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城。
陶谦的府邸,徐州的文武官员再度聚集在一起,低着头看着病榻上的陶谦。
下邳相乍融摇头叹息道:“主公…真是多灾多难啊。前不久…才刚刚…苏醒,如今…”
“诶!不是吗?主公到底为什么…吐血?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王朗看着病榻上虚弱的陶谦,缓缓叹息。
“呜呜~!父亲啊,您…为何变成这样?”突然之间,一面油头粉面的公子,急匆匆的跑进寝室。扑在陶谦的榻前,浩浩大哭。
“商公子,还需…安静。陶公现在需要静养。”须发皆白的老医匠,伸手制止道。
“医匠,父亲…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陶商赶紧询问道。
“这个么…陶公是气急攻心,再加上吐出精血,伤及…经脉。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行明天就会醒来,也行…半年之后。我说不准。”老医匠沉默许久,终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什么?这……父亲啊,孩儿不孝啊。”陶商听到这些消息,是悲痛欲绝,伏地哭泣起来。
“商公子,莫要悲伤。主公…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别驾赵煜走过了,出言安慰道。
陶商抬起头,双眼是热泪盈眶,看着赵煜,缓缓开口:“真的嘛?赵别驾,您可…别骗我。”
看着陶商这副模样,赵煜心底里暗自的摇头叹息。对于陶商,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懦弱!
赵煜刚想开口说话,不料…耳边却传来陶谦的声音。
“咳~!咳!商儿,是…是你吗?”陶谦缓缓睁开眼皮,虚弱无力的说到。
“父亲,您…您醒了,这真是太好了。”陶商看见陶谦醒来,赶紧扑倒在地,叩首流泪。
“我等…恭贺主公,吉人自有天相!”看见陶谦醒来,徐州的文武们纷纷走上病榻前,躬身施礼道。
“咳~咳咳!我…昏迷有多久了?”陶谦躺在病榻之上,看着赵煜出言询问道。
“主公,您…昏迷已经过了三天。”赵煜弯下腰,缓缓开口道。
“三天…他们…早就回去复明了吧。”陶谦面色一沉,有些失魂落魄,他知道…自己派遣丹阳精兵,前去伏击迎亲车队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了冀州。王钊知道后,势必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徐州必然难逃战火!
“陶公,我真诚…希望你能静养,千万不要在动怒了。要不然…神仙难救啊。”老医匠伸手,把着脉出言叮嘱道。
陶谦看着医匠,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眼,虚弱的说到:“我知道,人啊…能活到这个岁数,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老夫…现在…只想能平安的度过…余生啊。”
主公这是怎么了?难道在交代后事?这…可不妙啊。徐州的众位文武,心里不经摇了摇头。
“父亲啊!你这是在说什么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陶商听到后,不经潸然泪下。
“主公,还需安心静养。我等就此告退。”赵煜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我等先行告退。”徐州文武纷纷拱手告退。
青州,北海郡,北海城。
沮授刚刚安顿好两位主母和受伤的高傲曹,交代樊勇好心照料。便和糜芳走出了客栈,往大街上走去。
“沮先生,我们…上街做什么?”糜芳有些摸不着头脑,出言相问。
“糜芳啊,北海是一座大城,我们在…芒砀山下,丢失了很多物资。特别是水和食物,都需要补充。你…明白了嘛?”沮授头也不回,缓缓开口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单独是我们两人出来。让我叫上一些家兵跟随,不是很好吗?”糜芳心生疑惑,继续问道。
“……糜芳,这里比较是北海。人数太多…会引起别人注意,你明白了嘛?”沮授有些无可奈何,出言解释道。
“原来如此。”糜芳点头应道。
“跟我来。”沮授说罢,便走进了一间商铺之中,这间商铺是贩卖…各种腌好的肉干,分别有牛肉.猪肉.鸡肉.兔子肉.羊肉等等。
“这位客官,您需要点什么?”掌柜看见有客人上门,笑嘻嘻的走上前,出言询问道。
“掌柜的,我是…从外地来的客商,想要在北海…采购一些食物,您有推荐吗?”沮授瞥了掌柜的一眼,冷淡的问。
掌柜的一听,喜笑颜开,搓着手笑道:“客官您可算是找对人啦。我这里食物是应有尽有,就是不知道……您需要多少的量?”
“这个么…一千人的份量,您这里…有吗?”沮授走进商铺之中,四处打量着,头也不回的说。
天啊!大买卖。掌柜的一听,赶紧走到沮授身前,握住沮授的手,点头哈腰的说到:“有!绝对会。您请放心,我可以给你打一成的回扣。”
沮授笑了笑,缓缓询问道:“哦,那…多谢了。掌柜的,牛肉一百斤,鸡肉和蛇肉总计…五十斤。兔子肉二十斤,羊肉十斤。全部打包好!这些…够了吧?”说罢,沮授从袖口取出三块马蹄金,交到掌柜的手中。
“够了!绝对够了。您稍等。”掌柜的双眼放光,双手赶紧将马蹄金收入怀中。
沮授挥了挥手,又走出了商铺。突然之间,他的耳边传来剧烈的哭泣之声:“呜呜~!多谢…华神医。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的父亲…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华神医,您…需要多少诊金?只管开口?”
“呵呵,快快起来,老夫身为一名医者,看见有人重病,岂能不治。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诊金…就不必了,我华佗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性命。”
沮授皱了皱眉头,华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对了,神医李当之的师傅…不就是华佗嘛!
要知道,李当之就是冀州有名的神医。冀州文武谁家生病,便会去请李当之前来…医治。沮授当然也为自己的儿子,沮浩请过李当之前来,并且在与李当之的闲谈之中,得知…他的师傅便是华佗。
沮授双眼精光一闪,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头戴蓝色方巾,身长六尺有余,身穿一身墨绿色长袍,颌下留着三滤长须,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士,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上下。
“华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沮授走上前去,恭敬的询问道。
“哦,在下华佗,不知…您的家里,有谁生病了?”华佗看着沮授,还以为沮授也是来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