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微微抬起右手,向下压了压,笑着说到:“处道啊,别心急嘛。听听…奉孝的观点?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做人也是要如此,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取长补短,这样才有进步。”
“素…领教了。”杨素作揖施礼道。
“呵呵,处道啊,我知道…你在治军.治政方面,颇有建树。但是…你想过没有,姚崇作为参军,跟随徐达进入并州,可以说…是立下了功勋。正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能令下面的人…信服。所以说…我才提议让姚崇担任并州刺史。”郭嘉饶有深意的看着杨素,侃侃而谈。
“奉孝的意见……我会认真的思考,这样吧,我们等今天过后,在…做定夺!”王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反对,也不肯定,毕竟…谁来做并州刺史?还需要三思而后行。
“诺~!”五位谋士纷纷作揖施礼。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飞快的流逝着。太阳初升而日落,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之上,金灿灿的,显得是那么的璀璨而夺目。
王钊的府邸,府门大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一路铺到了门前。门外早已挂起两个.大红色的灯笼,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也戴上了大红花,显得是那么的喜气洋洋。管家福伯身穿崭新的衣裳,站立在石狮子前,笑脸迎接着…前来的宾客。
“恭喜,恭喜啊!”审配一身锦缎长袍,走到福伯面前,笑着恭贺道。
“同喜,同喜,审大人,里面请。”福伯微微笑道,伸手示意到。
“邺城~!赵大人,荀大人,辛大人,逢大人,郭大人,陈大人,携绸缎一百匹,玉器十件,前来给…老爷道贺!”忽然之间,下人高声大喊道。
赵普.荀堪.辛评.逢纪.郭图.陈琳六人同时走上前,对着福伯恭贺道:“我等…携区区薄礼,前来给主公道喜,祝主公和夫人…阖家幸福,早生贵子。”
“哈哈,诸位大人,多谢,多谢。快请入座吧。”福伯笑脸相迎,伸手示意道。
“我等…先进去了。”赵普等六人,纷纷踏上红地毯,走进府中。
“武勇将军——罗松,携绸缎五匹,前来给…老爷道贺!”下人看着眼前的礼单,高声宣读。
罗松身穿一身劲装长袍,腰间悬挂着佩剑,走上台阶,对着福伯笑道:“主公迎娶貂蝉小姐,当真是一大喜事。罗某不才,特携带…区区薄礼,前来登门道贺。”
“诶!罗将军…客气了,罗将军可是老爷的心腹爱将,您能来…老奴荣幸之至啊。”福伯也是看人来的,罗松的事迹,他也略有所闻。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并且由他…独自一人,击败吕布。罗松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老人家…客气了。永年就先进去了。”罗松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拱了拱手,走进府中。
罗松刚刚进去,就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到场。
“冀州刺史——房乔,前来为老爷道喜!”下人看见房玄龄的名字,声音不经有些颤.抖。
房玄龄一身白色锦袍,腰间悬挂着一块玉佩,缓缓走上台阶,作揖说道:“哈哈,乔…来的仓促,也没带什么东西。”
“房刺史乃老爷的心腹重臣,您…里面请。”福伯躬身行礼道。
房玄龄左手轻抚颌下长髯,缓缓走进府中。
“平东将军——王彦章,冀州都督苏定方,前来为老爷道贺!”下人继续高声叫喊道。
苏烈身穿褐色精锻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把精钢长剑,缓缓走上台阶,询问福伯:“大哥…何在?”
