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立马连滚带爬的就朝皇宫里赶。
太极殿。
今天又是上朝的时候,李恪一如既往的被拎了过来。
现在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李二天天闯进他的房间,拎小鸡般的捏着后脖子就朝外走,中间有一天李二早晨没来,反而李恪自己给醒了,醒了之后一脸嫌弃的伸手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个轻轻的‘抚摸’,嘴里说道:
“人啊!就是贱!这人不来强行让我起床我自己就给起来了,我还没睡够十二个小时,为什么要起床?没有好的睡眠和优质的睡眠质量,怎么能恢复自己的脑力?如果不恢复自己的脑力,如何让这大唐走向辉煌的明天?”
在一句句对自己的质疑之中,倒下头就继续睡了。
……
朝堂之上。
“陛下!臣等已经知晓陛下前两日传到各个郡城的圣旨,敢问陛下,如此做法是何意?”
裴寂此刻怒容满面。
昨日下午从两仪殿回去后,他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心想:“陛下此举绝非无心之举,可这样万万不可,突厥都要到家门口了,我大唐百姓和兵卒看见突厥如此气势汹涌,怎么还能有与之对敌的心思呢?”
想到这里的裴寂再加上两仪殿发生的事情,立马就朝无上皇的寝宫赶去,到了宫门口却没想到被拦在了门外,气得裴寂直跺脚,情急之下,裴寂便在宫外喊话。
没想到一句话还没喊完,守在宫门的侍卫立马上去捂住裴寂的嘴将其打晕,送到了两仪殿,李恪冷笑一声:“裴寂你这个老东西,还想告状?把他送回家!”
裴寂醒来发现自己在家里,这一番就像做梦一般,询问仆人之后,得知事实的裴寂指着天骂道:“你个混小子!你此举是要害大唐于绝境啊!”
泄愤过后立马召集家里所有的家人,告诉他们:“收拾东西快速出城朝西边跑,跑的越远越好!”
家里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只有裴寂的小儿子问为什么,可换来的就是一个大耳巴子,之后家里的人赶忙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城。
可惜连府门都没出去。
成元站在门口,难得的面带笑容看着裴寂说道:“陛下有话让我向裴丞相转达。”
而裴寂此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开口:“说!”
“陛下说:裴寂你这个老东西,朕就知道你要跑,朕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老老实实待在家的,你的家人也是如此,明日必须将所有南衙禁军交于成元,等这件事情过后你什么都明白了,到时候朕再治你一个人的罪,不牵连你的家人。”
“第二,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让成元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家人一个一个处死。”
“你可以开始选了,你只有三秒钟。”
话语刚完,成元举起拳头伸出一根手指,嘴里喊道:“一!”
此刻的裴寂豆大的汗水如瀑布般的朝下流,背后已经被汗打湿完了,张了张嘴,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二!”
成元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裴寂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选择,自己全家就将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家的府中。
“老夫选第一种!第一种!选第一种!”
就在成元的嘴型已经出现了三的样子,裴寂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整张嘴巴都在颤颤巍巍的发抖,还在为刚刚如果说慢一步家人就将遭受迫害而心悸。
用力的做出自己的选择后,像是身体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倒在了地上。
摇了摇头,面露一丝凶狠之色,心下暗道:“希望明日陛下在朝堂之上也能如此。”
所以现在在朝堂之上,裴寂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昨天丞相府中发生的事,便先替百官开口叱问李恪。
“这都在朕的意料之中,爱卿们无须慌乱。”
李恪笑容满面的给在殿前的这些文武百官说道。
“陛下如何让臣等放心,突厥人天性凶残,但凡做出出格之事,让我大唐百姓无辜受到祸害,该当如何?”
裴寂并听不进去这种敷衍之语。
但李恪还未回答,魏征出口了。
“裴丞相所言何意?陛下发出了什么圣旨?我等怎么毫不知晓?”
“哼!朝堂上的诸位肯定不会知道,如果不是老臣昨日得知,怕是等到百官知道的时候,突厥已经兵临城下了吧!”
裴寂终究还是在朝堂上说出了李恪所做之事。
百官闻言后,一个个群情激愤,誓有必要阻拦李恪之意。
“怎么能如此!关系天下民生,陛下怎可一人乾纲独断!”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现在收回成命肯定晚了,臣恳请陛下能够下旨让大军从边境回长安在渭水河畔布防,行瓮中捉鳖之阵,此次危机即可化解!”
“还瓮中捉鳖?瓮中捉你吗?陛下的圣旨是想让突厥顺顺利利的朝着长安城来,难道陛下准备将我大唐交给突厥不成?”
“陛下臣等要个说法!”
“臣附议!”
“老臣附议!”
“臣+1!”
“……”
这些人七嘴八舌听得李恪好烦,扭头望向刚刚说瓮中捉鳖的那人,看此人一身正气,眉目之间尽显忠义之姿,而且刚刚临时出的计谋也还算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
【《绝无二心》使用成功】
李恪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人的个人信息:
【姓名:郑亮】
【身份:五姓七望荥阳郑氏直系第三代子弟】
【官职:兵部侍郎(正四品)】
只有一些简单的信息,多余的也就不重要了,至少忠诚度是百分之一万,可以放心使用。
在百官之中的郑亮身子一抖,看向李恪的眼神中充满了火热的崇拜。
郑亮,从小就在荥阳的郑氏府邸长大,喜爱读兵书,觉得兵法之道令人沉迷其中,无论长辈如何劝自己不要当官,自己也想要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一番。
五姓七望只有旁支有能力者会入朝为官,直系一般是在家族所不允许的,因为是未来要继承家族大统的人,入朝为官就失了家族长辈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