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凝着美人离开的挺秀背影,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这是一穿来就被自己的妃子怀疑了吗?他真是太难了!
哎……这个昏君不好当啊!
怀揣着万分惆怅的复杂心情,君澈爬上他的两百平米大床睡觉。
大概龙床过于宽大,他做了一个一夜沉浮的美梦……
茗妃的美,如一碗杭白菊花茶,温润清雅,沁人心脾,令人舒适安和,好像灵魂故地重游,好像一种遗落的心情失而复得。
阳光明媚,岚气雾云缠绵于峰身,溪水在嶙峋怪石间飞泄、跳跃,遍地呈现出盎然的春的之气息。
万木吐翠,嫩草、苔藓遍布于整个山谷、缠绕山腰,似绿被翠毯,此景,此情,为这壮观浩瀚、俊秀含情的境地注入了无限的灵性和活力。
他的夜景尤美。
长街短巷,小桥河道,一色笼罩在昏黄而温暖的灯火下,神秘而令人向往。
桃花潭水深千尺,杉树枝头的芽簇已经颇为肥壮,蕴含着强劲的力量,映着天色闪闪发亮。
有几颗星星最是耀眼,犹如北斗,闪烁着泽泽光芒为君澈引路,让ta一路朝着最适合的方向探寻。
春雨和着春雷、随着春风、淅淅沥沥飘来。
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透着这缕缕蚕丝,万物如同淡淡、蒙蒙的写意画,忽隐忽现。
当他历经磨难,终于从纷乱的野草丛中,迎着风雨怒放出沾满晶莹露珠的花朵时,谁能不被他的娇美姿态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呢?
……
*
第二日一早,君澈还沉浸在无边春色,一展雄风之中无法自拔,系统煞风景地声音突然响起,发布任务:
【因被茗妃拒绝,小主很是气愤,今日一早就出宫去物色了新的绝色美人,将其抢进宫中。】
君澈扶额:【能让我消停会吗?亲。】
统子面色严肃:【抱歉,消停不了,一直作(第一声)到死才是小主你在这个世界的人设。】
君澈:“……”
【真有你的!】
……
*
半个时辰后,君澈乔装打扮,带着一帮扮作仆从的绝世高手,开始了他身为帝王的第一次微服出巡。
虽然这一次出巡的名头,呃么么,有些难以启齿。
悠闲地走在都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
艳丽朝霞织成幕布倾洒在这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座都城的繁华之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店肆林立。
官员们骑了马,妇人则坐了小轿,前呼后拥,在这熙熙攘攘的百姓之间穿梭。
君澈一双眼睛四处逡巡,他这得上哪去寻找目标——绝色美人呀!
忽然,眼前一阵红纱飞扬,街旁一座客人如梭的邻水秀雅楼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
大门上题三个劲秀大字:“南风苑”。
“南风?”
君澈一拍脑门,大喜过望!
“哈!我怎么没想到,绝色美人当然得在这南风苑找啦!”
走进楼阁,层层飞舞的纱帐上遍绣洒珠金线菊花,风起绡动,菊香四溢,如坠染着金黄阳光的云山幻海一般,迷了归途。
阁内水晶玉璧为灯,东海珍珠为幕,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菊,朵朵含玉吐蕊,鲜活玲珑,步步生花,华美得如梦似幻。
“公子第一次来吧?来,这边请!”一名身着飘逸红袍的美男子掀开层层帘幕过来招呼。
君澈点点头,心下喜悦:嗯,针不戳,一个招呼客人的小厮都如此俊俏,想必这里定然是藏着绝色美人的。
转头让手下去大门外等他,别惊扰了这里的美人。
只带了一名仆从跟着,被那红衣男子领着,穿过重重过道,邻到包间时,正巧撞上了对面包间的一出好戏。
“啪!”一声脆响。
一副纨绔公子哥打扮的男子方将爪子伸向某位,估计是这“南风苑”坐牌的美人,就被横插一手,一把捏住。
突然闪身出现的持剑侠士将人一把拽飞到床头墙边按住,眼神凶残地盯着他,“陌儿的伤,是你这色胚子随随便便能看的吗?”
被禁锢在墙上的公子哥丝毫不为所惧,同样凶狠地瞪回去。
——“我不能看,你也绝对不准看!”
而他们口中的陌儿,撸起衣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蹭破了点小皮的小血印子,跑过去焦急又娇羞地劝阻:
“芃芃,温哥哥,你们都别为了我大打出手,得伤着了!陌儿没事的,陌儿不疼。”
然柔弱美人相劝,两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之间的空隙愈发狭小了,头也未回,异口同声:“你别说话!”
“芃芃,温哥哥……你们——
凶我……”
美人被俩人喊了这一嗓子,惊立当场,立刻红了眼圈,一副泫然欲泣之态。
而僵持在一起的两位,却依旧好似视若无睹,自顾着继续保持床头壁咚的激进姿势,互相瞪眼威胁。
君澈挑了挑眉,“咦,有情况呀!”
索性靠在对面门沿上,看起了戏。
一个被握住手腕一脸羞愤,却又隐含期待:来吧,尽情摧残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热烈些吧!
一个被成功激发醋意,耐不住内心狂涌的冲动,气愤地将惹恼他的可人儿压住,以缓解身上突起的热血躁动:
你再敢我面前碰一下别的女人试试?别妄图挑战我的忍耐力!
“……”
“……”
“哎!这两公子又开始为了我家花魁陌儿争吵起来了,公子你别介意啊!”
红衣小厮一脸无奈地在旁解释,“他们这三天一打、两天一闹的,付了钱又一直不曾闹出房间打扰到他人,我们也不便赶人,唉……都怪我们家花魁生得太美,真是令人苦恼呀!”
“无妨。”君澈表情淡然地看着,脑海里却已YY完了几十句两人你来我往火花四溅的激烈眼神对白。
嗯,她觉着,她现在还急需一盘瓜子来打开更广阔的思路。
红衣小厮等了半晌,看人还呆望着对门抬不动脚,心叹:得!又是一位被我们家陌儿迷了神窍的男人!
美色祸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