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瓷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了,原本冰天雪地的大殿里也燃起了碳火,这宫殿大的出奇,小丫头白春给每个角落都生起了暖炉,现在暖洋洋的,很舒服。
君瓷坐起来,看旁边没人,就踩着鞋子走到不远处的铜镜前,想看看原主这张脸长什么样子。
上辈子和闻锦相守白头后就没怎么照过镜子了,又老又丑,反观闻锦好像吃了唐僧肉一样,怎么看都比年轻时差不了多少。
镜中的女人肤若凝脂,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尾上挑,平添了几分魅意,但眼中却一片冰冷,没有一点的情绪浮动,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君瓷抬手摸了摸脸,就是原主最近气色不好,看起来很憔悴。
白春端着水盆进来,看到君瓷已经醒了就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公主你身体还难受吗?我刚给你熬好了药。”
君瓷闻声看过去,白春在原主的记忆中是这一生中很重要的人。
她身份不低,是某个高官家很受宠的庶女,后来被父亲送进宫选秀,中途遇到了原主,见她长相不错又能说会道,再加上她苦苦哀求说宁愿做婢女也不选秀,就让原主从皇帝那里要了过去。
后来跟她一起过来南芜,身边的丫鬟都被多疑的皇帝给弄走了,就剩下一个她,主仆二人也算是相依为命。
白春来了南芜后胆子很大,上敢骂针对她的后宫嫔妃。下敢打莽撞无礼的太监,跟个斗鸡一样见谁咬谁,对原主忠心耿耿。
后来在南芜大乱中为了保护原主被士兵乱剑刺死。
君瓷回过神,“嗯。”
“公主,我服侍你穿衣。”白春看到她们家身子单薄的公主就想哭,公主在北垣是被捧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君瓷没多说,看着白春从一箱子的衣服里面挑了个颜色很素雅的,微微皱眉,伸出手指着一件胭脂红的,“这件。”
白春微微诧异,自从公主来到南芜之后就不喜欢穿艳丽的衣服了,性格也变得更寡淡了,公主现在是终于想开了吗?
白春欣喜的给君瓷换衣服,弄头发,然后试探性的拿出一箱子的胭脂水粉,见君瓷没出声就给她上了个妆。
君瓷不知道白春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真他妈有钱啊,衣服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拿就算了,怎么连化妆品和首饰也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拿呢。
君瓷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享福的位面。
白春都要高兴坏了,给君瓷挑出来最好看的头饰戴上,又画了一个让后宫粉黛颜色尽失的妆容,最后看着倾国倾城,貌若天仙的君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君瓷看着镜中的自己也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美得跟不是个凡人似的。
“公主,您今天是要去见南芜的狗…南芜的皇帝吗?”
“不是。”
“那咱们干什么去?”难道打扮的这么好看要在宫中孤芳自赏吗?怎么也要让那群没见过大美人的狗东西看看啊!
“出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