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三声,随后嘴上却谦虚的说着: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恪儿你言重了!为了大唐而挂帅出征,本就是为父之本分,莫要如此夸赞为父,骄傲可是会吃败仗的,不说堪比伏龙凤雏,能比赵子龙为父就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
“……”
看见李二已经完全的陷入自己的幻想当中了,李恪只能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暗道:
“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还赵子龙呢,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吧,不然让赵子龙的粉丝听见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陛下,人俺带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李恪庆幸刚刚说的话可没让程咬金听到,不然又要傻一个。
看了看程咬金有看了看李二,李恪又摇头心里暗自嘀咕:“说实话你还不如这位呢。”
言归正传,咳嗽两声,让所有人集中注意力之后,李恪开口道:
“今日我要教你们一门秘法,好好听好好看好好学,我就教这一次,后面就需要你带着这两位大聪明监督执行了。”
“什么秘法?”程咬金和李二都充满了疑问。
而程咬金身边的那两个人因为被李恪叫做大聪明,以为陛下是在夸奖二人的天赋,脸上的笑容根本隐藏不住,心里更是美滋滋:
“这陛下果然是慧眼识英雄,初次见面都能将我二人隐藏极深的聪明能力直言说了出来,实在是厉害!”
也就是不知道刚刚李恪将他二人称之为卧龙凤雏,如果要是知道李恪如此‘高度’赞赏他们,很难想象他们会不会把这个赞赏接受下来。
……
而李恪此时,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看着众人充满疑惑的表情,说道:
“教你们制细盐!”
“这不可能!矿盐有毒,如何制盐?制出来的盐怎么食用?这不是害人吗!”
当即李二就横眉竖眼千夫指,一副你今天如果真要将这矿盐拿来制盐,那今日你的命和我的命只能留其一的模样。
李二并不是说心中有杀人夺位这样的想法,只是矿盐的确害人,如果李恪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祸害百姓,那就是触碰了李二的原则,无论是谁,只要触碰李二的原则和底线,那结局就只有,二人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
程咬金也从一开始的笑容慢慢的变冷了下来,眼神中的杀机若隐若现。
因为程咬金本就是草民出身,自然知道青盐虽然贵,但是最起码没有危害,而矿盐那真的是会死人的东西,想到之前还以为李恪多么的体谅农民和心系百姓,程咬金暗啐一口:
“是俺老金看错了人!果然当了皇上的永远都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草菅人命,不把平民老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这种人真该死!亏俺老金竟然还有想过好好扶持帮助他,也算是还了秦王的恩,现在看来,哼!他不配!”
这左边的大聪明的也是从刚刚被夸赞到惊喜的眼神火热,逐渐变的冷漠下来,表情也充满了不屑,心里嘀咕:
“好一个帝王家,好一个当今圣上!矿盐还需要制吗?哼!想要让人死,不就是一声令下不就好了,何须如此麻烦!如此将百姓视为牲畜,这大唐不待也罢!”
这个大聪明是程咬金手下的文官,差不多也属于豪门子弟,但是不像别家的纨绔子弟,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流连于红尘之地。
在跟随程咬金打了那么多的仗之后,看尽了人间疾苦,他便下定决心,要为这大唐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想要看到百姓们吃喝不愁,生活富裕,每个人的脸上都能看到笑容,这便是他的心愿。
可是此时此刻,听皇上准备将矿盐制作出来,这矿盐谁吃谁死世人皆知,陛下如此是想借皇家的名号将此盐售出,然后害死全唐百姓吗?!!
大聪明想到此处眼中逐渐浮现出了愤怒。
身旁的大聪明二号更是怒火中烧。
他本是一介平民,因为家里锅都揭不开了,这才想要加入军队,可他又因为身材过于臃肿而不被选中进入军队。
在他失意之时,他偶遇了程咬金,程咬金随口搭了几句话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非常的上进,虽然家里穷读不起书,但是他只要用空就要长途跋涉十几里地,到哪里的私塾偷听。
回到家后自己也要反复的练习和背诵今天所‘偷’来的知识。
程咬金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大聪明二号对答如流,便被破格录取进了军营。
本来这次程咬金要找几个聪明人,突然就想起来了他,便把他带上,让他感激万分,这次能够面见圣上,就意味着他能在皇帝面前展露自己的才能。
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可现在,本就浑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的非常明显,鼻孔里也不时出着一股大气,而他本来平和的眉毛,现在两道眉毛的眉尖越来越往眼角处汇聚,眉尾离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远。
双手在身旁攥成拳状用力的颤抖,以此来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他知道,如果皇上以皇家的名义出售盐,如果价格再比粗盐便宜,那一定会让所有人疯狂的购买,可最后呢?
老百姓相信大唐,相信皇帝,一个个的吃下这些矿盐,他们的结局又会如何?
显而易见的结果,大聪明二号根本不敢朝下想,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气愤,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可能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平民老百姓对于皇上要用矿盐害死他们展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悲痛吧。
……
与此同时。
“没知识没文化不怪你,但是你阻止时代的进步我可就要说你了,这制盐自然是从矿盐中提取白盐出来,味道要比粗盐好,而且还会更细,成本更低,为什么不做呢?”
“你们自己从来不尝试,自然不知道,而现在我告诉你可以,你又不相信,这大唐又怎么能更加繁荣昌盛?”
李恪倒是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心态变化,他只是觉得李二过于吵闹,而且没有脑子,便给他解释一番顺带着讥讽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