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目光不善,美丽的脸庞此时显得格外阴沉,“既然大人帮你送到了我这里,那我就替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君瓷双腿已经痛的没有知觉,被两个丫鬟拖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肉,任人宰割一样的被拖进了房间里。
“小九,恢复我的身体。”
“宿主,这不符合常理。”
君瓷还没再往下说,两个丫鬟就把她摁在一个水池边,水池里面还养着几条五颜六色的鱼。
但是君瓷看不出来是什么鱼。
可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这么喜欢顶着这张脸魅惑大人,那就毁了你这张脸。”如夫人说的不紧不慢。
下一秒,两个婢女用力的将她的脑袋摁进水池里。
君瓷直接他妈的震惊,本能的紧闭上双眼屏住呼吸。
不行,这脸毁了怎么行。
君瓷将手探进空间里,下一秒就准备拔出寒剑。
“宿主稍安勿躁,二十八秒过后会有故人经过此院,请宿主做好发挥准备。”
如夫人得意的看着这一幕,看到水中有了血花,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你们在做什么!”
突兀的声音将院子中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两个婢女手一抖,君瓷就抬起脑袋,先是呼吸一大口气,然后抬手就给距离自己最近的婢女一巴掌。
婢女直接被打懵了,另外一个婢女瞪着眼睛,“你这个贱蹄子!”
君瓷速度飞快的又甩了她一个巴掌。
薛平宁大步走进来,没想到随便走走竟然还能看到这一幕。
他后院中的那些个妾室也是这样的做派,视人命为草芥,他最厌烦的就是这样的人!
薛平宁本来只想看看怎么回事,一凑近了才发觉被欺负的人竟然有些熟悉。
“绿竹姑娘?!”
君瓷抬起手,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发丝伴着血全部糊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薛平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经过自己,尘封多年的记忆涌出,他声音有些嘶哑,“绿竹姑娘……”
未等他多言,身旁骨瘦如柴的女子没多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薛平宁赶紧接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随即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如香,“倘若她有什么差池,本都督杀了你!”
如夫人被吓得退后两步,脸色苍白的看着人被带走了。
薛平宁看着怀中不省人事满脸血迹的人,心中十分的酸涩。
指挥使大人待他不薄,绿竹姐姐给他做过吃食,也曾经在病时照顾过他的起居。
他不像月十七,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摒弃前尘。
“绿竹姑娘,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薛平宁声音嘶哑,抱着人往外。
这个消息很快就穿到了秦怀瑾的耳中。
“把人带走了?”
秦怀瑾没想到今日薛平宁竟然正巧能碰上绿竹。
过了一会儿,手下犹豫道:“绿竹姑娘被带走的时候,脸上流了很多血,怕是……”
下面的话没有往外说,秦怀瑾也能猜到了。
秦怀瑾冷下脸,但也没有多说,“拦住薛平宁,绿竹只能留在本座的府邸。”
一炷香后,薛平宁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月十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怀瑾抬手示意下人离开,等到房间空无一人之后才抬起头和怒目圆睁的薛平宁对视,“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
“为何拦着不让我走!绿竹姑娘在你的手里被折磨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秦怀瑾故作震惊,“我将她安排在如香身边,她向来温柔体贴,我特意叮嘱过,自然不会苛待绿竹的。”
“温柔体贴?”薛平宁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你那个婆娘,张牙舞爪的一个蛇蝎妇人,她若是温柔体贴,我老爹都起死回生了!”
“消消气,来,喝杯茶。”
“我跟你说,绿竹在你这里待着也行,你一定要把人给照顾好了。”
秦怀瑾笑着应下,薛平宁又说了半天才气冲冲的走了。
薛平宁离开后,秦怀瑾看向一个方向,沉声道:“找人治好她,不要惊动他人。”
暗卫出现在秦怀瑾身边,应了一声又迅速消失。
秦怀瑾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得孤寂感更甚。
君瓷的脸毁了一半。
但也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君瓷坐在铜镜前,怎么看着镜子里自己怎么别扭。
她一向爱惜自己的脸蛋,现在这样比捅死她还要难受一点。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恢复的,但是不能太快,以免引人怀疑。”
君瓷心里好受一点,同时也在思考怎么才能见到秦怀瑾。
她已经休养一个月了,经过秦怀瑾派人的全力医治还有小九的协助,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有脸上被咬的疤痕还比较的清晰,如果想要完全恢复估计还要再等上半月。
君瓷叹了一口气,是时候要做点什么了。
自从原剧情中的君瓷死了之后,秦怀瑾好像就失去了目标一样,浑浑噩噩了很久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可能还是挺重要的。
而她,现在作为曾经君瓷的身边人,就必须要从这方面来入手。
深夜,准备就寝的秦怀瑾得到手下的消息,他之前吩咐下去特意关照的丫鬟要跑,被捉了回来,现在被扣押在书房的门口。
绿竹,逃跑?
这两个词好像很难联合在一起。
绿竹跟在君瓷身边的时候可是一等一的忠仆。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吵着闹着要跑呢。
秦怀瑾随手披上已经脱下的外袍,“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狼狈的女人就被扔进了他的房间,房门也被随手关上。
君瓷被扔在地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天她已经被这样扔在地上无数次了。
一根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挑起她的下巴,君瓷抬起头,对上秦怀瑾那双深沉的眼。
“啧,变了。”秦怀瑾松开手:“变丑了。”
君瓷:“……”
秦怀瑾坐回椅子上,“为什么想要跑?这几天也没有人把你怎么样吧?”
君瓷站起来,“九千岁的府邸,我一个罪奴是住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