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不都应该自恃过高,虽流落泥淖却依旧清冷不屈,只卖艺不卖身的吗?
这,这他也没经验呀,救命,好紧张!下一步应该怎么gong啊?
现实世界他虽然整日做梦想要有个强健的体魄,怀揣着成为世界第一总gong的伟大梦想,但他一病秧子也从来没机会去实践呀!
虽一穿来就遇上劲爆的4\/p.play ,可ta激动不过三秒,白光一闪,就差点死床上了,给ta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公子不肯喝吗?果真已经厌弃曦儿了吗?”曦儿委屈带上哭腔的声音响在耳旁,酒杯已经递到了君澈的唇边,大半个人都靠到了ta的身上。
这……不会又趁机突然抽出一把刀来吧?
君澈连忙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借机躲开潜在的危机。
可曦儿很快又新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公子喝得这么急做什么?曦儿又不和你抢酒!”
“曦儿想的,只有……”说着,白皙如玉的手指就抚摸上了君澈的凶膛。
一路缓缓划下,一双妩媚的眸子就如同钩子一般。
君澈一颗未经人\/事的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是激动的。
ta终于……要在此地,实现ta人生的宏伟梦想了吗?
只有美妙的二人共舞,没有,上次的意……外。
随着这一个“外”字在心里落下的同时,“砰”一声,房门被一把推开了。
门外,一抹修长身影背光而立,魅惑众生的脸上带着丝病态的苍白,凤眸狭长,红唇淡抿,华贵清冷之极。
此时他的视线了过来,双瞳深邃如黑夜下的墨海,黑沉而冰冷,仿若可以冻结住一切。
却依旧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吸着君澈移不开眼。
曦儿收回手,也望向门外,“这位公子是……?”
对方却不理会他,只注视着惊呆的君澈,一步步迈步走进屋来,每一步,都宛如踏在君澈的心尖上,惊得ta一颗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尼玛,他怎么有种出去鬼混,被老gong,呸,老婆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带着薄怒的声音传入耳中:“澈澈是嫌我和弟弟们几个还满\/足不了你吗?青天白日的就跑到这来了!”
君澈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我刚听那红衣说了,他们这是日夜轮班营业的,不闭店。”
司茗怒极反笑,一把将人从座位上拉起来,“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君澈被拉得手腕吃痛,双眼圆鼓鼓一瞪:“好大的胆,居然敢对朕……”
接收到对方警告的眼神,立刻话锋一转,“对正直坐怀不乱的五好新青年动手!你冤枉死我了呀茗茗~~”
摸上拽着自己手手腕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双手包裹住,一秒换脸,委屈无助又可怜比方才那花魁更甚,
“茗茗,我只是听我家小仆北辰说,这家南风苑可能存在逼迫良家男孩为娼的嫌疑,义愤填膺地非要拉着我进来查查,看能不能解救出广大被迫陷入水深火热的小、可、怜们。
我喜见我家一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小仆终于善心大发,哪有不应允帮助他向善的道理呀?”
挡不住司茗(实则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不嫌事大想看戏),跟在身后的北辰一时傻眼:主子你自己非要来逛窑子,关他什么事啊?
他万分无辜啊!只是想凑个热闹,怎么到头来火还烧到自己头上来了?
花魁曦儿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这主子怎么比他还能演?
瞧这表情动作,可怜之中透着委屈,委屈之中还透着一腔维持世间正道的正义,真是……全身都是戏哪!
他甘拜下风!
司茗额头青筋跳了跳,原本摆好的怒色差些破功。
“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拉着人往外走,“解救小可怜的事就交给北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北辰对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焦急轻喊:“主子我……”
君澈回头,一锤定音:“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北辰:_(′?`」∠)__(′?????????`)
解救失足少男这种事,他一点也没有兴趣呀!求皇后不要随意给他揽活好么?
