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被分光的房子
晚上,平元悄悄地走进了养母的房间。
小声地对养父养母说:“爷爷,奶奶,今天,李帆姨姨带着我们去了爸爸的一个大院子。”
养父和养母都惊讶了一下,此时,李帆牵着平平和格格来了。
她轻轻地摸着平元的头,“常书,这儿子没有白养,还是和他爸爸亲,咯咯咯。”李帆开心地笑着。
平元不好意思了,挤坐在养母的身边。李帆也坐下了,把平平和格格揽在了怀里。
“爸,妈,常书的大房子,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揭穿他。”她笑着说。
养母笑了,“你呀,嗨,都精得很,哈哈哈。”她递给几个孩子橘子说。
李帆带着认真的表情,“不过呀,爸,妈,这个房子,一定要看好,我不想让其他人得到,尤其是王帆,这应该算是我和常书的共同财产。”她有点担心了。
养母和养父对视了一下,“李帆啊,这几个孩子,肯定是一人一套。”养母剥好了一个橘子递给李帆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呢?”
李帆看了一眼格格,“我也不贪,我和格格,保证我们娘俩一套,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能看出来,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情绪。
养母慈祥地笑着说:“放心吧,常书早都说了。”
李帆看着几个孩子,“唉,我不争,就是因为一砖一瓦,都是常书用血汗赚来的。”她叹息着说。
养母也有点难过了,“是呀,而且,是他自己建的,没日没夜地建得。”她满脸心疼地说。
李帆有点惊讶了,“他自己建的,咋不找人啊?”她满脸的疑惑地说。
养母叹息着:“你想想啊,他哪有钱啊,请不起,就是趁你不在家的时候,他自己一点一点地干。”
平元幽幽地说:“我爸爸就是厉害。”
养父把平元揽在身边,轻轻地摸着他的脸,脸上充满了宠溺。
李帆有点疑惑地说:“那房子咋不装修装修呢,都是毛坯,咋住啊?”
养母看了一眼养父说:“那地方,可能要拆迁了,装修了也浪费钱。”
李帆笑着说:“稍微装修一下,能多赔点钱。”
养母笑着说:“唉,这已经快把常书给累死了,再装修,他哪还有那个体力和精力啊。”
李帆笑了,“爸,妈,你们先别给常书说,我把那儿简单装修一下,这样能多赔很多钱。”她轻轻地捋着平平和格格的辫子说。
养母看了一下养父,“这事儿,你还是和常书说吧,我们不参与你们的事儿。”她坦诚地说。
李帆笑了,“妈呀,关键时刻,您就掉链子,哈哈哈。”她捂着嘴大笑着说。
养母看着平元说:“平元,你打算啥时候给你妈妈说。”
平元皱着眉头,“唉,不能说,她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咋闹呢,唉。”他搓着额头发愁地说。
养父看着平元大笑了,“哈哈哈,我孙子,将来肯定是干大事儿的人,哈哈哈。”他满脸的宠溺地看着平元。
晚上,我去干活了。心里总是不踏实,我悄悄地安排了工友们,“一定不要借给王盘钱,无论他说啥,只要借钱,都别相信。”我一定叮嘱着。
王盘和他媳妇都非常努力地干活,他媳妇是想多挣钱。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有莫名的不安,总想不到为什么。
第二天,李帆就找一群装修的,买了最便宜的墙纸、最便宜的地板砖、最便宜的板材,把整栋楼都装修了一遍。
由于是糊弄事儿的,三天的时间也就把工作全部完成了。
干完以后,除夕的下午三点,李帆到安置小区的房子里找我了。
我睡眼朦胧地坐起来了,不知道说啥好。
她扇着鼻子,“你也洗洗脚,一个屋子,和猪圈差不多,臭死了。”她用脚踢着地上的袜子和鞋子说。
我揉着眼,随意地套上了破军大衣,“你咋来了?”我心中不安地说。
她看着房子里的一切,“北关的房子,我装修了一下。”她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算算,到时候分房子的时候,都是给谁。”
我被吓住了,挠着头,不敢说话了。
她把我的破衣服从沙发拿起扔在了床上,“平元一套,格格一套,平平一套,咱妈一套,四套了,还有谁的?”她非常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无法逃避了,“我妈说,她要两套,还要给倩倩一套。”我心虚地说。
其实,因为倩倩是武喜哥的孩子,大家都没有考虑她的,也不应该考虑的。
她冷冷地看着我,“六套了,再留一套,但不能给王帆,算七套。”清晰地算着说,“多出的房子,到时候,你再找找养父,让他帮忙在装修上多赔点钱,咱俩平半分。”
我笑了,“还分啥呀,都是你的,是我欠你的。”我真诚地说。
她咳嗽了一下,站起来笑着说:“算你有良心,到时候,你把钱存起来,给格格长大了留学,或在大城市结婚用。”
我穿着裤子,她看着我都是洞的毛裤、秋裤,嫌弃地笑着说:“你又不缺钱,咱能别这么寒酸不,真是的,天天的,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我笑着说:“穿在里面,其他人又看不见。”我整理着衣服,“只要孩子们,都吃得好、穿得好,就行,我无所谓。”
她有点激动了,想说啥没说,摆摆手就走了。
坐在屋子里,我感觉一块石头落地了,终于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养母给我打电话,“常书,走吧,咱都回梨花街上过年去。”电话里孩子们叽叽喳喳着。
艾英开着破面包车、李帆开着轿车、武喜哥开着一辆破轿车,带着几个孩子、我养父母、金姨艾叔、艾强家四口子,晃晃荡荡地去梨花街了。
我则戴着我的破棉帽子,穿着破军大衣,轰鸣着破三轮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前行着。
敬老院的老人们都被家人接走了。一把刀全家也都在敬老院里和我们一起过除夕了。
二姐夫和二姐带着两个孩子去阜阳的婆家了,闫宝华带着国珍去他老家了,大姐和大姐夫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他们老家。
剩下的人,也将近四十人了,家里非常热闹。
大家都穿着新衣服,只有我像个要饭的一样,穿得破破烂烂的。
大嫂踹着我的屁股说:“滚,臭要饭的,丢人,大过年的,攒那么多钱,还穿着破衣服来恶心人。”
张娟(爸爸私生子国怀的媳妇)也踢着我腿说:“老四,你真丢死人了,你还能穿得再破点不。”
我吃着指着她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臭娘们,大过年的,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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