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直到寸头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卷毛跟着一起,两个人笑成一团。
祁禄也从刚才的愤怒中脱离出来,没忍住笑出声。
就连孟靖康都小声的笑了一下。
君瓷这短短的三个字,实在是杀伤力极大。
柳女士当场脸就绿了,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君瓷:“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我的教养告诉我,不要和你一样无耻。”君瓷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柳女士。
柳女士手机震动一声,她看了一眼,突然间有了莫大的底气,“你等着,我让你全家失业。”
君瓷想了想原主那个上市公司董事长的爸还有外贸企业管理层的妈,认真的点点头:“好,我等着。”
柳女士只当君瓷是死鸭子嘴硬,她气定神闲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杜老师,一会儿我老公回来,你掂量掂量这个事要怎么办吧。”
杜老师脸色有些苍白,“柳女士,那我去找一下我们年级主任,您先喝水。”
柳女士冷哼一声,直接翘起了腿,用鼻子看着君瓷几个人。
君瓷看她这状态觉得莫名其妙,“她没病?”
祁禄几个人被君瓷这种认真的神色逗的直笑。
寸头偷偷的拽了拽祁禄,“喂,那个女人不是善茬,你确定你姐能应付住?”
祁禄偷偷看向君瓷,看她淡定玩手机的样子,有些犹豫:“应该……能吧。”
毕竟是一出手就给他转十万的人。
而且他听他哥一直叫她君总。
既然是能当上总的人,那应该不会太差吧?
君瓷不知道祁禄几个人在商量什么,她正在回祁野的消息。
祁野问她干什么去了。
君瓷思考一会儿之后回了一句公司有事。
两分钟后,祁野回了她的消息。
‘祁野’:祁禄的班主任和我说,他被找家长了。
‘祁野’:但是来的不是我。
‘祁野’:是祁禄的姐姐。
君瓷看着祁野发来的三条消息沉默了。
好像,被拆穿了。
君瓷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噩耗告诉祁禄,办公室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大腹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柳女士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老公,你可算来了,你看看你儿子被人给打的!”
鼻青脸肿的男生闷闷不乐的喊了一声,“爸。”
男人看到他这个样顿时脸就黑了,“被人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叫我爸!”
“老公!你不说打咱们儿子的人就算了,你还说儿子干什么。”柳女士看到儿子被骂,心疼的要紧。
男人闻言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到了君瓷几人的身上,“就是你们这群人打我儿子?”
话落他的目光在君瓷身上停顿几秒,眼中划过一丝意外。
柳女士将自家老公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看向君瓷的眼神顿时更厌恶起来。
果然是个被包养的狐媚子!
天生就是勾引男人来的!
柳女士一边在心里想一边主动挽上男人的手臂,“老公,你不能让儿子白挨打啊。”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教导主任呢?我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受欺负!”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下子就把施暴方变成了受害方。
祁禄脸上全是厌恶:“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厚颜无耻。”
寸头和卷毛也附和:“就是就是。”
男人没有柳女士那样情绪不稳定,听到祁禄他们的话也不生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君瓷。
似乎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到恐惧和慌张。
可惜,君瓷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情绪波动都看不到。
男人眯起眼有些谨慎起来,在他看来,不受威胁的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是实力远在他之上的人。
第二种是太过于无知的人。
男人看到君瓷,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美艳了,是上流人士最喜欢的类型。
指不定是那个有权有势的人包养的金丝雀。
男人在心里想着,态度也变得缓和一些,“这位家长,你是哪家人?”
没等君瓷说话,柳女士就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老公你问这些干什么!”
柳女士有些惊恐,在她眼里男人的行为是看上了这个女人的表现。
男人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正想要把她的手甩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杜老师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进来。
办公室的几个人同时看过去。
杜老师笑了笑,让开身子,“林校董,您请。”
林序之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俊逸的脸上神情淡淡的,对着男人和柳女士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
男人看到林序之,一改刚才的倨傲和嚣张,满脸堆出笑容。“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能麻烦林校董呢!”
柳女士明显不认识这个让自己丈夫点头哈腰的年轻男人,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在打量林序之。
男人一边陪笑一边在心里骂身边的女人没有眼力劲。
林序之,是学习的校董之一,更是冀州市有名的富商。
这可是他这种做了一些小买卖的拼了命的想巴结的人!
男人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就更刻意了一些。
可他发现,林序之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过他看向了后面。
林序之在看君瓷。
君瓷也在打量着这个年轻男人,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良久,林序之缓缓开口:“君总,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扔在这个办公室里。
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恭维林序之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君瓷。
君总?
能被林序之称为总的是什么人物?
而且君这个姓氏不常见,在冀州市也只有那么一家。
只手撑天的一家。
男人腿有些软,看向君瓷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多打量,他连忙道:“我说怎么看您这么眼熟,原来是君总。”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柳女士有些接受不过来。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柳女士拉住男人的手臂,“什么君总?这不就是个被包养的贱人……”
柳女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甩开了手臂,吓得她踉跄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