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亮连问都不会问,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李恪又在脑海里思考,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其实吐蕃来进攻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就算在这种时候,百姓没有一个人相信李恪,但是李恪依旧会用出朝廷的所有力量去抵御外敌,到时候他们自然心中就会有愧疚,然后火炕的报纸一出,他们一定会痛哭流涕!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李恪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李恪独自一个人坐在皇位上,微微的叹气,说道:
“当个皇帝真难啊!”
……
布赫已经带领三十五万大军从王城出城门,径直就朝着李唐的方向走去。
一点都不掩盖。
布赫就是想要告诉全天下人,他布赫要带领大军,要将大唐夷为平地!
所以他也不想用什么阴谋。
设计了李唐这么久,终于要到了实现的这一天了,布赫心中也是无比的激动。
身旁的副将看着如此兴奋的布赫,连忙想要恭维两句。
就当副将骑马快要走到布赫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布赫是不是后脑勺长眼睛了,冷声说道:
“滚开!”
副将一愣,然后讪讪的又退了回去。
退开之后,便对着另一个副将说道:
“布赫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从几年前从军到现在,从来都不让咱们靠近他,难道他有什么怪癖?”
一旁的副将被问到了,这才沉默了一会,仿佛在想布赫这几年做的事情,过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布赫的背影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好像跟你说的一样,并且他一直都是单人单帐的,就算出去打仗士兵们没有地方睡了他也不会把自己帐篷让出来,或者说跟士兵一起睡。”
“只要有人靠近他一米之内,他就会让人滚。”
“我觉得不是怪癖的话,那就是布赫将军足够的高傲。”
“……”
刚刚问话的副将对于这个说辞有些难以接受:
“特穆尔,你在说什么啊!”
“高傲这个词是能用到男人身上的吗?一个将军有什么可高傲的啊,我觉得那就叫做神气!”
“也不知道他在神气什么,咱们以前的将军对咱们那可真的是好的很,不想布赫将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做什么都是得听他的,咱们说什么都没用。”
“再说了,这么几年,也不知道他立了啥功,升官也太快了些吧?”
特穆尔则立马拉了拉刚刚说话的副将:
“天海!慎言啊!”
“你就不怕布赫将军听见!”
“既然人家没有立什么功就能到这个位置,你还想不出来?”
“那肯定是背后有人啊!”
“这都想不明白,白瞎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副将了!”
天海嘴巴一撇,有些嫌弃的瞅了瞅布赫的背影,低声说道:
“你说他该不是有龙阳之好吧?然后咱们王宫的哪位大官也是这方面的人,所以就这么罩着他坐上将军的吧?”
特穆尔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他可从来是没有朝这个方面想过。
但是听这么一说。
嗯,好像是有点啊!
说着说着两人看向布赫的眼神就充满了异样的神色。
布赫自然是没有听见两个副将的议论。
他自己很明白,这一次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时候。
他可不想被人说是自己靠自己背后的关系才当上的这个将军。
再加上他女儿身的身份,整个吐蕃就只有赞普知道,也就是他的父亲。
其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因为知道的全部都让他给杀了。
对于让布赫当将军,赞普一直是不同意的。
就连从军都是布赫进了军队之后,赞普才知道的。
为了不让这个受过自己伤害的宝贝女儿再在战场上受到伤害,赞普则是尽可能的给他提升的机会。
而布赫也是每次都把握住了。
但是当布赫提出自己要当将军的时候,赞普说什么也不愿意。
一个女娃娃还要当将军?这样是被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这赞普还做不做了?
这百姓又该如何面对?
这些问题赞普都给布赫说过。
但是布赫充耳不闻,说自己就是要当将军,以前的这些将军在布赫的眼中实在是太废物了。
他根本看不下去让这些蛀虫破坏了吐蕃的根基。
其实这些赞普都明白,但是当将军这可就意味要上朝会了,先不说他布赫是被赞普一手提拔上来的,就算做的多么隐蔽,有心人都会发现其实布赫的背后站着的就是赞普。
所以在朝会上,布赫竟然发表自己的一些言论,虽然让很多人都没有办法认同,但是只要赞普不说话,他们就都不敢说话。
这也就酿成了布赫现在的脾气和性格。
赞普一直认为,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管住布赫的男人。
不然布赫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光凭自己的意愿行动。
但是他这样的性格,也收纳了一些墙头草的大臣。
所以布赫在朝会上的话语权就越来越重,甚至有的时候除非赞普真的生气,布赫才会不继续抗争下去,不然这赞普怕是都要这布赫来做了。
布赫现在的心里其实已经扭曲了。
他对于感情是没有任何想法的。
所以造就了他这么一个莫得感情的杀人机器。
杀的人倒是多。
问题杀的人都是些没有锤子用的人。
熟悉的人布赫想杀也就杀了,但是王宫里的人,一个他都舍不得杀,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王宫里的人全部都杀完。
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这跟他的母亲有关,因为他的母亲就是让王宫里的人给逼死的。
尤其是在生了布赫之后,他母亲更加的惨。
而那个时候的赞普太忙了,根本没有心思管理他的那些个妃子。
所以才导致了酿成这个灾难出来。
事后的赞普也很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稍微分一点点心留在王宫,这样他最爱的女人也不会死了。
布赫的母亲死后,赞普独自一人在布赫母亲的坟前坐了三天三夜。
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因为根本靠近不了。
而赞普在那之后,就对布赫有一种独特的宠爱。
谁也比不上布赫在赞普心中的地位。
这也是现在布赫为什么可以如此嚣张的理由。
布赫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王城,眼神中透露的坚定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就连抓着马鞍的手都显得用劲了许多。
口中暗自呢喃道:
“这一次,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所有人看!我布赫!才是吐蕃最厉害最不可或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