帖的处理这一突发事故，就被云致打断，他注视着她与阮若相似的面容，眸色微微柔和：“很抱歉小姑娘，给我来五份提拉米苏。”
男人清俊贵气，那一身在豪门养出的矜贵气质格外出挑。
阮栀眠暗暗的在心里感慨一声，将提拉米苏用牛皮纸袋打包装好，递给云致：“欢迎下次光临。”
她一笑，眉眼刹那间生动了起来，有了几分经年阮若的情态。
秘书付钱，他给的钱已经超出了五份提拉米苏的价格，阮栀眠皱眉想要还回去，却被云致打断：“剩下的，算是赔礼。”
没给阮栀眠推辞的机会，云致领着秘书离开甜品店。
男人登上停在路边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疲倦揉了揉太阳穴。
秘书跟了他十几年，自然也清楚他与阮若的那段过往，斟酌一会，谨慎开口：“总裁，刚才那位小姑娘和您长的很像。”
“你想说什么？”云致睁开眼睛，看着他。
车里晦涩不明的灯光下，秘书的声音萦绕在云致耳畔：“她的年龄也不大，看起来与少爷差不多大，说起来，阮若小姐也差不多是十七八年前离开的。”
云致的目光骤然锐利。
“秘密去查，别让任何人知道。”
良久，冷漠的声音响起。
秘书低头应是。
*
亲子鉴定的结果在第三天出来。
云致攥着那一纸鉴定结果，久久沉默。
阮栀眠是他的女儿。
是阮若离开他后，独自生下的女儿。
男人捂着额头，眼底浮现出些许复杂与心疼。
这么多年，栀眠一个人长大，该吃了多少苦。
云致不再去想，起身离开书房。
他在客厅与寂歌相遇。
温雅秀净的少年停下脚步，恭声与他问好：“父亲。”
云致心里装着事，随意的向她点了点头，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视野里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寂歌勾了勾唇，收回目光。
恰好坐在沙发上的云母看到了这一幕，微不可查的蹙眉，脸色难看了几分：“快到晚饭时间了，你爸爸这是去哪里？”
“我不知道，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
少年低低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轻的恍若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