王彦章身穿一身黑灰色长袍,腰间也同样悬挂着一把长剑,紧紧跟随在苏烈的身后,寸步不离。
“苏都督,老爷正在内院…歇息。等时辰一到,便会出来。”对着苏烈,福伯可不敢怠慢,他十分恭敬的说道。
“好!我先进去了,彦章,我们走。”苏烈转过头,对着王彦章喊道。
“诺~!”王彦章抱拳应道,随即跟着苏烈,走进了袁府之中。
“左武卫将军——林飞,前来…为老爷道贺~!”下人继续高声叫喊道。
林飞身穿漆黑色鱼鳞铠,满脸的风.霜,急匆匆的走上台阶,对着福伯告罪道:“不好意思,飞…刚刚从军营赶来,也没有带什么礼物。实在是抱歉.抱拳。”
福伯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飞,笑脸相迎的说:“没事,岳将军,里面请吧。时辰…就快到了。”
林飞点了点头,赶紧走了进去…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吧?”福伯转过身,出言询问道。
“回管家,还有主簿袁遗没有来?”下人躬身回答道。
这袁遗是怎么回事的?还真摆起架子来了!福伯不经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
“不好意思,在下袁遗,前来为主公…道贺!”袁遗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走上前来。
“伯业啊,你好歹也是…老爷的堂弟,为何如此?”福伯面色有些不悦,看着袁遗。
“福伯,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刚刚给主公选购贺礼去了,请看…这是绸缎二十匹。”袁遗赶紧侧过身,伸手示意身后。
“好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请进去吧,吉时快到了。”福伯微微眯起双眸,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多谢,福伯。那我先进去了。”袁遗赶紧快步走人袁府。
内院之中,王钊正站在荷花池前,手里握着鱼食,喂养着荷花池里的锦鲤。
“大哥(主公)!”苏烈和房玄龄同时走来,高声叫道。
“哈哈~!三弟,玄龄。都来了。”王钊很是开心,伸手招呼着。
苏烈走到王钊的身边,拱了拱手,道贺:“今日,是大哥和夫人的大喜之日,小弟我在此…先祝贺大哥,祝你们白头偕老,多子多孙。”
“哈哈~哈!玄龄啊,听到了嘛?三弟也会…恭维起人来啦。”王钊伸手指着苏烈,笑骂道。
“主公,今日…不同往日嘛,回忆往昔,我们在洛阳之时。我和定方还有天德…不过乃一介白身。正是因为主公的慧眼识珠,我们才能有…今日的辉煌。”房乔感慨万千的说到。
王钊微微一笑,随即环顾四周一圈,好像…唯独缺少林飞的身影,不经疑惑的问道:“嗯,鹏举呢?为何…不见他?”
“主公,那林飞好大的胆子,当真是不把主公放在眼里。”审配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对啊!主公今日正是大喜之日,林飞居然没有来?当真是…忘恩负义。郭图还请主公,严惩林飞,以儆效尤!”郭图也站了出来,对着王钊…进谗言,试图想要污蔑林飞。
“够了!都给我住口。鹏举,绝对不会负我!”王钊十分激动的伸.出手,面红耳赤的怒骂郭图。
冀州的文武纷纷侧目,看着王钊如此相信林飞,不由得感慨万千。这林飞…命真好啊。
俗话说的好,不遭人嫉妒的,便是庸才。林飞深受王钊的喜爱,遭到别人的嫉妒,也是…理所当然了。
踏~踏!说着林飞,林飞就来了。
“启禀主公,末将…林飞来迟,还请主公赎罪!”林飞走到王钊身前,弯腰抱拳说到。
王钊微微眯起双眸,看着林飞一脸的风.尘仆仆,不经疑惑的问道:“鹏举啊,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坐骑羸弱?要不要我给你换匹马?”
林飞摇了摇头,说到:“主公,末将刚刚操练完岳家军,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邺城。所以…才来迟了。”
王钊不经开怀大笑三声,亲手扶起林飞,拍着他的肩膀,出言赞叹道:“好~好啊!鹏举,你做的…非常好!你们来看看,林飞…此人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哪怕今日是中秋佳节,哪怕…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他林飞…都没有擅离职守,我…能有林飞,足可以保我河北三十年的太平!”
林飞听到王钊这么说,不经热泪盈眶,双膝跪倒在地,对着王钊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的说:“飞,多谢…主公的信任。飞愿意拼了这条性命,也有帮助主公,成就一番大业!!!”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林飞真乃忠臣也!”房玄龄感慨万千的说到。
“好了,时辰…到了。诸位!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希望诸位能…吃好,喝好。不要客气,开怀畅饮吧!入席~!!”王钊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
“诺~!”邺城众位文武纷纷抱拳说到。
外院大堂,王钊身上佩戴着大红色的绣球,牵着貂蝉的芊芊玉手,缓缓走上红地毯,向着大堂走去。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下人们高声叫喊着。
“蝉儿,我说过的,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王钊缓缓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
“嗯~!夫君…我明白你的心意。”貂蝉虽然盖着红盖头,但心里却一点都不紧张,只要那…满心的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走吧,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王钊…明媒正娶的女人。”王钊沉声说到。
两人缓缓走上台阶,走进大堂之中。耳边传来宾客们的道贺之声。
“我等恭喜主公,恭喜主母。”
“我等祝…你们白头偕老,多子多福。”
王钊牵着貂蝉的手,走到正中.央,此时媒婆高声叫道:“一拜…天地!”
王钊和貂蝉转过身,对着天地深深的鞠了一躬。
媒婆挥舞着红手绢,继续高声叫道:“二拜…父母!”
因为两人的父母亲都已经死了,所以王钊便搬来父亲袁愧的牌位,放在正上方。
在拜过父母之后,媒婆继续说到:“夫妻…对拜!就此礼成,还请新郎.新娘步入洞房!”
