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慢慢升起,突厥人身上盔甲所反射的光越来越强。
这个人叫做穆勒,他是一名好战分子,他的脸上布满了刀疤。
他跟随突利的父亲一起出征的时候,立下战功无数,但是却因为穆勒过于残暴,凶狠,好战,突利的父亲并没有给予他很大的权力,多年来依旧还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
这也让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团火。
在最后一次跟随突利的父亲上战场的手,颉利找到了他,让他从中下手,击杀突利的父亲,然后推举颉利为可汗,颉利便会给他更多的权力,任由他释放自我。
这样的诱惑可比让穆勒去当可汗的诱惑更大。
心中暗想,那以后突厥里就没有人能够拦住他了!
随后痛快的就答应了颉利。
就在突利的父亲刚刚挥刀斩向敌人的脖子的时候,一把长刀从突利的肚子里穿过。
突利的父亲低下头看见小半截刀尖,不可置信的缓慢扭头看去。
而看见的却是穆勒刀疤遍布的脸上充满了讥笑,那一刻,穆勒就像魔鬼附身一般,把很多忠诚于突利父亲的人,一一的在战场上抹杀掉。
连敌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还有人帮助自己。
可这种庆幸在敌人的心里没有存在过两秒,因为下一秒自己的人头已经悄然落地。
穆勒舔了舔自己沾上血迹的嘴唇,露出一丝享受的笑容,冲进人群继续厮杀。
这次,穆勒作为酋长,带领大军向前走去,眼神中散发着对战斗的渴望,他非常希望大唐会有埋伏,这样的话,穆勒又会化身一座杀神,将大唐这些他所认为的废物,一一消灭。
就像多年前他在这幽州城大开杀戒的时候,哦对了,还有一个小男孩说要将自己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想到这里穆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下暗道:“不知道那个小男孩现在多大了,能不能在我刀下活过三息?”
越想越激动,他已经能够想象到,曾经那些幽州城的老一辈们看见他穆勒的时候的表情,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畏惧还是什么啊。
他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的开始了颤抖,这是激动的颤抖。
就从大军呼喊必胜的时候,穆勒的手就已经开始抖了,穆勒的心脏也随着大军每一步踩踏地面的声音而动,每听一次自己越激动一分。
危险般的笑容从他的脸庞上浮现,还有他那如狼般的獠牙,暴露在了空气中。
颉利自然发现了穆勒的变化,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不爽,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可颉利知道,也时常在想:“如果当初要是没有穆勒,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同意拥戴我为可汗,这都是穆勒的功劳,可穆勒就像一只野狼,谁也不能拴住他,如果要拴住他,他必然疯狂的反抗,甚至会把我这个当主人的咬死。”
“这个人不能留,他就是一个火药,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引爆,从而伤害更多自己的同族。”
而突利更是如此,他看不仅是穆勒,在座的所有酋长,还有颉利,都是该死的,都是必须得死的。
这些酋长都是曾经拥护颉利为可汗的人,没有人会去在意自己的父亲,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在乎。
突利现在看见穆勒露出的那种表情,都已经能想象到他脑海中在想些什么东西,一时间突利差点吐了出来。
实在是太恶人了,太令人发指了!
……
秦王府。
“秦琼,尉迟敬德请见!”
“李靖,郑亮请见!”
“成元请见!”
众人在李恪的同意下,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正堂。
“诸位坐吧。”
待到众人坐下后,李恪说道:
“今日叫你们前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李靖,那锻体之法也该练了一段时间了吧?把那些新兵全部带上。还有秦琼,尉迟敬德,郑亮。”
“李靖和郑亮一人带领一万新兵,再加老兵五千步兵五千骑兵,在河南道进行伏击,现在不要打,等着突厥落荒而逃的时候在河南道拦截击杀。”
“秦琼带三万步兵一万骑兵,不要跟突厥碰上,绕过去在五台山潜伏起来,等到突厥逃到那里的时候再进行围剿,五台山应该会有很多的突厥,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虽然突厥会很多,但是给你的兵力已经足够多了死一个人你都没脸回来见我!”
“尉迟敬德带一万步兵一万骑兵在夏州进行拦截围剿。”
“都有问题没?”
“……”
尉迟敬德面露难色的开口说道:“夏州可不是突厥会去的必经之路啊,为何要让末将在那进行拦截?”
“朕说他们会去就一定会去,你要是不行你就说朕会让别人去!”李恪不耐烦的看着尉迟,史书也没说尉迟废话这么多啊。
李靖和秦琼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最后还是李靖问道:“陛下,那我跟秦将军之间可相隔甚远,离尉迟将军那更远,总不会都能拦到人吧?”
“啪!”
“一群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给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不要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废话!不行就说,朕就换人!”
“……”
“是!”
李恪一拍桌子,说的话落在李靖,秦琼,尉迟的耳朵里,极其的刺耳。
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就答应了。
“这才像个男人!现在时间紧迫赶紧领兵出发,记得千万不能跟突厥碰上,一定要派一骑快马在前方窥探,只要发现有突厥的身影就立马换道而行!”
只有舒瑞,面色尴尬的站在正堂下,犹豫了半天后说道:
“陛下,那微臣干嘛?”
李靖,秦琼,尉迟无不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舒瑞。
“你?你就跟在我身边,一会还有事情要干,不能光让他们在外面忙。”李恪随意的说道。
“行了,你们收到命令的人赶紧出发,马不停蹄的先抢占有利位置。”
“是!”
这几个接了命令的还都没来的及笑呢,就被赶了出去,虽然还是对李恪所指定的地点表示怀疑,但是毕竟是圣旨,连忙就朝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