哦对了,没错,我们的司茗正是我们君泽国的一国之后,君帝虽然荒唐,常常强抢貌美南子填充后宫,但他最为宠爱的,还是这位司皇后。
……
……
*
回到宫中。
君澈以微服出行了大半日过于疲累为由,拒绝了与司皇后继续腻歪,独自回寝殿太液宫休息去了。
……
太液宫内。
君澈爬上自己的龙床,放下层层帷幔,开始宽衣解带,从胸口衣襟里摸出一张纸条。
这是方才花魁曦儿偷偷塞给他的。
君澈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隽秀小字:“司皇后恐有异心,主子小心。”
收紧掌心,字条瞬息之间化为齑粉。
“这男主,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统子,你看,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不用动作他都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堂堂男主大佬怎么可能愿意委身做个皇后?谋权篡位这件事,怕是早已纳入他的日程了吧?】
统子:【哎小主,你是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怕的就是你若是不动作,对方一旦被你的美色所迷,就会丧失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称王称霸的宏伟目标啊!】
君澈大惊:【还能这么解释?】
唉,都怪我天生丽质过分帅气,一国君主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草莓不吝夸赞:【像方才在南风苑那一段,小主就表现得很好,就是要那样让他心生怀疑,却又抓不着你的错处。】
【为寻求踏实感,不再有这种日夜有刀悬在头顶的感觉,男主只能去继续壮大自己的暗中势力,让别人,特别是你,再伤害不了他一毫。】
君澈反驳:【这话说的,什么叫再伤害不了他一毫?他身为一国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上尊荣于一身,还说得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凄苦小白菜一样,这不是强行加“惨”吗?】
草莓长叹一声:【唉……小主你是不知道,在你眼里是无上尊荣,可是人家不稀罕呀!当年你为了逼迫他当这个皇后,可是使了不少血腥手段……】
【啧啧啧,给你瞧瞧这司大佬被你锁在地牢,严刑拷打逼他就范的血色画面,真是天可怜见的,命苦哪!】
随着统子的话,君澈面前展开一幅幻象。
只见他手里拿着个被烧得火红的烙铁,眼神阴毒如蛇,一步一步走向被按跪在地上,手脚捆着粗长铁链的司茗。
“考虑得怎么样了,美人?”
司茗一身破烂白袍上布着条条裂开的血印,却依然眼神冷漠,不愿屈服于ta,“你做梦!”
“挺硬呀!”君澈眼神冰冷,其间缠绕着一抹疯狂的执着,“我就不信,不能逼你乖乖就范!”
……
……
凉风习习,繁星缀满天际。
天边弯月无情的冷光自牢房顶部天窗照射进来,透着丝丝寒意,仿佛都在嘲笑着他的卑贱、无能。
身为官家不受宠的庶子,娘亲又早亡,司茗自小便备受欺凌,一直艰难求生。
好不容易避开兄弟们的重重陷害毒杀,长大成人,却在一次上街时,好巧不巧地被这色欲熏心的昏君撞上。
君澈见到他的脸后,一时惊为天人,当即就吵着要将他掳回去做皇后!
他虽然只是个小官家庶出的儿子,可他也绝不忍受如此屈辱,当即与捉拿他的十几名高手缠斗在一起。
然寡不敌众,最终落的个被囚地牢严刑折磨的下场。
他父亲,根本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子,冒死开口去向那昏君要人。
司茗仰头,望向天窗外的冰冷月光,眼神阴鸷,“等着吧,欺我辱我之人,我定会十倍奉还!”
心底压抑多年的暗黑恶魔逐渐舒醒……
君澈坐在床上,对上司茗那双盯着他犹如盯着板上鱼肉的可怕眼神,不寒而栗,【我去!我看他这副样子,若是被他夺了权,我还有活路吗?】
君澈已经能想象自己的结局有多凄惨:
不一刀了结了ta,而是给他吊着最后一口气,一刀一刀,慢慢地折磨ta,嘲笑着欣赏自己在他申下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额额额!”
君澈吓出一身冷汗,连连挥手拍散面前幻象。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一个柔弱的小宝宝,怎么抗衡得了美强惨男主大大?我还是趁早打包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