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宋眠推门走进君瓷的办公室。
君瓷朝他看过去。
宋眠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十足十的精英模样。
君瓷收起手上的财务报表,“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眠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尾的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君瓷一脸无语,“你要是没话说就赶紧出去。”
宋眠大概是被君瓷怼惯了,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水:“市一中的事,校长为了感谢你捐的三栋教学楼,准备邀请你在学校高考誓师大会上演讲。”
“什么?”君瓷下意识的发出一声疑问。
捐教学楼?
原主鬼无缘无故的捐教学楼吗?
没等君瓷去看剧情,宋眠就讽刺的开口:“怎么,为了你的未婚夫才捐的三栋教学楼,你现在就忘了?”
君瓷差点被口水呛死,她板着脸:“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宋眠冷笑一声,“君总为了未婚夫捐楼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这冀州市都快知道了,现在你倒是忘了。”
君瓷忽略了宋眠话里的嘲讽,努力的消化了一下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主,为了未婚夫,一掷千金,捐了三栋教学楼。
这几个词拼到一起,君瓷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可不想面对什么未婚夫。
“演讲你就帮我去吧。”君瓷看向旁边的宋眠,语气真挚:“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后悔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宋眠听到她的话有些呆滞:“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我已经后悔做出这种冲动的决定了。”君瓷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宋眠的眼神怪异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君瓷点点头,“对,我们没有感情,我觉得应该尽快解除婚约。”
宋眠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撂下一句“你早该真么想了”就匆匆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君瓷看着宋眠怪异的举动有些摸不到头脑,到她没有心思去深究。
君瓷赶紧捋了一遍剧情,原主确实有一个未婚夫,就在市一中工作,是一名人民教师。
原主这位未婚夫对原主的态度一直十分冷淡,原主秉持着两家人有婚约的想法做过不少试图联络他们感情的事。
给学校捐楼就是一件事。
可两个人压根就不来电,原主见对方对自己没意思就没有再争取过了。
君瓷看完剧情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她像的那样,看来原主对这个未婚夫也没有太上心。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抓紧时间把事情说开,然后解除婚约就行了。
君瓷这才放下心。
晚上,君瓷下班之后给祁野发了一条信息,问他还要不要租房。
一直过了将近三个小时祁野才回她的消息。
‘祁野:租,等我过几天把这边的房退了,再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
君瓷看到他的消息,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敲打键盘回了他一个“好”字。
——
一个星期过去,正好是端午节调休。
冀州市迎来了一年当中最热的一个月,街道两边的柳树被晒的没精打采,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不仅仅是人类,就连流浪的猫狗都不愿意在外面转悠。
祁野开车拉着行李停到楼下,他穿着无袖背心和大裤衩,一趟一趟的把东西往上搬。
这房子里的家具都是现成的,祁野就带了一些日常用品还有衣服过去,本来这些东西看着不多,结果一收拾也不少。
君瓷本来想装模作样的下楼帮他拿几件东西装装样子,祁野拦着她没让她动,君瓷也就心安理得的站在门口看着祁野搬。
时不时和他搭一句话聊聊天。
空间里的馒头看着满头大汗一趟一趟搬东西的祁野,“瓷妹儿,要不然你下楼帮帮boss吧?”
君瓷靠在门框上,伸出手吹了吹美甲,“我都把房子这么便宜的租给他了,还想让我帮他搬东西?”
馒头知道君瓷肯定是不会顶着大太阳下楼的,讪讪的缩回了脑袋。
祁野来回搬了五六趟终于搬完行李了,累的他口干舌燥的,一上楼就赶紧灌了一大杯水喝。
祁野休息了一会就开始收拾行李,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可算是把屋子收拾好了。
君瓷拿着刚点的外卖过来,“祁队长,我点了外卖,一起吃点吧。”
君瓷一边说一边走进房子,把外卖放到桌子上,自顾自的拆开,跟自己家似的。
祁野倒没觉得有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了一手的汗,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我先洗个澡去,你先吃吧。”祁野说完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祁野很快洗完澡出来,君瓷正坐在桌子旁边玩手机,桌子上摆好了菜和饭,看样子她是在等祁野吃饭。
祁野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什么时候和君瓷这么熟了?
没等祁野想明白,君瓷就放下手机朝他看过来,“祁队长,吃饭来吧。”
祁野把毛巾挂在一边,“你以后别叫我祁队长了,你这么叫我我总觉得别扭。”
“你不也一直叫我君总。”君瓷撇撇嘴。
“嘿。”祁野笑了一声,坐到君瓷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忍不住感叹“味不错啊。”
“我最喜欢吃这家的菜。”君瓷夹了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味道好到让她心情都愉悦了。
祁野早就饿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这要有啤酒就好了。”祁野一边吃一边感叹。
君瓷放下筷子,“等着啊。”
祁野看着她往隔壁走,忍不住笑出来,“我就说说,你真有啊。”
很快,君瓷就拿着四瓶啤酒回来了,祁野见状赶紧接过来。
祁野已经挺长时间没喝酒了,这次好不容易放了个假,他舔舔嘴,直接把酒瓶子打开,“这太久没喝我都快忘了什么味了。”
君瓷也开了一瓶,说实话,到了这个位面之后她还没有喝过这种瓶装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