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老李冷哼一声说道:
“笑话!我五姓几十代传承下来!能任由他李唐短短十年间就可以改变和覆灭的吗?”
“老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李此时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对一个一个区区的皇帝,他五姓就非要夹着尾巴做人。
如果当初没有第一向李恪低头,现在何至于如此?
老李本身就是崇敬儒家,自身更是一个腐儒,所以在这种压力的压迫之下,自然就暴露了自己最愚昧的那一面。
老卢和老崔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头的人,急忙拉了拉老李的衣袖,示意让老李别这么急躁。
只见大手一挥,老李甩开了老卢和老崔的手,两位家主的脸色一变,老卢低声说道:
“这可是王氏的家主!”
别看老李满脸的不在乎,但是老卢这话一说,老李顿时也是心头一震。
是啊,这可是王家的家主,他王家才是五姓的领头人。
老王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老李在这摆谱,好像一幅浑然不在意刚刚老李的不敬行为。
“你这算什么?无能狂怒?”
“几十代的底蕴难道就是你说用就用的吗?”
“自己混成什么样子了,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对的起那个人吗?”
老郑才不管老李怎么样,这可是尊卑问题。
听见老郑这么说,老卢也出来打圆场。
“大家这都几十年的关系了,一把年纪,现在在这跟个小孩子一般闹脾气,丢不丢人?”
“实在不行,大家就各做各的,老王和老郑愿意低头,那就由他们低头,老李不愿意,那就继续跟小皇帝叫板,无非就是对外的政策不同,至少咱们的内心都还是希望咱们的家族好起来不是吗?”
“……”
“老卢说的有道理。”
老崔弱弱的说着,这种场面,老崔哪里见过,老崔就是个大老粗,平常开开玩笑还行,真到了这种严峻的事情上面,他可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听完老卢说的话,老郑满脸的鄙夷。
这说的什么话?
五姓向来同气连枝,你老卢这意思就是想分家?
还各做各的,亏你说的出口啊。
这时,老王开口了:
“机会,老夫给你们了,既然你们依然要我行我素,老夫也不劝你们,老夫相信,你们会有一天会做出跟老夫一样的决定的。”
“老郑,咱们走吧,这李府住的时日也不短了,老夫带你去看看老夫新修的院落,景色那叫一个美!哈哈哈”
大笑两声之后,站起身就朝外走去,老郑也是瘪了三位家主一眼,跟着老王就走了。
留下三个愣头青在这大眼瞪小眼。
“哼!老夫就不信了,还真能让这小皇帝翻天不成?”
“老夫一定要让老王后悔!”
老李狠狠的说着,说完就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老卢满脸的无奈,跟老崔对视了一眼。
“这叫什么事?”
“老王跟老郑怎么就偏偏要从了那小皇帝呢?”
“想不明白,老夫不李姐。”
老卢边摇着头边朝着自己房屋中走去。
剩下一个老崔,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有些愣神。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冻的老崔直打哆嗦。
暗骂道:
“冬天要来了啊!”
“都在搞什么啊!把我崔某人放在何处?”
“一群老小孩!什么时候才能像老夫这般成熟,唉!!”
……
今日之战,事关布赫的信心,还有大军的信心。
而尉迟恭也是为了心中那一抹坚定,不想成为一个工具人要做出的反抗。
只有战胜这一场,才能凸显出自己有用的一面!
双方的心思各有不同,但是终究目的都还是一个。
一定要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谁不不能阻拦!耶稣也不行!布赫和尉迟恭都是这么说的!
遥遥相望,双方仅仅就剩不到五里的距离。
布赫都已经能够看见唐军那一块块黑铁桶一般的人头攒动。
而尉迟恭也能看见对方那足足三十多万大军所扬起的漫天飞沙。
这一场,两位主将都抱着必胜的决心。
相比较之下,可能还是尉迟恭更有胆色一些。
虽然己方大军的装备和武器要优于对方数十倍,但是对方的兵力却是己方的三倍之上。
这样对比下来,还是尉迟恭更厉害一些。
在后方看着尉迟恭带领大军朝前涌进的李二和李靖,此时正搬了个小桌子在军帐外。
上面摆放了几碟小菜,还有两大盘子肉。
“真的,要不是敬德这么有胆量,我都舍不得把我这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兔子肉拿出来吃!”
“你放屁!三十多年的肉早就烂完了恐怕连灰都没有了!”
“我这不是突显一下这肉的珍贵嘛!”
李二满脸笑容的与李靖在这打屁吹牛。
李靖自然是不信李二的那些鬼话的。
甚至他都觉得李恪的很大一部分还是继承了李二的。
除了智商和脑子,至少在行为习惯上,两人还是颇为相似的。
“你说敬德今日能赢吗?”
“我看他说的那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好像有点希望,只不过就是吐蕃那群杂毛的人有些多。”
突然间,李二叹了一口气,像是看不透这场战局一般。
一旁的李靖白了李二一眼,缓缓说道: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陛下做出来的那重甲,谁能给打破了?除非十个打一个,或许还有机会,但是这次最多也就三个打一个,根本就没有怕的!”
“要是同等兵力的情况下,这场战争反而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是吗?”
“咱们的兵虽然战斗经验不足,但是陛下给的那练兵之法却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些问题,那一个个身体素质高的,要不是我老李还算是年轻,说不定那些个新冒头的臭小子们,我还打不过呢!”
李靖这话说的,惹来了李二非常无语的鄙夷。
“怎么?你打不过新兵蛋子,你还有理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久没有锻炼了,你要是经常锻炼,能打不过?每次训练的时候,你都不在,都是劳资在上面监督,对练也是劳资,要不是敬德自己喜欢跟人对练帮我省了些事,说不定我早就让新兵蛋子打的没了脾气了!”
李靖的神色间有些尴尬,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急忙开口道:
“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带兵到敬德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