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三哥执迷不悟的火灾
大家继续吃饭了,谈着生意,谈着笑话,谈着孩子。
受了“委屈”的三哥,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在全国人民都在鞭炮齐鸣中吃喝、拜年、欢庆的时候,我们的梨花乡也是烟花和鞭炮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甚至说话都要大声一点。
由于我们是街上的生意大户,孩子又多,鞭炮声更多了。
在我们的门店西墙外响起鞭炮声的时候,准确地讲是三哥家西边的墙外响起烟花和鞭炮声时,我们并不在意。
但随着孩子们的惊呼声响起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了麻烦了。
李帆和大嫂、三嫂的服装店着火了,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我们吓坏了,急忙找着水桶、扯着水管子就开始去救火呀。
在我们去救火的时候,三哥家西边的烟火还在不时地往服装店里发射呢。
其实,也不是发射,就随意地掉落在了店里。
大姐的是农药、国怀的是肥料、三姐的是各种车零部件等,尽管也落到了家里影响不大,三哥家里没有落。
大家都吓坏了,大嫂几次腿都软了。
就在大家去救火的时候,李帆却和艾英一起上了敬老院的二楼,看向了隔壁的三哥家西边。
三哥盘腿坐在那里,他面前摆着十几个烟花,正在喷房着。
他在寒风中双手举在胸前,念念有词,根本不管着火了、救火的事。
看到这样的情形,艾英和李帆也沉默着不说话了,不约而同地下楼了。
很快,大火被扑灭了。其实,也不是大火,一些在店西边的库房里放着的衣服烧了,店里也被熏黑了,损失了一些衣服。
损失不算小,但没有全部损失。
在火灭后,三哥还在墙头西边放着鞭炮和烟花念念有词呢。
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三哥,大嫂拿起铁锨就走向了三哥的书店,想通过后门过去。
妈妈知道坏了,示意姐姐们看着大姐,“曹妙,曹妙,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大姐和二姐三姐使劲儿地拽着她。
妈妈拿起擀面杖就冲过去了,大家也跟着一起去了。
三哥还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呢,妈妈对我们说:“给我按着。”大哥二哥国怀和我一起上去了,三哥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按在了地上。
三嫂吓坏了,使劲儿地拽着我们。
三哥的儿子常连元也哭着拽着我们,“别打我爸爸,别打我爸爸。”他求着我们,我们没有心软,我们知道,这样下去,他不仅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全家。
妈妈找了一块砖放在了三哥的右手下,拿起擀面杖就狠狠地一下,随即三哥的手指就变形了。
妈妈又拿着擀面杖对着三哥身上一顿乱舞,挥挥手,“行啦,送县医院吧。”我和几个哥哥抬着昏过去的三哥走了,地上的鞭炮和烟花还在响着呢。
此时,妈妈泪如雨下,大口地喘着粗气,全身哆嗦着。姐姐从她手中接走了擀面杖,搀着她回到了敬老院里。
三嫂跟着我们的面包车去了县医院,大嫂心疼地在店里转悠着,眼里含着泪水,小心地收拾着被烧坏的衣服。
李帆走过来了,轻轻地拍着大嫂的肩膀,“等几天,这些全部打折出售。”她非常平静地看着店里说,“反正,咱也赚钱了,剩下都是纯赚,这遭遇火灾了,就是少赚点。”
大嫂看着李帆,恨恨地说:“这个死常低,咋就不改呢。”
她说着就快步转身出去了,走到三姐的店里,找了一把大锤,拉拉着走到了三哥的店里。
常连元吓坏了,拽着大嫂,“大大啊,别砸我家,别砸我家啊,啊。”他嚎哭着哀求着。
大嫂转身蹲下了,给连元擦着眼里,“连元,你爸爸搞封建迷信,差点就把咱们的家给烧了,我去把他搞的那些神呀鬼呀的,都给砸了,免得他再胡搞了,懂吗?”她心疼地耐心地给连元解释着。
连元流着眼泪点着头,渐渐地松开了大嫂的手。
大嫂走过三哥家的小后门,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梨园。往南看,是我的敬老院的后墙,往北看,分别是三姐、二哥、二姐、大哥、大姐、国怀、国珍的门店的后墙。
三哥的“神殿”就像一个疮一样地附着在三哥的西墙上。走进了,里面供着各种较小的神像,烟雾缭绕着。
大嫂举起大锤,就把三哥的铁皮瓦“神殿”给砸瘪了。
她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捶着,直到把“神殿”和里面各路“大神”,彻底砸成一团铁皮,才喘着粗气、流着大汗停下。
姐姐们和艾英她们都过来了,拉着大嫂走回了店里。
大家都是恨恨的,都不想说话。
大家都回到了敬老院里,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都没有人吃了,也没有了味道。
在大家都坐在那里生着闷气的时候,大嫂拿出了手机,“喂,110,我报案,梨花乡教办室干事常低,搞封建迷信,制造火灾,把我的服装店给烧了。”妈妈听到急忙去抢电话,但为时已晚。
妈妈叹息着坐下了,大家都沉默了。
我养父站起来,走到了他和养母在敬老院原来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拨打了电话,安排着什么。
艾英的爸爸艾叔也俏俏地上楼,走到了他们原来的房间里,拨打了电话,在强调着什么。
很快,梨花乡派出所就来了。
他们找到大嫂。大嫂有气无力地带着他们去了服装店,他们拍了照,做了笔录。
大嫂又带着他们去了三哥西边的“神殿”去看了,他们拍了照就走。
其中,一名年龄较大的警告还和艾叔聊了几句。艾叔说什么,他都是点头地听着,答应着,很快就向着县城的方向去了。
大哥悄悄地走到了大嫂的身边,小声地说:“曹妙,砸也砸了,打也打了,你不该报警啊。”
大嫂瞬间就暴怒了,“他不活该吗,他不活该吗,一次次地进派出所,你们都护着,他改了吗,改了吗?非得等到,他把自己烧死,把全家都烧死,你们就都高兴了。”她对着大家怒吼着。
大家都生气,既生三哥的气,怒其执迷不悟,一次次地酿成火灾;也心疼三哥,被妈妈打断了右手,还要面临着法律的处罚。
大嫂依旧怒吼着:“我是大嫂,你们不管,我管。”她指着大家,“以后,再有一点苗头,我只要发现,我就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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