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怒其不争的扶弟魔
2010年11月15日,我带着王帆去了安置小区。
她仔细地看着这个装修得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甚至连内墙都没有粉刷,几乎保持了毛坯风格的房子。她在房子里转悠着,右手轻轻地抚着墙,一圈一圈地走着,小心地摸着墙上的水泥。
她眼泪盈盈地看着我说:“唉,我们要是真有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
我想说这就是我的房子时,又咽回去了。
不仅是因为她的两个孩子对我恨之入骨,还有王盘的这个不确定因素。
从此,我们真正地进入了无打扰的蜜月时期。
自从我和王帆被艾强在宾馆“捉奸”后,李帆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我们在不打扰王帆孩子的情况下,成为了事实性的夫妻。
在我们相处的期间,王盘不时地打来了电话,要钱要钱要钱。
一次是打牌耍诈被发现,被人家揍了要求赔钱。
“姐啊,我挨揍了,抓紧来救我啊!”王嚎哭着说。
我和王帆急忙赶到了西关的一个棋牌室,“咋回事?”我陪着笑脸问着其他生气的人。
“这个王八蛋,打牌耍诈,我打死你。”一个人说着还又踢了他一脚。
“啊,啊,救我呀,救我呀,姐。”王盘大哭着跪趴着到王帆跟前,“姐啊,救我啊,我改了,我再也不赌了。”
我在口袋里俏俏地拨通了艾强的电话,笑着问这些人,“你们这,到底输赢多大的,值当地打人,还要杀人的。”我看着他们五六个人。
一个坐着的胖子冷冷地说:“他赢了我们五万多,你说多大的。”
我看着王盘笑了,“你厉害啊,牌技高啊,哈哈哈。”我趁机对着他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又开始长着大嘴哭了,“饶命,饶命,我改了,我改了。”他跪在地上双手作揖着。
我看着那几个人,“咋办,几个哥哥弟弟的,到底该赔多少钱?”我笑着看着他们几个说。
一个长得很凶的人狠狠地说:“十万,不然的话,就剁手。”
王盘吓坏了,右手拿着左手看,左手拿着右手看,“救救我啊,救救我呀,姐,我求你了。”他满脸眼泪和鼻涕地说。
我笑着对他们几个人说:“哥几个,咱都是在场面上混的,给个面子,最低多少?”
他们几个嫌弃地“切”了一声,几个人用手比划着数目,胖子冷冷地说:“八万,少一分不行。”
我笑着说:“其实,都是生意,这样,你们也别八万,我也别五万,六万咋样?行,我就回家借钱,不行,你们该剁手剁手。”
王帆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小声地说:“哪有钱啊,到哪借钱啊?”
胖子看了其他一眼,狠狠地说:“七万,不行,你们走吧,我们慢慢收拾他。”
王盘双手握着我的脚踝,大哭着说:“常书,不,姐夫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剁手啊,我不想死啊。”
我知道,他只是现在知道害怕了。这样输钱的事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即使真把他的手剁掉,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
我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脚,他噗通一声就倒下了,翻着白眼,甚至身体抽搐着。
王帆吓坏了,急忙蹲下叫着:“王盘,王盘,王盘。”她给他掐着人中。
其他人惊讶地看着我,我笑着指着王盘说:“好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一个凶巴巴地年轻人走到我跟前,推了我一下,没有推动我,他凶狠地指着我说:“说谁呢?”
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一下把他肘击倒地了,“都别动,你们都不是对手。”我笑着指着他们说,“我说的对错,大家心里都清楚,再说啦,你们得罪我,也拿不到钱。”
但他们几个还是一起围过来了,王帆吓坏了,突然就放下了王盘。王盘的头又被摔了一下,他痛苦地蜷缩着、颤抖着。
王帆站在我们之间,显得多么弱小,她哀求着说:“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们拿钱,我们拿钱,我们现在就去借钱。”
长相凶狠的人站起来了,抓着我的脖子说:“晚啦。”
正在这个时候,艾强带着人赶到了,“抱头,蹲下,快点!”艾强他们一起命令着。
我们都被带去了西关警区,很快,我和王帆做完笔录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帆担心地问:“王盘咋办啊?”
我无奈地看着她说:“唉,好赌,一辈子就毁了,只要有空气都改不了。”
王帆满脸愁容地看着我说:“这次,咋办啊?”
我也很是担心啊,按照王盘的为人,以后肯定会纠缠我的。
“先等着艾强的处理结果吧。”我看着满脸心酸的王帆说。
在此后的几天里,王帆急躁的一嘴火泡。
王盘和那几个人都被拘留了,每人按照赌博本钱的数罚款了。
王盘没有钱,西关警区的民警同志通知王帆去交罚款。
我和王帆一起去了,王帆也只是拿着仅有的一千块钱,“同志啊,我真没有钱了,我的钱,都被他平时要走了。”王帆哭着说,“他平时老是找我要钱,我现在连两个孩子买学习资料的钱,都没有了。”
艾强看着我说:“这位同志,你是王盘的什么人,你拿钱。”
我笑了,“我啥也不是,我不拿钱。”我扫视了一下那些看我笑话的民警们说。
艾强非常厌恶地对我说:“啥也不是,滚出去。”他摆着手,示意其他人把我撵出去。
我拽着王帆的手,“走吧,没钱,交什么钱。”又对艾强说:“那个,警察同志,继续拘留,多拘留几天,就当罚款了。”
王帆扭头看着艾强,“我,唉,我,我,我真没钱了,同志。”她还哀求着。
我拽着她小声地说:“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两个孩子买不上学习资料,他们会走极端的。”我有点焦虑了,“你要分清轻重缓急,另外,王盘这样的,要当断则断。”
王帆哭着说:“可他是我弟弟呀。”她带着义不容辞的表情。
我笑了,松开了她的手,“你去吧,我不管了。”我对她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了。
她还是哭着去找艾强了,我只好走了。
路上,王帆给我打电话,“常书,你再借给我五千,求求你了。”她哭着说。
我冷冷地说:“没钱。”就挂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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