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穿一点？”大皇女碰了碰沈寒光的手臂，被那凉意惊到，蹙眉道，语气流露出几分心疼。
大皇女扫了一眼沈寒光院子里的侍从，斥责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主子走出来，也不怕他着凉生病。”
被大皇女目光扫到的人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引起大皇女的注意，以免惹来责罚。
沈寒光顺从的被大皇女揽住，走进房间：“殿下别责怪他们了，我着忙出来见您，才忘了穿衣。”
如沈寒光所料，大皇女被这句不动声色表达倾慕与重视的话语给取悦到了。
他垂眸，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自我厌弃与疲惫。
“殿下今天很高兴？”沈寒光试探道。
大皇女没有多想：“又得到一名帮手，当然高兴了。”
“寒光，”大皇女看向他，暗示意味明显，“今天我就歇在你的院子里了。”
沈寒光一愣，随即做出惊喜的表情来。
*
每年宫中都会设除夕夜宴，邀请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和汴京城内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赴宴，张灯结彩，载歌载舞，可以说是十分热闹。
然而今年情况不同，由于女帝的病情一直反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除夕夜宴取消，朝臣们自己在家里庆祝，而皇女们则是集中在皇宫里过年。
因为女帝生病，所以凤鸾宫中也不见有多热闹。
几位皇女全部来齐，旁边都带着自己的正君。
寂歌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几位皇女的正君，五皇女的正君也就算了，是个和她一样不着调的少年，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拌嘴，寂歌看着五皇女被他一句话气的够呛，而步潇潇的身旁则是跟着一名温柔儒雅的少年郎，长相不错，大皇女的正君最让她意外，是个清冷淡漠的冰美人，气质格外冷淡。
这两夫妻连眼神交汇都少有，显然连表面夫妻都懒得装了。
寂歌觉得很有趣。
少女的目光落在景离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看来看去，还是自己家的这位最好看，气质也最出挑，完全艳压群芳。
……等等，这成语用的好像不太对劲。
寂歌暗自琢磨。
景离咳了咳，示意寂歌把眼神收一收，在公众面前也太明目张胆了。
然而寂歌理直气壮的盯着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看不懂，不知道景离想要她干什么。
景离微微咬唇，瞪了一眼寂歌。
“好了，”谢怿淡定的给景离夹了筷子菜，“步寂歌，你给我适可而止。”
“哦，”在当爹的面前，寂歌装的纯良无害，端正坐好，表明自己的无辜，“父后，我什么也没干。”
谢怿嘴角抽了抽。
还是大皇女出声打破僵局：“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在皇宫歇下吧。”
步潇潇脑海中的危险预警被触动，疯狂摇头，“不行，我恋床，想回府住。”
大皇女笑意不变，“七皇妹十五岁开府前都在宫中住，怎么会不习惯宫里的床呢。”
步潇潇哆嗦了下，觉得大皇女看起来很像童话里的哄骗天真小公主的黑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