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巴天壶不敢问,是巴天壶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问。
这位神秘的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超出了巴天壶所能理解的上限。
但是偏偏照着公子所说,又一定能做好,这就让巴天壶很难受。
自己就跟个普通的小掌柜一般,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如果不是公子要求,甚至他都不准备建立这个所谓的云澜商会。
当时公子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你想要将五姓踩在脚下吗?要是想就听我的。”
就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让巴天壶折服。
当初的欺辱巴天壶到现在也是历历在目。
俗话说得好,此仇不报非君子。
如果巴天壶连这点追求都没有,那这位公子也确实没有可以继续栽培他的理由了。
大可以找另外一个人,去接替巴天壶的位置。
所以巴天壶想明白了,就是要紧紧的跟随着公子的脚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心里带来足够大的安慰。
公子一番话说话,巴天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要问的,所以就问了一件不是很起眼的事情。
“公子,你不是说要把五姓都打败,怎么就把王家和郑家给放过了?”
“他们也是五姓的啊!五姓的可都没有人性啊!”
巴天壶说到这里,情绪很是激动,根本就没有发现,公子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一点,随后变的满脸通红。
急忙打断了巴天壶,说道:
“你懂个屁啊你?”
“现在王家和郑家已经跟李卢崔三家进行分离了,现在想要彻底摧毁这李卢崔,只凭借咱们的力量还不够,只能利用王家和郑家的力量前去一战,等到李卢崔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再上去狠狠的咬下一大块肉。”
“这才是咱们应该做的!”
闻言,巴天壶仔细思考了一下公子所说的话,顿时眼神一亮,连忙赞叹道:
“公子就是公子啊!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个问题呢!”
“还是公子聪明!”
公子也是烦了,摆了摆手,示意让巴天壶退下。
巴天壶这才缓缓退下。
而公子在巴天壶走后,也没有拿起那本兵书,而是走到门口看了看头顶的阳光,遥望着远处长安城的方向,缓缓说道:
“陛下!臣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啊!”
……
短短半天,所有参与了打击云澜商会的五姓所属,地下势力也好,山贼也好,尽数捉拿归案。
除了青州城的那些放走的,那些人是确实没有找到。
但是知府也无所谓,陈二已经到手了,就证明功劳已经到手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狠狠的赏了官兵队长一笔。
对此,官兵队长很开心,但是他总是觉得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可他就是个官兵队长,也就没有丝毫的在意。
所有的人全部抓获之后,立马清点人数,还有这些人的前科以及这些人目前在做的事情还有家庭信息,全数报给了朝廷。
可惜,批改的都是长孙无忌,跟他李无聊有什么关系。
从要离的嘴中,李恪已经听见了他所想听见的。
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哼!跟朕斗?”
“那朕还不轻轻松松的斗死他!”
五姓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最新的报纸就要在明天开始发售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看百姓的反应,对于李恪来说,选择不支持李恪的一定更多。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头啊!!!”
“三教现在变成两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佛家被那大乘佛法的贿赂已经投降了大唐。
而佛家的所有的信徒也都渐渐开始选择相信朝廷,说不定朝廷真的还有可能将三教重新整顿,日后开办大学。
只要等到大学正式开门,三教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
这就是李恪的自信!
李恪对门外的成元吩咐道:
“去,那些受到了不明势力打击的商会进行安抚,对当地的县官进行问责,罚俸三年,如果有意见可以辞官,朝廷无条件同意!”
“还有,告诉雷小飒,该做的准备要做好,一场精彩的大戏就要开始了。”
成元闻言身子一怔,只是片刻,便抱拳应是,立马离开了皇宫。
而那些个县官无非都是五姓的忠心的铁粉,亦或者是五姓本身安插的人手。
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而唯一针对的就是有一些被五姓给的许诺蒙蔽了双眼的县官。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无论他们找多少关系,都没有人可以替他们解决这个办法。
就这么一条圣旨下去,光辞官的就已经达到了两手之数。
这些对于李恪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镇卫司的筹建已经在了行程之中,马上这些县官和知府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老爷子进长安了。
这件事情连朱大人都不知道,朱老爷子穿着一件华贵的衣衫,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长安城。
率先是朝着裴寂的府邸中走去。
裴寂之前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在山中修建了一栋清秀的宅邸。
日子过的也算悠闲。
这次他是回到长安给老朋友祝寿的。
正巧,朱老爷子像是也是来祝寿的一般,没有去别的地方,先去的就是裴寂的府中。
裴寂当初没有卖这处宅子就是留着等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这点最基本的门面还是要有的。
裴寂刚刚让自己的儿子准备好了礼物,坐在正堂之中,品着茶,看着许久都没有回来过的府邸,以往的片段,一股脑的朝自己脑海中涌现。
“唉!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赵老爷子也都八十了,老夫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听见裴寂在一旁的感叹,一旁的儿子连忙说道:
“父亲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父亲现在的身体活个百岁不是轻轻松松!”
裴寂笑着看了看他的这个儿子。
这个儿子是他最小的儿子,现在还没有一个正经的事干。
做生意亏了几十万贯,裴寂也没有指责他,之前说要学些琴棋书画,去教别人,裴寂也没管他,现在他又想当官,不然这次陪着裴寂来的可就是裴寂的大儿子,而不是这个小儿子。
这小儿子的心思裴寂心里很清楚。
但是却没有拆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裴寂来说,还是家里人的健康和安全最重要。
他想干嘛就去干嘛好了,只要能让自己还苟活下来一条命,那他裴家就是承了祖上的福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