王钊和貂蝉转过身,两人分别朝对方,深深的拜了下去,这就是…行夫妻之礼。
步入洞房?哪那么容易!新娘子是步入洞房了,这新郎却是“趟”入洞房。
王钊刚想牵着貂蝉的手,跑进洞房之中,不料…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不好!新郎要溜了。”
霎时间,张公瑾.郭奉孝.戏志才三人拿着青铜酒杯,走上前来,给王钊敬酒:“呵呵~!主公啊,来,我们敬你一杯!”
王钊苦笑着说到:“诸位…袁某,不胜酒力,我若不在。你们便可一醉方休啊,是吧?”王钊说罢,刚想开溜,谁成想,郭嘉却不依不饶的说:“主公啊,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至少,也该喝上几杯,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对~!郭军师所言极是!!”众位文武纷纷高声叫道。
“蝉儿,你…且先回去等我。我去去就来。”王钊看着貂蝉,苦笑一声,仿佛要即将步入“刑场”似的。
“夫君,蝉儿…等你。”貂蝉回眸一笑,姹紫嫣红,轻移莲步,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缓缓走进内院。
“哈哈,今日…我王钊纳妾,众位难得一聚,当一醉方休!来,诸位,与我…满饮此杯!”王钊回到主位之上,端起青铜酒杯向着众人说道。
看来今日是…难逃一醉了,既如此,还不如放开肚子,喝就喝,怕什么!
“谢主公!”邺城众位文武纷纷举杯应道。
“哈哈~!主公,赵普曾经听闻,主公…七步成诗,真可谓是文采飞扬。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也是中秋佳节。主公能否…赋诗一首,让我等…品悦一番?”赵普举着酒杯,走出座位,笑着请示道。
“是啊,主公。主公的一首《过江东》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天下的士人无不…拍手称赞。我许攸…还请主公赋诗一首,让我们…也好欣赏一下。”许攸也是时候,站出来躬身说到。
“对啊,对啊。”文官们无不起哄,纷纷要王钊赋诗一首。
“咳~咳!!这样吧,今日是中秋佳节,我也…诗兴大发,便…赋诗一首。你们都给我听好喽~!”王钊不可奈何之后,咳嗽两声。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王钊举着青铜酒杯,摇头晃脑的赋诗道。
一时间,所有的人,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一个个瞪直了眼、长大了嘴、屏住了呼吸,热闹的场面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啪!啪!啪!房玄龄站起身来,拍手鼓掌出言赞叹道:“妙!妙不可言啊!主公此诗…道尽了一位孤独的士子,在月下,独自一人,举杯看着月亮。不过嘛…”
“呵呵,主公这诗…就是有些悲伤之情,不是太应景啊。”杨素站起身来,接过话去。
“诶!管他呢,来,主公,彦章敬你一杯!”王彦章大喝一声,直接打断杨素的话,举起酒杯向王钊敬酒。
“好!彦章,我们干了!”王钊十分的豪气,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王彦章高兴的叫道,也喝下了杯中之酒。
顿时间,宴席之上,人人都前来给王钊敬酒,王钊又不能拒绝,只好…来一杯,喝一杯。
半个时辰之后,王钊满脸通红,不经打了个饱嗝,双眼晕晕沉沉的…
噗通!一声,王钊缓缓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顿时醉倒在这里…
“快看!主公…喝醉了。”郭嘉眼尖,立刻发现了王钊醉倒了。
“典无畏,许褚,你们先抬着主公下去…休息吧。”房玄龄看着王钊喝醉了,赶紧吩咐道。
“诺~!”典无畏和许褚抬起王钊,搀扶着他,走进内院…
“真是的,主公竟然…喝醉了。来啊,林飞,那我们喝!”王彦章也有些醉意,搂住林飞的肩膀,示意到。
“王将军,你…飞不会喝酒,饶了我吧。”林飞苦笑着,赶紧伸手阻止。
“嗯~!岳…飞,你不要…不给老子面子,男人…怎么不会喝酒?”王彦章手持酒杯,摇摇晃晃的,伸手指着林飞。
“诶!来人啊,扶王将军下去休息。”苏烈见此情景,赶紧站了出来,挡在两人中间。
“都督!我…我还能喝!”
林飞看着苏烈出来解围,躬身答谢道:“飞,多谢…都督相救。”
苏烈饶有深意的看着林飞,开口说道:“鹏举啊,既然…你不想喝酒,今天晚上…那就带兵守在府中,保护好大哥的安全。如何?”
“飞…就是死!也要保护主公!这是我林飞…立下的誓言!”林飞拍着心口,郑重的对着苏烈保证道。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去吧!”苏烈摆了摆手,示意林飞。
“诺~!”林飞铿锵不啊的喊道,随即转身离去。