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将手机屏幕关上,“还能是什么,就是一些诅咒的话,我觉得啊,这事肯定是秦子旭那对父母干的,秦子旭活着的时候,君总就老给他们一家子打钱,现在秦子旭没了,那对吸血虫拿不到钱了,就想法设法的找君总麻烦,就是想要趁机捞一笔。”
祁野听着他的话,脑子中浮现女人那张娇媚的脸,拿起一根烟点上,“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等调完监控出来确定了是谁,我们一定好好批评教育。”
“那就太谢谢祁队长了。”小陈又和祁野握了握手,“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祁队长也多注意休息。”
“行,回去慢点。”祁野抽着烟看着小陈离开的方向,没过多久也转身进了警局。
君瓷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踩着上班点的时间到了公司。
经过前台的时候,君瓷本能的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顿住脚步,“今天有人预约吗?”
前台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几番欲言又止,“君总,今天一大早就有一个男人过来说要找您,找您要赔偿金,让你杀人偿命……”
君瓷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肯定又是秦守望过来闹事了,“怎么处理的?”
前台闻言把脑袋低的更低了,“还没来得及处理呢,宋总就来了,把他和他老婆吧,请到办公室喝茶了,现在还没出来呢。”
君瓷皱眉,在剧情里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宋总是何方神圣。
宋眠,原主的死对头,公司的副总经理,标准的笑面虎,致力于给原主找麻烦。
这宋眠怕不是看有人来找她闹事想添一把火。
君瓷冷着脸走进电梯摁了楼层,想着一会儿怎么对付这两个人。
很快,君瓷刚到办公室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宋眠的秘书就过来让她去一趟接待室。
君瓷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合同翻了一个页,“告诉宋总,我现在手头有急事,他要是着急的话就过来找我。”
秘书表情十分的为难,但是她也不敢和君瓷多嘴,只能回去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宋眠。
宋眠戴着金丝眼镜,不紧不慢的端着咖啡送到嘴边,听到秘书传达的话笑了一声,“都成嫌疑人了,还这么兢兢业业工作呢。君总真是咱们公司不可缺的人物。”
秘书没吱声,把头低的很低。
“那两个人招待的怎么样了?没闹事吧。”宋眠对着窗边的立身镜整理了一下西装。
“在接待室喝茶呢,那男的就一直吵着要钱。”秘书如实回答。
“给他们两万块钱打发了。”
秘书十分为难,“看他们那个样子,两万块钱应该是不好打发的。”
“就两万。”宋眠不屑的轻啧一声,“一个老流氓还想狮子大开口,儿子刚死都不消停。”
秘书不说话了,她能看出来宋眠的不耐烦,很快就低着头去办了。
等到秘书离开后,宋眠站在窗边看了一会,他和君瓷的办公室紧挨着,从窗户那里侧眼看就能隐约看到君瓷的身影。
宋眠坐回办公桌,将放在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擦了一遍,看着照片里美艳无双的女人,隐藏在眼镜下的双眼泛起丝丝笑意。
君瓷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不禁有些疑惑,这宋眠不应该给她找麻烦吗?怎么还不吱声了。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知道她是无辜的?
君瓷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也没有深究。
等到下午小陈来上班,把昨天晚上见到祁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今天警察那边来消息了吗?监控有没有查出来?”君瓷问。
“还没有,但是物业那边来消息了,把监控发过来了。”小陈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到君瓷眼前,“就是秦守望他们两口子。”
君瓷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轻啧一声,“我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出来是他们。”
小陈愤愤道:“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君瓷没说话,毕竟秦守望这两口子在原剧情里可是把原主杀了的,这种极端分子做出什么事君瓷都不奇怪。
“听着点警察的电话,顺便让人把物业的监控送过去。”君瓷顿了顿,“让张律师带过去吧,省着警察那边再查监控了,怎么说张律师自己清楚。”
“好的君总。”
小陈连忙去办了。
晚上,君瓷接到了张律师的消息,说是秦守望夫妻已经被请到警局了,张律师问她要不要亲自过去一趟。
君瓷没有多犹豫,当即就让小陈开车去了警局。
“君小姐,你来了啊。”等着君瓷的是昨天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警员,周峻崎。
周峻崎带着君瓷往前走,为她解释:“这个情况有些复杂,秦子旭父母对法律的了解明显十分浅薄,自己呢又对君小姐带着个人情绪,所以说才做了这种糊涂事……”
君瓷拧着眉,“那能不能把他们两个拘留?”
周峻崎表情一僵,“额……君小姐,他们现在这个行为只能进行教育,刑拘是不构成条件的。”
君瓷的表情明显十分的失望,“好吧。”
“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好批评教育了,他们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并提出想要亲自对君小姐道歉。”周峻崎一边说一边笑着帮君瓷拉开调解室的玻璃门。
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君瓷的表情十分怀疑,像是在科幻片一样。
这就是法律的威力吗?人渣都能回炉重造。
事实证明,君瓷想多了。
她刚踏进调解室,秦守望就开始破口大骂:“可算是让我堵到你了!你害死我儿子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用两万块钱就想打发了我们两口子?我告诉你!没门!”
君瓷面无表情的和周峻崎对视一眼。
周峻崎十分尴尬的又关上了调解室的门,“君小姐,好像是我们教育的还不算是太成功。”
君瓷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是。”
君瓷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两万?
谁给他钱了?别说两万了,她连两块钱都不会给。
君瓷想到这里,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两个字。
宋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